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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日。 為什么? 謝非言想不明白: 為什么在被他那樣傷害過后,他還會回來? 為什么他還會有那樣的勇氣來愛他、相信他、憐惜他? 難道他就不怕這樣的真情再度被他摔碎嗎? 謝非言慣來習(xí)慣做傷害他人的事,為何這人竟還要再來?難道他就不怕痛嗎? 這一刻,謝非言的指尖有些發(fā)顫,竟有些不敢去觸碰那白衣,就像是不敢去觸碰那顆guntang赤忱的真心。最后,還是沈辭鏡催促他一聲,他才驀然回過神來。 “阿斐,你怎么了?” “沒什么?!?/br> 謝非言掩飾過去,拿起了那一身白衣,用笨拙但萬分仔細(xì)的動作為沈辭鏡換上了白衣。 而待到謝非言為沈辭鏡系好腰帶,整好衣襟后,沈辭鏡便又成了那白衣仙人。 分明衣袂飄然,新月生暈,不似俗世之人,但微笑之時卻又純粹赤忱,染上紅塵。 沈辭鏡的目光從謝非言的指尖緩緩移到他的面上,微笑道:“阿斐,你看,我將過去與未來的我都交給你了……” 謝非言一震,抬眼看他。 沈辭鏡這時正定定看他,目光清明,好似看到了謝非言的所有痛苦和不堪,也看到了他所有的光與焰。那一切的好與惡,他都看在眼中,放在心上,珍而重之,溫柔相待。 分明沈辭鏡才是二人中年紀(jì)更小的那人,但這一刻他卻用無盡的勇氣與包容,無聲地原諒了謝非言的所有笨拙和傷害,對過去的痛苦絕口不提。 他將謝非言帶給他的的痛苦與血剔盡,將謝非言的好珍藏心中。 然后,他捉住謝非言的手,貼在自己胸膛。 “我愛你,阿斐。” “你聽,我的心里滿滿的全都是你。所以,請憐惜滿心都是你的我吧?!?/br> “以后,無論何時,請像是珍重我那樣珍重你自己……好嗎?” 謝非言的手顫抖得厲害,在低頭的瞬間,淚水無聲落下。 此刻在他掌下跳動的心臟是如此有力,那溫度幾乎要燙傷他的手。 但謝非言卻難以回答,難以承諾。 沈辭鏡知道謝非言的習(xí)慣,熟悉他的回避姿態(tài)。曾經(jīng)的他寬容著這樣的回避,但如今他卻步步緊逼,一定要將這狡猾之人的心搶過來,藏起來,再不還他。 這個傻子不珍惜自己的心,沒關(guān)心,他珍惜。 沈辭鏡下了決心,也決定了不要臉,抬手將謝非言的手按在自己的面頰,輕輕蹭了蹭,用對方最無法拒絕的姿態(tài)撒嬌,可憐道:“好不好?” ——請讓我來救你吧。 沈辭鏡這樣懇求他。 謝非言哽咽起來,哪怕竭力遏制,卻仍有淚水不斷從眼中滾落。 他用了最大的力氣與勇氣,終于握緊了沈辭鏡的手,從他自己為自己畫下的牢房中走出,去擁抱那個執(zhí)意要來渡他的人。 “好?!?/br> 第116章 想要什么 之后, 又是一陣耳鬢廝磨。 謝非言在被沈辭鏡這個格外黏人的大型毛茸茸蹭了好一會兒后,終于狠下心,把這個黏人精從自己身上撕下來。 “阿鏡為何會來夢界?”謝非言關(guān)心問著, 話語間很不贊同,“夢界這樣危險,阿鏡為何要來?” 沈辭鏡道:“阿斐不是也來了?” 謝非言強(qiáng)做鎮(zhèn)定:“我來是有事……”話未說完,就在沈辭鏡“編, 你繼續(xù)編”的目光下閉了嘴。 沈辭鏡拉過謝非言的手, 軟聲道:“不要騙我, 阿斐?!?/br> 大型毛茸茸的撒嬌總是這樣叫人難以抗拒, 更何況這樣美貌至極又可愛至極的人是他心愛之人。 謝非言眉眼不由得柔和下來,心瞬間軟了, 那些冠冕堂皇的謊言也再說不下去了。 沈辭鏡便出言追問:“阿斐, 你到底為什么來夢界?” ——為什么來夢界? 謝非言面上發(fā)熱, 理由實在說不出口。 若是放在以往, 這個善解人意的毛茸茸或許就要就此放過這個神態(tài)窘迫可憐的人了, 但這會兒, 沈辭鏡已經(jīng)打定主意,無論眼前的人怎樣害羞和難為情, 也定要逼他直面內(nèi)心才行。 沈辭鏡在心中打過幾遍腹稿, 準(zhǔn)備了無數(shù)方案來撬開這狡猾家伙的嘴。 但事實上, 他只是堅持不懈地表達(dá)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意愿,而后再稍稍露出可憐的神色,謝非言便一敗涂地,舉手投降。 “我……我只是……”謝非言紅著臉, 吞吞.吐吐, “我只是聽說……歸元宗要為你選道侶了……”沈辭鏡的眼睛越發(fā)亮了, 謝非言聲音越低,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開眼,“我怕我忍不住做點什么,就……就來夢界了……” 這樣的話,千真萬確。 這樣的心意,如此迷人。 沈辭鏡眼睛越來越亮,終于忍不住笑起來了。 沈辭鏡深知這個狡猾之人平時的模樣,深知謝非言極精通語言的藝術(shù),巧言令色,極擅長煽動和誤導(dǎo)他人,而那些常人難以啟齒的調(diào)戲的話,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說出口。 可這樣的謝非言,卻只是一種外殼與武裝罷了。藏在這一切之下的真正的那個人,溫柔,笨拙,害羞,像是一觸即逃的含羞草。那些簡單的剖白心跡的話,對他而言再艱難不過,而那些分明應(yīng)當(dāng)感人肺腑的話語,他也說得磕磕絆絆,與他平日的表現(xiàn)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