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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扇房門緩緩開啟,里面的玩家趴在地上掙扎著向外爬。 “救我……”他沙啞哀求,“幫幫我,帶我進(jìn)副本……” 那是昨晚千梧見到被山姥掄起來摔在地上的人,鐘離冶走過去摸摸他的后脊,無聲搖了搖頭。 那人如同被判了死刑,頃刻間瞳孔散開,他嘴唇翕動著呢喃些聽不清的話語。 “各位勇士,你們要動身了。”十只山姥集體微笑,躬身道:“請各位隨我們出來抽簽上路?!?/br> 玩家間依舊不說話,有人不滿提問,“為什么要抽簽?有什么物資拿嗎?” “我們等一下會和大家解釋?!鄙嚼颜f著掏出一個大罐子,“先抽再說?!?/br> 十個一模一樣的竹罐排成一排,玩家們猶豫著不肯上前。 “村莊憑簽進(jìn)入?!币粋€山姥說,“不抽簽也沒關(guān)系,可以一直在營地里住著。我們會照顧好想要留下的人,每晚送去關(guān)懷和慰問?!?/br> 話音未落,玩家們立刻動了起來,那些已經(jīng)掛彩的人面無表情沖在最前面。 人們紛紛伸進(jìn)竹罐抽簽,很快就有人喊:“什么玩意,我這簽上什么都沒有!” 和廟里祈福簽長得差不多的小木條,那人將它翻來覆去,兩面都是空的。 “我也沒字?!?/br> “空的,都是空的?!?/br> “有人抽到字了嗎?” 山姥們朝這邊看過來,“還有人要抽簽嗎?” 屈櫻低聲道:“我們?nèi)コ榘??!?/br> 千梧點了下頭,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山姥面前,山姥微笑著將竹筒捧得更高一點。 手伸進(jìn)去,里面空蕩蕩。千梧到處摸索著,摸不到邊際也摸不到任何東西,直到一個小木條忽然主動撞進(jìn)他掌心。 他停頓片刻,松開手把木條放了,再向下探。 又一只自己撞上來。 再松開,再撞上來。 反復(fù)數(shù)次,似乎從始至終都是同一根簽在纏著他。 千梧放棄了,他索性把那支掏出來,翻到背面看,也是兩面空。 旁邊江沉瞟了眼他掌心,“我也一樣。” “一樣的?!迸砼碚f,“這上面沒字?!?/br> “很快就會有了?!鄙嚼颜f,“神明會平衡人數(shù),所以要等所有想抽簽的人抽完后才會揭曉結(jié)果。” 她話音落,千梧手中的木簽上漸漸浮現(xiàn)了一個字。 平。 “什么鬼東西!”一個男人吼,“大清早抽這么個晦氣玩意!” “我是兇簽?!?/br> “我也是!” “我是平。” “我也是平。平是不是比較好?” “有吉嗎?” 原本不肯交集的玩家們終于討論開,抻著脖子四處看別人的結(jié)果。 屈櫻說,“我是平。” 鐘離冶嘆氣,“我也是?!?/br> 千梧指腹輕輕捻著那個平字,扭頭看向江沉。 江沉似是早有預(yù)料般,面無表情地掀開木簽。 血紅猙獰一個大字:兇。 小隊里氣氛明顯下沉了一截,但江沉本人卻很平靜,他隨手把木簽一揣,“早知如此?!?/br> “平和兇意味著什么?”屈櫻蹙眉問彭彭,“你是什么?” 彭彭猶豫了一下,掀開木簽。 吉。 屈櫻忍不住感慨:“真是好運氣。” “恐怕要分開了?!苯量戳饲嘁谎?,“昨晚看見的那三條小路,應(yīng)該就是分別對應(yīng)吉平兇。我和彭彭都得單獨走,還好你們?nèi)齻€在一起。” 彭彭嘀咕道:“任務(wù)描述強調(diào)了兩遍一路向西,或許村莊里方向難辨。你們中誰認(rèn)路比較好?” 鐘離冶說,“我和江沉。雖然跟你比不了,但單拉出來還湊合?!?/br> 江沉點了下頭。 彭彭于是從福袋里掏出那個指南針,遞給江沉道:“三個人一路的起碼能相互照看,這個江沉拿著吧。我憑本事認(rèn)路,不太需要這玩意?!?/br> “如果沒猜錯,所有岔路會收束于收藏館,往后的路就應(yīng)該是一樣了。我們館里見,先到的人想辦法等一等,路上的人不要著急,保證安全為上?!苯琳Z氣微頓,看向千梧,“路上不要亂碰東西。” 人群中有人問,“進(jìn)村要多久才能到收藏館?” “很快的,村子不大?!鄙嚼颜f,“腳程快一點,天黑前就到了?!?/br> “不同的簽是不是對應(yīng)的路程長短不一樣?”有個玩家問,“還是說,兇簽路上會遇到妖魔鬼怪?” “會知道的?!鄙嚼褭C械搖頭,臉上仍帶著空洞的笑意,她們十個同時轉(zhuǎn)身,走到門口整齊地鞠躬,“請勇士們上路。” 玩家們只好硬著頭皮出門,拿到相同簽的人三三兩兩組在一起。鐘離冶無聲地將昨晚做好的口罩發(fā)給大家,低聲道:“材料不齊,工藝也絕對不達(dá)標(biāo)。但聊有勝于無,大家路上盡量和人保持距離?!?/br> 他們來到三條路口前,從左到右依次對應(yīng)著兇平吉,玩家們在路口前分成兩個陣營,終于讓人看清了人數(shù)。 一大堆人擠在平路前,兇的入口差不多二十多,吉的入口則空空如也。 “不是吧。”彭彭頭皮發(fā)麻,“就我一個人拿吉?” 他話音剛落,其他人便一起朝他看了過來。種種視線交錯,他咽了口吐沫,硬著頭皮站到吉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