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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文一愣,還沒比呢,心就先虛了。 他神色有些訕訕,說:“最近只練習(xí)了骰子?!?/br> 說著,謝承文拿出了一個骰盅,放在桌上。 謝非言拿過骰盅一搖,聽了聽聲,便又搖頭放回桌上。 謝承文皺眉,說:“族兄這是何意,難道懷疑我在骰盅上動了手腳嗎?” 謝非言說:“不,正是因為你沒有在骰盅上動手腳,我才覺得沒意思。” 少年呆了,愣愣的,一臉傻乎乎的樣子。 謝非言微微傾身,笑道:“你該不會以為,賭坊跟你玩的都是這種普通的骰子吧?” “……難道不是嗎?” 謝非言笑著抖開扇子,曼聲道:“賭坊的骰子,都是動了手腳的骰子?;蛟S是在骰子里放置鐵屑,桌下放置磁鐵cao控點數(shù);或是在骰子內(nèi)灌入鉛砂水銀等重物,影響點數(shù)的大小……這些都是常見的招數(shù)。你用這種正常的骰子練習(xí),哪怕最后練出花兒來,在賭坊的人面前還不是十賭九輸!” 謝承文被這樣的人間險惡驚呆了:“怎……怎會如此?!”他想著想著,臉色變了又變,“怪不得,怪不得那次我丟骰子,十場九輸……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太過分了!他們怎么能這么做?!這哪里是賭?這根本就是騙!這樣行徑,哪里是君子所為??!” 少年氣呼呼地站了起來,沒經(jīng)過社會毒打的臉上滿滿都是正義的光。 謝非言噴笑一聲,“十賭九騙,你在期待著什么?難不成還以為能成為大江南北獨一無二的賭王嗎?!”他隨手拿過骰盅,繼續(xù)說道,“而且你也莫要太高看你自己。就算賭坊真的看在謝家的面子上,只用正常的骰子跟你比試,你想要贏過對方也是很難。” 謝承文不服氣了,說:“如果只是賭而不用騙術(shù)、堂堂正正地跟我比一次,我怎么會輸?!” 謝非言搖頭:看吧,自持天才的小鬼都是這樣的,高傲自信,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這種驕傲的小孔雀其實沒什么不好,昂首挺胸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而他曾經(jīng)其實也是這樣的。驕傲自信,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謝非言沒討厭過這樣的自己,當(dāng)然也不會討厭過這樣的謝承文,所以也沒覺得這樣的人有哪里不好——是的,除了某一天會從最高處狠狠跌下,痛得錐心刺骨之外,這樣的人其實沒什么不好的。 謝非言漫不經(jīng)心地搖起了骰盅,說:“那好啊,我們就比一比吧。” 他隨手將骰盅搖了兩下,放在桌上。 “猜?!敝x非言言簡意賅,“大還是小。” 謝承文雖然嘴上叨叨著,但當(dāng)謝非言拿起骰盅后,他還是聽得很仔細的。 聽聲辨數(shù),這是賭術(shù)的基本功之一,謝承文自認自己還是學(xué)得很好的。 因此謝非言話一落音,謝承文便自信道:“三三六,大!” 謝非言一笑,揭了骰盅。 一四二,小! 謝承文騰地站起來,瞪著骰子,失聲道:“這不可能!” 是啊,這怎么可能呢? 這是他的骰盅,是他的骰子,是他每天苦練從不離手的賭具! 他怎么會聽錯自己骰盅里的骰子的聲音呢?! 謝非言微微笑著,將骰盅蓋上,手一推,那骰盅就滑到了謝承文面前。 “輪到你了?!敝x非言說。 少年咬著牙,瞪著面前的骰盅。 他神色憤憤,其中還帶著困惑不解,像是不明白自己苦練的賭術(shù)怎么就突然失靈了。 但……可能是“聽”這一項上還是沒練好吧。 少年安慰自己。 如果是搖點數(shù)的話,就絕對沒問題了。 謝承文這樣想著,身上的氣焰卻已經(jīng)跌到八分。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骰盅,謹慎地搖了起來,最后當(dāng)他將骰盅放下時,謝非言神態(tài)十分平靜,他的臉上卻已經(jīng)冒出微汗。 謝非言看也不看,屈指在桌面輕叩,像是思考。 連叩三下后,謝非言說:“三三六,大。” 謝承文臉上頓顯喜色:“猜錯了!是一四二,小!” 他帶著勝利的喜悅揭開骰盅,然而盅內(nèi)的骰子赫然顯示的是—— 三三六,大! 謝承文瞪圓了眼睛,震聲道:“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謝非言搖著扇子,笑著看他:“三局兩勝,你輸了?!?/br> 這少年眼睛都紅了,瞪著桌上的骰盅,簡直要開始懷疑人生。 好一會兒后,他咬牙,話語從牙縫中擠了出來:“還有最后一局!” 他不信他三局三輸! 謝非言不以為意,隨手拿起骰盅。 “你想要幾點?”謝非言說。 少年又是一驚。 “六六六?”少年試探著說。 謝非言漫不經(jīng)心地搖著骰盅,一會兒后,他將骰盅一放。 謝承文揭開一瞧,赫然是六六六! “怎么會這樣?!”少年大叫,不可置信。 他并非沒有見過能將骰子搖出指定點數(shù)的人,但他卻從沒見過像謝非言這樣舉重若輕的人! 謝非言再度拿過骰盅,蓋上,在桌上用力一頓,而后揭開。 謝承文定睛一看,就這一蓋一掀的功夫,盅里的骰子齊齊翻了個面,變成了三個一。 接著,謝非言第三次蓋上骰盅,稍稍搖了一會兒,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