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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份劍拓,無疑是非常珍貴的,所以在去年東方高我的生辰宴上,當(dāng)東方高我收到這樣一份禮物后,他喜出望外,向自己的幾位養(yǎng)兄弟好好炫耀了一番,而后閉關(guān)數(shù)天,以為自己也能夠像那些大能或天才一樣,從這一份劍拓上參悟出什么。 但事實上,東方高我修習(xí)的《融水劍訣》走的是五行變化的路子,旨在以劍意引動五行靈力,與至情至性至悲至痛的同悲劍訣壓根不是一條道上的,所以這份劍拓哪怕再如何珍貴,對他的修行也是沒有半點助益,于是東方高我在明白這點后,大失所望,隨手將這劍拓丟進(jìn)了庫房。 按理來說,這樣的一份劍拓將會就這樣永遠(yuǎn)埋在庫房底部,再沒有得見天日的機(jī)會,然而今早,那可恨的寧斐卻向他說了難得有用的話:沈辭鏡作為天下第一劍的徒弟,修行的自然是宮無一的不傳秘訣,萬悲劍訣!而萬悲劍訣出自同悲島,其劍意自然與同悲劍訣有相似之處。 偏偏就是這樣巧,他正好有一份來自同悲島的劍拓,有一份同悲劍訣的劍意,換而言之,只要他抽出劍拓中的劍意,稍作加工,留在“襲擊現(xiàn)場”,那這份劍意豈不就能成為沈辭鏡襲擊了他的鐵證?! “哈!天助我也!” 東方高我從庫房深處找出了這份劍拓,而后志得意滿地離開庫房。 但東方高我越向前走,腳步便越是遲疑。 最后,他在庫房門前站定,神色驚疑不定:太巧了,太巧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簡直就像是老天都在幫助他! 可世上真的會有這樣順利的事嗎?! 東方高我細(xì)細(xì)思考,而后不由得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法器,細(xì)細(xì)摩挲,眉頭緊皺。 這被他拿在手上的法器,十分小巧,是巴掌大的小塔模樣,四角俱全,玲瓏精致,名為攏香寶塔,雖為法器,但除了漂亮之外并沒什么用處。 這樣的法器,他不知有過多少,到手后就放在庫房中積灰,如今怎么卻突然想到將它與同悲島的劍拓一同帶出來? ……是了,是了,是為了將它送給養(yǎng)姐盧涵雁,作為她遠(yuǎn)嫁他鄉(xiāng)的餞別之禮。 也就是說,哪怕不是為了拿這份同悲島的劍拓,在盧涵雁離開廣陵城前的這幾日里,東方高我也定是要來庫房一趟的。 但—— 為什么是他親自來拿? 他為什么要送盧涵雁這樣一件東西? 分明他與這位養(yǎng)姐并不親密,是誰讓他想到他要為她送上這樣一份餞別之禮? 這一刻,無數(shù)小意討好的笑與無數(shù)暗含引誘的話語,從他腦海一一閃過,化作層層疊疊的網(wǎng),將他緊緊捆縛。 東方高我臉色驟變。 “不好!” 他終于明白過來。 “這是個圈套!” ——這是個將他獨自困在庫房之中的圈套! 要離開這里! 東方高我瞬間沖到庫房門前,拔劍斬下,然而隨著鏘然一聲震響,庫房的門紋絲不動。 東方高我瞪著面前的庫房大門,面色難看至極。 這座水上行宮的庫房,埋在行宮的正下方,其本體并非普通石木,而是他從陸鐸公處哀求得來的一樣法器,三寶如意塔。 三寶如意塔雖然只有玄階一品,但卻是難得的好東西,可大可小,水火不侵,于是陸鐸公當(dāng)年得到這寶塔后,東方高我一眼就相中了這寶貝,對陸鐸公百般哀求,終于陸鐸公處討來了這樣法器。只可惜法器雖好,想要將其成功煉化卻千難萬難。東方高我的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見這寶塔遲遲不肯為他所用,便心中生惡,將好好一樣玄階一品的法器埋入水下,只當(dāng)庫房來用,可謂是暴殄天物! 如今,這寶塔被賊人利用,背叛了他這位主人,不但對他的命令置之不理,更是將他死死關(guān)在塔內(nèi)……以他如今金丹期的修為,想要突破塔內(nèi)的防御,恐怕不是一時片刻能夠做到的。 如何是好?! 東方高我面含怒氣,驟然轉(zhuǎn)身,目光凌厲。 “是誰?!”東方高我神色震怒,“藏頭露尾的小人,給我出來!” 庫房中一片黑沉,除了東方高我的聲音層層回蕩之外,再無其它聲響。 東方高我冷笑:“你將我引到庫房來,不就是想要暗算于我嗎?無論你是何人,會對我動手的理由,無非是出于名利或是出于恩怨,可看你行事手段,所求必不會是名利——你是來尋仇的!” 東方高我傲慢自負(fù),冷酷無情,但卻不是草包,因此短短片刻,他便肯定地得出答案:“你是來尋仇的!” 說著,他冷笑一聲:“既是尋仇,自然應(yīng)當(dāng)出面與我分辯個是非黑白,好叫你出一口惡氣,也叫我痛悔當(dāng)初才對!可為何如今的我就在這里,你反而不敢露面了?!” 像是被他的話語所激,黑暗中,一縷火一樣的顏色驀然閃動,而后,一個身形清癯的人自黑暗中走出。 “沒想到廣陵城三少爺竟并非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草包,這倒真的叫我有些意外了?!?/br> 陌生的臉,熟悉的聲音。 東方高我定睛一看,雖然腦子里從沒記過對方的面容,但這一刻,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人的身份。 “寧斐?!”東方高我再一次變了臉色,“竟然是你?!” “沒錯,正是我。”謝非言低低笑著,并沒有表露身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