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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要怎么面對大boss。 不應當,他不能把危險系數(shù)無敵高的大反派和小學生聯(lián)系起來,那樣會降低他的警惕心的。 ——可是頂著最冷酷的表情做最幼稚的事,真的好他媽好笑啊! *** 接下來宋伶俜很是過了一段無所事事的日子。 就像容停說的,他要的一切都會有人給他送來,就連中洲那邊某有名的連載話本,都能要得到。宋伶俜隨遇而安,干脆追起了連載。每天看看話本搞搞美食,倒也不覺得無聊。 只是心里始終惦念著善善。 理智上他知道,善善作為容停的獨子,是不會被虧待的。他推測,自己能夠從山腳下搬上來,多半也是因為善善。 然而理智歸理智,倘若理智能夠說服感情,那人也就不是人了。所以,他依舊十分擔憂善善,這份擔憂和掛念,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發(fā)酵到了他無法忍受的地步。 ——已經(jīng)三個月了。 除了那次宗門任務,宋伶俜從來沒和善善分開這么久過。尤其這一回,沒有生意之類的事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話本和美食對他的吸引力日益降低,他開始坐立不安,經(jīng)??粗粗鴷妥呱瘢氲侥莻€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想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想…… 想他有沒有想念自己。 會不會,以后都再也見不到了? 最后一種可能,讓他覺得恐慌。 因為他仔細思考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是有可能的。 善善不是他生的,本質(zhì)上和他并沒有什么天生的羈絆,而所謂靈獸的血契,容??隙ㄓ星f種方法可以解開。 對于容停來講,他或許是害他們父子分隔多年的罪魁禍首,那么,容停從此以后都不再讓他見到善善,豈不是再正常不過? 最初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宋伶俜差點想直接沖出去找容停問個清楚,事實上他也確實沖出去了,但卻沒有見到容停的影子。 容停好像和善善一起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宋伶俜無法可想,只能告訴自己,善善一定會來找他的。 至于善善再也不出現(xiàn)的后果,他不敢想。 幸好,在快四個月的時候,善善還是出現(xiàn)了。 那是中午,宋伶俜剛剛睡著沒多久——嗯,這是另一件悲傷的事情,因為過久的無所事事,他開始失眠了。 他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忽覺身邊被褥微微下陷,緊跟著,一只手輕輕地捏住了他的鼻子,耳邊有溫熱的氣息拂過,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熟悉的嗓音: “伶俜大懶蟲,還不起床?!?/br> 宋伶俜昏昏沉沉的,意識尚未清醒過來,身體卻已先一步有了反應:他一下子坐了起來。 ——然后給近在咫尺的善善來了個頭槌。 “??!” 別誤會,這一聲慘叫不是善善發(fā)出的,是宋伶俜自己發(fā)出來的。 他感覺自己像一頭撞在了木頭上,身體才彈起來又倒了回去,捂著額頭眼冒金星,半晌說不出話來。 善善嚇了一跳,趕緊湊過來,緊張地扒開他的手:“伶俜你沒事吧?” 宋伶俜皺著眉捱過了最痛的那一陣,搖搖頭,低啞著嗓音道:“沒事,你怎么來了?” 善善坐在他床邊,理所當然地說:“我想伶俜了嘛?!?/br> “放屁?!彼瘟尜份p聲哼哼,“要是真想我,能過了四個月才來找我?” “是真的呀。”善善急了,又湊過來,很有些委屈地說,“我也想早點來看伶俜,可是我出不來。” 出不來?宋伶俜自動理解成,容停把善善也關了起來,頓時心疼壞了,也不計較時間問題了。 他近來休息得實在太少,此刻眼睛干澀得厲害,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縫,還在不停地流眼淚,整得跟他有多感動似的。 他揉了揉眼眶,又打了個哈欠,對善善招了招手,懶洋洋地說: “好啦,我相信你,來,過來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好!”善善是不會拒絕這種要求的,立刻把整張臉都懟在了他眼前,說話時氣息都拂在了他臉上的,“夠近了嗎?” 宋伶俜想笑:“你這也太近了,我都要斗雞眼了。” “斗雞眼?我也會?!鄙粕普f著,倆眼珠向中間靠攏,果然是很標準的斗雞眼。 宋伶俜終于徹底被逗笑,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兒,含笑道:“你呀。” 善善看了他片刻,抬手摸了摸他眼下那一圈青黑,小聲說: “伶俜怎么這么憔悴,最近都沒有睡覺嗎?” “失眠?!彼瘟尜凡⒉皇呛茉谝?,“都是閑的?!?/br> “啊——”善善拉長了尾音,失望道,“我還以為是想我想的呢?!?/br> “唔,也有一部分原因吧?!彼瘟尜纷阶∷氖?,“別碰了,癢。” 善善嘟囔:“伶俜怎么這么怕癢?!?/br> “因為我癢癢rou多,你就羨慕去吧?!?/br> 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一會兒話,宋伶俜總算是徹底清醒了,眼睛也能睜開了。 然而這一睜開,他就微微僵住了: 沒別的,只因為善善和他的姿勢,太曖昧了。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湊近點讓他看清楚,善善此刻是把他連人帶被子都一同抱住,臉離得極近,而他還抓著善善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