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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詞站穩(wěn)身子,抬頭看著神色狠戾的顧政,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稱得上嘲諷的微笑,他用唇語無聲說了幾個字。 顧政眼瞳一縮,聲音冷得似冰渣:“你說什么?” 易詞微笑:“讓這些宮人出去,我就告訴你?!?/br> 顧政定定看著易詞,冷笑一聲道:“婦人之仁?!?/br> 倒是聽從易詞的,揚手讓眾人出去了。 跟隨顧政而來的宮人們離開庭院之后才驚覺后背早就被冷汗?jié)裢福晃粚m人嘆道:“這次多虧易詞大人心善,救了我們這些人一命啊!” 有的宮人不解道:“這是為何?” 那宮人小聲道:“皇帝陛下生性多疑,尤其防備身邊之人。要是我們不小心聽到不該聽到的事情,你覺得皇帝陛下會放過我們?割掉舌頭都還是輕的了!” 宮人們這才恍然大悟,驚覺自己離死亡之后一線之隔。 等到宮人們離開,庭院中便只剩下顧政與易詞兩人。 顧政想到易詞方才嘲諷輕蔑的微笑,和他那用唇語說出的“你不敢”三個字,再一次感受到無法控制的怒火。從小的經(jīng)歷和初為秦王時的四年隱忍,讓顧政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想到卻還是被易詞輕易激起強烈的怒氣和殺心。 顧政眸光森冷問易詞道:“你以為朕不敢殺你?” 易詞被顧政看得渾身發(fā)寒,卻仍然堅定道:“是的,你不敢。秦國用殘暴的方式攻打六國,屠殺六國將士百萬人,但也只是將這些滅國的國君流放出自己的國都,除去一兩個自殺殉國的國君,其他的國君你根本不敢殺掉他們?!?/br> 易詞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怕六國的殘兵暴動,你怕他們聯(lián)合起來推翻秦國的統(tǒng)治。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你不會殺我,更不敢用五馬分尸這種殘忍的手段來殺我,最起碼在秦國統(tǒng)治尚未穩(wěn)定之前你都不會。顧政,我說得對么?” 自始至終,顧政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聽著。這比之前的暴怒更加讓易詞有種恐慌,如果說暴怒是因為被易詞猜中了心事,那此刻的平靜正說明,顧政找到了另一種對付他的辦法。 等到易詞說完,顧政才點頭,陰沉冷靜地說道:“不錯,你說得很對,朕目前的確是不敢將那種手段用在你身上。但你以為,朕現(xiàn)在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么?” 顧政忽然惡劣地笑起來:“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朕的愛妃,即便是朕今夜要留宿在這里,外人也不會有什么說辭?!?/br> 易詞聽到這話臉色唰地一下慘白,比聽到把他五馬分尸之類的話語更加反應(yīng)強烈。 兩者畢竟不同,易詞知道顧政不會真把自己五馬分尸,但顧政想要留宿在這里甚至做出別的事情,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怕了!易詞是真的怕了! 易詞往后退了一步,不安道:“這不合規(guī)矩,畢竟你我尚未成婚!” 顧政見到易詞惶恐的神色,因易詞的惶恐產(chǎn)生了殘忍的愉悅:“就讓他們說去,無非是朕又多一個‘荒yin’的名聲而已?!?/br> 易詞還想掙扎著說什么,顧政已截斷他的話語:“朕主意已定,想必愛妃的兩個哥哥聽到朕如此寵愛于你,也會深感欣慰的?!?/br> 易詞:“……” 易詞心中的恨意幾乎從眼中流出來,顧政這個不擇手段的暴君,竟然用他兩個哥哥的安危來脅迫他!簡直太不要臉! 易詞看著宮人將顧政的奏折一疊又一疊送進(jìn)自己的寢宮,袖袍底下的手攥緊成拳。 他一定要復(fù)國!一定要讓顧政這個暴君付出代價! 是夜。 顧政留在了易詞的寢宮之中。顧政身邊的案桌上擺滿了奏折,而顧政正坐在長案前,寬闊充滿力量感的脊背仿若一堵堅固的城墻。 易詞的臉色發(fā)青,甩袖對顧政道:“這間屋子就讓給你,我睡偏殿去!” 顧政手中正拿著一份折子,俊美的五官在燈光下顯得挺拔而冷硬,眉骨深邃,聽到易詞的話顧政平靜道:“你的哥哥們……” 易詞的腳步停住,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來:“我不走了。” 易詞轉(zhuǎn)身拂袖坐到顧政對面的案桌之上,厭惡地瞥了眼顧政,精致的眉眼微蹙,闔上了眼眸。見之生厭,不若不看! 然而閉上眼睛,顧政翻動奏折的聲音還是不時落入易詞耳中,讓易詞的心緒更加煩亂。他衣物下單薄的身軀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發(fā)顫起來,倘若今夜顧政要強要他,他即便是豁出性命也要與顧政魚死網(wǎng)破! 就在易詞東想西想的時候,一個東西砸在他的腦袋上,將易詞砸得一驚。他手一按,拿下來一看是一張折子。易詞一下愣住,就聽得顧政頭也不抬道:“字寫得如何?” 易詞本不欲搭理他,但不想顧政又用自己在意的人來威脅他,于是冷漠道:“還行。” 顧政道:“研磨,朕來說,你來寫?!?/br> 易詞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蹙起眉頭:“寫什么?” 他低頭看到手中的折子,緩緩睜大眼睛:“你要我?guī)湍闩恼圩用矗俊?/br> 也不怪易詞會如此驚訝,他根本想不到折子這種涉及一國政事如此重要的東西,顧政會讓自己來幫他批閱。 顧政皺眉,壓緊的眉頭浮現(xiàn)出不滿道:“還能讓你寫什么?從剛才你就一直發(fā)呆,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