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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已經(jīng)翻開法典,瞟他一眼, 把法典豎了起來。 千梧笑著輕輕晃小木盅,“阿九憐惜有才華的人,不忍他們步其后塵,欲殺之?!?/br> “中了?!苯链鬼⒁曋ǖ?。 千梧繼續(xù)說,“但阿九是個溫和的人,若對方執(zhí)著,她不會強行干預?!?/br> 江沉繼續(xù)無聲點頭。 千梧笑了笑,把剩下一杯底的酒干掉,“阿九不偏執(zhí)殺人,但也懶于主動救人。她十足孤高,她的仇怨,故事,幫助,都只給她看得上的人。所以想要她的東西,首先要讓她喜歡你?!?/br> 安靜的房間中,唐剪燭噼噼啪啪地爆著燭花。千梧微醺后心情好,用一支黃銅燭剪輕輕撥弄著跳躍的燭焰。 “全中?!苯涟逊ǖ鋽偲皆诒娙搜矍啊?/br> 【阿九】 【#1 阿九惜才,憐其殺其】 【#2 阿九慈悲,殺人刀亦拿亦放】 【#3 阿九高傲,只向青睞之人伸出援手】 “我覺得——”彭彭向凳子上一指,“千梧可能是神經(jīng)的創(chuàng)造者,不,他可能是神經(jīng)本體,化形隱藏在我們之中看笑話。” 千梧輕聲笑,伸手拿過旁邊塞著的小酒壇,“你說是就是吧?!?/br> 江沉伸出手壓在壇塞上,“差不多行了,失眠已經(jīng)好了,酗酒的毛病還不改。” 千梧挑眉,“今天是誰跟發(fā)爺說,我這種臭畫畫的不聽管,越管越容易逆反?” 江沉輕嘆著收回手,神色中有些放縱的無奈,“我今天可沒說你是臭畫畫的?!?/br> “有些話,聽一次我就會記一輩子?!鼻喑冻蹲旖抢湫?,給自己倒半杯,又伸給江沉,“你要不要?” 江沉眼中似有心動,最終還是克制搖頭,“今晚總得有一個清醒的?!?/br> 鐘離冶站起來道:“夜深了,咱們回去吧,子時后都出來集合?!?/br> “別有太大動靜?!苯辽运剂浚种盖们米雷?,“鐘離跟我們一起行動,屈櫻看著點其他玩家的動向,彭彭,你盯著發(fā)爺,別讓他半夜出來搞鬼。” “好喔?!迸砼黼S著鐘離冶站起來,轉身往門口走兩步又回過頭,沖千梧說,“你睡覺前把吉字牌系在手腕上,聽到?jīng)]?” 千梧聞言才想起來還有那么個東西,低頭在身上拍了拍,摸出那個小牌,在指尖晃了兩圈。 “多cao心你自己?!鼻嘈χ鴮λf,“睡前好好洗把臉,小心腮紅蹭在枕頭上。” “……” 彭彭罵罵咧咧地扭頭走,屈櫻和鐘離冶忍笑跟在背后。 等人都走了,千梧趴在桌上望著窗外的夜空,片刻后,張嘴,打了個帶著酒醉的氣嗝。 “……”江沉聲音溫柔又無奈,“你怎么回事,突然喝起酒來?還沒搞清楚阿九的故事呢,提前代入?” “不是。”千梧聲音很輕,酒后嗓子里軟綿綿的,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沙啞。 他的視線望著窗外的月亮,片刻后忽然挪回來,望進江沉的眼眸。 “那件事,你當時知道。”他低聲篤定道。 江沉收拾桌面散亂的酒杯酒壇的動作一頓,而后繼續(xù)拾掇,低頭看著桌面隨口問,“什么事?” “別裝?!鼻噍p輕蹙眉,嘆一口酒氣,“我人生第一個小型巡回畫展,在英格蘭被人砸了那件事。” 江沉手腕頓住,半晌后放下酒杯,低聲道:“滿口醉話,趕緊上床睡覺吧?!?/br> 他說著起身往洗手間走,千梧卻對他背影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對一個人的了解也能隨著分手而消逝啊?!?/br> “我十歲就和你一起了。別說分手三年,哪怕三十年,你比現(xiàn)在又變了很多種樣子,我也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鼻鄮е硪獯抵X門上的碎發(fā),“你今天要真是第一次聽說那件事,不可能是這種云淡風輕的反應。拿裝腔作勢敷衍宴會小姐的話術敷衍我,只能說明你心虛。” 江沉背對著他停住腳步。 “那年那晚,英格蘭酒吧,比羅是你叫來的?”千梧繼續(xù)問。 江沉回過頭,等在背后的那雙黑眸似是被醉意蒙上了一層失焦,但卻又清澈得讓人心軟。 “是我?!彼K于敗下陣來,無聲一嘆,又說,“我那天攢了一場晚宴,路上遇見那樁事,實在走不開,只好讓比羅替我去街頭找找你?!?/br> “還在說謊?!鼻酂o奈地笑,“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那晚在酒吧醉得趴在桌上,醉醺醺地總覺得看見了你,當時還以為是錯覺?!?/br> 江沉無言以對,千梧帶著醉意慢吞吞地站起身,走上前來。 “抱歉?!苯两K于垂眸道:“是,比羅是我找來的,我也在酒吧看了你一會,實在放心不下……但你不用太介懷,我從來沒有過看你狼狽笑話的意思。” “我知道?!鼻嗵ы⒁曋?/br> 江沉靜默許久,打破那分寧靜,“那……” “忽然很想吻你。”千梧說。 江沉一怔,“什……” “就一次。不,暫定就一次,后面忍不住后面再說。” 帶著醉意的畫家放縱自己地伸臂攬住前情人的后頸,帶著酒氣湊上去,在他嘴唇上輕壓。一觸即離,剛剛離開一毫米,卻又忍不住再次重壓過來,又咬了那片唇。 許久后,千梧推開他,額頭枕在他鎖骨上,在他胸口深深地舒了口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