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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會如此?!”沈辭鏡大急。 宮無一道:“所以我才說,如今能夠救他的只有圣火宮。你那謝家兄弟,顧頭不顧腚,只圖一時痛快,不考慮日后如何,放任那火焰在經(jīng)脈中游走,不加以約束,這才傷重到這樣的地步。如果他不學(xué)會如何約束他的力量、約束他心中的火,那么他哪怕這會兒治好了自己,最多三年,他又得倒下一次。所以,與其叫他去其他地方求醫(yī),治治他面上的傷,還不如叫他去圣火宮求學(xué),治治他心里的火。” 沈辭鏡目瞪口呆。 “去……去圣火宮……求學(xué)?”沈辭鏡第一次有些結(jié)巴了,“師父……你的意思是……讓非言他……拜入圣火宮嗎?” 宮無一點頭:“這世上能夠駕馭火焰的宗門,入眼的不過三者。鳳凰崖走的是以意馭火的路子,天天玄玄叨叨,不可;點星氏則聚族而居,長居海外,過分排外,亦是不可。所以算來算去,也就只有圣火宮了——以心燃火,以情馭火,你那謝家兄弟,倒是天生跟圣火宮一個路數(shù)的?!?/br> 沈辭鏡并未注意到宮無一對謝非言的八字點評。 因為這會兒的他滿腦袋想的都是圣火宮。 “可是,可是師父——”沈辭鏡幾乎要窒息了,“圣火宮……她們不是只收女子嗎?!” 宮無一呵了一聲:不然你以為為師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把人送去圣火宮? 宮無一理直氣壯:“既然你要辦法,而我也已經(jīng)給了你辦法,所以接下來如何,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了?!?/br> 就這? 就這?! 沈辭鏡與宮無一大眼瞪小眼,一個比一個理直氣壯。 第43章 好哥哥 與此同時。 千里之外的廣陵城內(nèi), 滿城縞素,哀樂連續(xù)響了多日都沒有停下。 ——這是廣陵城三少爺東方高我持續(xù)了近一個月的停棺哀悼,也是他堪比人間帝王的死后哀榮。 無論是廣陵城內(nèi)的平民也好, 廣陵城內(nèi)的各大管事各位指揮使也好, 又或者是陸鐸公最后的一位養(yǎng)子陸乘舟也好,心里都對這件事很不耐煩,天天盼著東方高我趕緊下葬, 莫要耽擱他們尋歡作樂。 但偏偏陸鐸公悲痛欲絕, 甚至帶了些誰提及東方高我的死就要殺誰的瘋魔, 于是攝于其yin威,在廣陵城內(nèi)說得上話的人紛紛閉嘴,一個比一個安靜,一個比一個乖巧。 這一天, 又是東方高我死后的普普通通的一天。 陸乘舟在靈前為東方高我燒紙,一邊燒一邊心里小聲嘀咕。 “明明是修士,卻搞這么個面上光的東西, 真不知道大家這些年都在修什么玩意兒……” “燒燒燒,天天都在燒, 難不成東方這小子還真能在陰間收到錢?反正我是不信的, 這小子最后的歸宿肯定是十八層地獄。別說收到錢了, 他能不受到火就阿彌陀佛了。” “說來也是奇怪, 呼延極那家伙到底怎么惹著陸公了?竟然連夜逃跑……陸公竟還派出紅衣衛(wèi)去追殺他, 倒是動了真格了……” “這些無聊的恩怨,明明與我無關(guān),最后架在火上烤的卻是我……呵, 說什么小龍王, 小陸公, 吹得天花亂墜,好似陸公一走這廣陵城就歸了我,你們倒是說明白,我一個金丹期和陸公一個分神期到底誰先走?!” “還有涵雁,她分明是浪陽城的少夫人,怎么卻一直留在了廣陵城?難道浪陽城的人都不催她嗎?要不找個時間去瞧瞧?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了這些身嬌體弱的小姑娘了?!?/br> “還有陸公,他真的這么悲痛嗎?不就是死了個養(yǎng)子,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事兒吧?不過話說回來,平日里他好像的確更偏愛東方那小子……” “奇怪,奇怪……” 陸乘舟一邊心里嘀咕著廣陵城內(nèi)的種種,一邊精準(zhǔn)把握著混合了三分緬懷三分哀痛三分不舍和一分惶恐的高難度表情,默默燒紙。 在他的前方,陸鐸公聲情并茂,老淚縱橫地向大家懷念東方高我平日多么多么好。而堂下,廣陵城有頭有臉的眾人,此刻卻都像是梨園的戲子一般,聽著陸鐸公這老面將軍的號令。陸鐸公掩面痛哭,大家便也紛紛痛哭流涕,陸鐸公動情懷念,大家便也紛紛深情附和。 陸乘舟竭力控制不往那邊去瞧,免得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而就在這樣一個充滿了詭怪離奇、荒誕不羈的時刻,驟然,清脆的鈴聲響起。 陸乘舟一愣,尚在心中奇怪這是哪兒來的聲音,但堂上的陸鐸公卻是神色驟變,身形一閃,就站在了廣陵城的城墻之上,遙遙望向了鈴聲響起的地方。 那是廣陵城的北城門處。 一條長長的細(xì)石官道的盡頭,一個老道士側(cè)騎小毛驢,哼著糊里糊涂的歌,緩緩而來。 他一手提著“天命難測”的布幡,一手拿著鈴杵,每當(dāng)小毛驢走過一段路,他便會將手上的鈴杵輕輕一搖—— 叮! 這便是廣陵城內(nèi)眾人聽到的聲音由來了。 陸乘舟這時也趕到了北城墻上,站在陸鐸公身后一步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這古怪的老道士。他腦袋里有些糊涂,總感覺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這般做派的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可身旁的陸鐸公卻不糊涂,一眼就認(rèn)出了來人的身份。 陸鐸公老臉一拉:“師易海,你竟有這般閑情逸致,來我廣陵城?不過你想來,還要看我想不想接待!”陸鐸公連連冷笑,不客氣極了,“如今我廣陵城事忙,沒工夫理會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