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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令軍揚馬而去的背影謝遷自小看過無數(shù)回,謝無涯永遠都走在最前面, 頭也不回地往大楚的風沙疆域中走去。 再小些的時候,謝遷甚至還見過溫遇和溫遙領兵而去的背影,而無論是他們中的誰,在謝遷心中, 都永遠是北境堅如磐石立地不動的豐碑。 而他從前除了在柳亭等候他們凱旋, 再從他們風塵仆仆的懷抱中沾染一身北境烈烈不散的英氣之外, 從未想過其他可能, 他不覺得他們會有任何意外。 可這一回,謝遷卻是實實在在地擔心了。 也是此時, 在他為他父王此行感到無能為力的時候,他才覺出自己的力量多么輕忽, 實在不足以為他在意的人撐起一道往來無虞的綠蔭。 他原本以為重生是一次天賜的良機,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豐滿自己的羽翼, 可現(xiàn)在這些事出現(xiàn)得猝不及防,早已和前世的路大相徑庭了。 他們一路回城之后謝遷跟楚靈越也去赤令府坐了一會兒, 因為待會兒依禮還要去神樞府一趟,所以他們也沒有久坐。 不過離開赤令府的時候溫遇卻叫謝遷去了一趟, 等謝遷再出來的時候兩人方才一道離開。 他們去神樞府的時候剛好趕上午膳, 溫遙也將將從演武場回來。 其實謝遷現(xiàn)在見到溫遙還是有點心虛, 就跟一開始見到徐霽時差不多, 當時說得言之鑿鑿, 說他跟楚靈越之間不會怎么樣,結果轉眼大婚都結束了。 楚靈越?jīng)_溫遙微一點頭,十分正經(jīng)地喊:“母親?!?/br> 謝遷緊隨其后, 可是這稱呼就跟燙嘴似的,繞了半天才繞出來:“母母母親?!?/br> 可溫遙這會兒也不知是不是明白大局已定,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干脆破罐破摔,任他們自由發(fā)展,這會兒見到他倆竟出奇的淡定。 只是在見到謝遷頭上佩戴的楚靈越昨夜送他的那支白玉簪時目光微微一頓,隨后她看了楚靈越一眼,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吃飯吧。” 席間溫遙和楚靈越都不怎么說話,謝遷一開始還忍著尷尬想調和一下氣氛,但結果頂多就楚靈越應和他幾句,溫遙幾乎是不怎么開口的,所以后來謝遷也就不說話了。 飯后溫遙還要去西郊練陣,便讓他倆早點回自己那兒。 在回子說府的路上謝遷想到那事,便問楚靈越:“神樞府的修陣大多在西郊嗎?” 楚靈越點頭:“對。” “這些平日都是長公主管嗎?” 誰料他此言一落,楚靈越卻忽然偏頭看他。 謝遷還以為是楚靈越起了什么疑,眨眨眼道:“不能說就……” “怎么不喚母親了?” 謝遷沒想到他是問這個,打了個頓說:“私下也要嗎?我還沒習慣?!?/br> 但楚靈越卻突然堅持:“當然要?!?/br> “好吧。”謝遷想想也是,要表里如一,也免得被人逮了話頭去,“那母親,母親日日都去西郊嗎?” 楚靈越說:“不是,神樞府的陣、劍、符、器等都有專人領管,母親只是調度,偶爾會去各處視察一下情況?!?/br> 再多的謝遷就沒有問了,比如楚靈越之前說的那句‘都是我的部下’是什么意思,只是說:“我能去看看嗎?” 楚靈越點頭:“可以,空了帶你去。” 說到這里,謝遷便把方才溫遇給他的東西,遞給了楚靈越:“這個給你?!?/br> 楚靈越垂眸看了一眼,便看清了謝遷手上拿的東西,是赤令府的調遣令。 楚靈越見狀眉頭一蹙,驟然有些不悅起來:“不要。” 其實今日楚靈越把調遣令給謝無涯的時候,謝遷不得不承認,他心里真的放心了許多,神樞府勢力龐大又隱于暗處,必要時候確實是一把很好的□□,由此他也是真的很感謝楚靈越。 謝遷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不要?” 不是謝遷自大,只是他們赤令府的令牌確實并非是花架子。 再者……如若以后楚靈越當真要走上那條至高無上之路的話,他應該也不會說完全不需要這個吧。 而且如今他已然同楚靈越成婚,赤令府也是再摘不出來的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無緣無故之下,他們不可能白拿楚靈越的好處。 楚靈越?jīng)]回答,兀自閉了眼不想理會謝遷,心里卻是梗得慌,心想謝遷真的是沒有良心,昨日才同他拜堂成親,一句一句說得信誓旦旦,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喊他夫君…… 如此情景歷歷在目,如今卻想同他算得清清楚楚,好像巴不得不多留一絲牽扯似的。 那他就非要他們糾纏不清。 謝遷本還想再說些什么,但他見楚靈越呼吸都重了,便沒再開口了。 就在此時,馬車一抖,而后緩緩停了下來。 而后謝遷就聽給他們駕車的車夫喊道:“子說府馬車通行,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可那邊等了一會兒卻似沒有反應,那車夫便向簾內稟道:“殿下,世子爺,小的去看看?!?/br> 謝遷掀開車簾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此時是行到了一處小道,不容兩輛馬車并駕,須得有一人退讓。 謝遷倒是不拘誰退與否,誰方便誰就退。 可他抬目望去,發(fā)現(xiàn)對面那輛馬車熟悉得緊,鑲金戴玉的頗為瞎眼。 而且對方的馬車才剛進巷子口,稍稍一退便可錯開,他們這邊卻是很難退的,這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