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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千梧好心情地沖他微笑:“昨晚他差點就吐你頭上了。” “……” 某人臉色青得可怕。 被雞叫吵醒的玩家陸續(xù)從房間里出來,正討論行程,就聽緊挨著別西卜的那間客房嘭地一聲。 軍靴一腳暴力開門,江沉手上拎著別西卜的后衣領(lǐng),把小鬼懸空提溜出來丟在地上。 “哎喲!” 別西卜用力揉屁股,睜眼瞪著一眾玩家,發(fā)怒撒潑道:“誰!誰敢摔我?!” 玩家們面面相覷,驚恐的眼神在他和江沉間飄忽不定。 “你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苯聊樕幊?,警告道:“要學(xué)會自己睡覺。” 別西卜狠狠地瞪著他,兩道視線在空中短兵相接,一個兇神惡煞,一個冷怒凜然,誰也不肯讓步。 千梧剛走出門,就有幸得見這幅世界名畫。 他視線掃過眾人,有些凝重地問道:“屈櫻還在睡嗎?” “對哦?!迸砼磴读算?,隨即詫異地往身后走去,“她難道沒聽見雞叫嗎。” 門推開,碎碎念的聲音戛然而止。 彭彭驚恐地看著門里的場景,連聲慘叫都發(fā)不出來。 察覺到不對的玩家們立刻圍到門口,而后一個個僵住。一股難聞的sao臭味傳出,有個男人嚇得尿了褲子。 “嘻嘻?!眲e西卜有點不好意思地?fù)项^,“沒吃干凈,就啃了個腦袋。她太難吃了?!?/br> 千梧撥開人群走上前去。 昨天那個說了別西卜一句的中年女人尸體橫陳在床里側(cè),四肢俱在,頭卻沒了。脖子被啃得參差不齊,筋骨血管淌在外面。小木床浸透了血水,而屈櫻還在那張床上沉睡,血水也浸透了她的衣服,如果不是她的胸口還在規(guī)律伏動,會讓人以為她也死了。 畫面過于詭異,兩個女玩家當(dāng)場精神崩潰。 尖叫聲終于吵醒了屈櫻,她先是茫然地睜開眼看著門口驚恐的眾人,而后似乎感到身下有些黏膩,扭頭一看,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直到所有人都恢復(fù)冷靜在院子里坐好,屈櫻仍木訥地說不出話。 “別西卜,你又亂來了。”女人臉色很難看,瞪著飯桌旁的別西卜,別西卜垂頭不吭聲。 江沉道:“你讓我們幫你,還不對我們說實話么?” 女人于是更嚴(yán)厲地沖別西卜喊:“回房間去好好反??!” “反省就反省。”別西卜一下子站起來,凳子被他的動作帶到地上,他憤怒走了兩步后又回頭,嘟嘟囔囔地把凳子扶好。 嘭一聲,房門被摔上了。 女人轉(zhuǎn)回頭來,嘆了口氣。 “相信各位都看出來了,別西卜是個鬼孩。”她低聲道:“我懷孕時沾了臟東西,村里老人不讓我生,我偏生。生下來的小孩從小就暴食,還喜歡吃些生rou和老鼠,五歲時就長成了大胖子?!?/br> 一個玩家說道:“他看起來不算胖?!?/br> “他生前很胖?!迸藫u頭道。 一桌玩家都嚇得不敢說話。 千梧問:“他為什么死了?” 女人沉默許久后才壓低聲說,“我不許他吃那些臟的rou,但沒想到只幾天的功夫他就開始暴瘦,沒了精神,第七天晚上睡著后再也沒有醒來。我哭著把他送給下葬隊,結(jié)果又隔七天,他竟突然回來了。但村上開始有人失蹤,他每天都紅光滿面回家,直到那晚——他一直不回家,我出門找他,卻見他正在吃鄰家小女孩,也是那晚,我發(fā)現(xiàn)他沒有影子。” 女人捧著臉用極低的聲音啜泣道:“我對不起別西卜?!?/br> 千梧無動于衷地看著她哭。 “所以七日后的滅頂之災(zāi)是指別西卜?” 女人點點頭,“他起初每天吃好幾個人,半年就把村子吃空了大半。路過的天神給他取了別西卜這個新名字,取名后他每天吃一個人也就夠了。但天神說只能抑制一年,在一年內(nèi)按照食譜做出糕點,讓別西卜吃掉,他才能永久解饞。不然,他就會變本加厲一口氣吃光全村的人?,F(xiàn)在距離一年期,還有七天?!?/br> “道理我都懂?!迸砼砥D難地咽了口吐沫,“但一個司康真能治這種?。俊?/br> 江沉說,“顯然不會是普通的司康?!?/br> 女人沒有解釋,只說道:“我做了糖餅,各位吃過后就出發(fā)吧,從昨天開始算,你們只有六天了。對了,日落前一定要帶別西卜回來,不然他會亂吃人的?!?/br> * 出發(fā)前,別西卜自動跟了出來。 千梧發(fā)現(xiàn)他故意蹭在自己附近,明顯仍然對最香的食物念念不忘。 村里道路崎嶇,玩家們邊走邊交流。 一米九說道:“大家先熟悉一下吧,我叫陳勇?!?/br> 昨天提議合作刷分的人說:“我叫賈茂,身后這兩個哥們是我隊友?!?/br> 大家挨個自我介紹,輪到千梧和江沉,再次有人認(rèn)出了他們,但這次的玩家明顯都已不在意外面的身份。 鐘離冶問:“有四個人沒有隊友。剛剛分完組,為什么會有落單的?” 人群中忽然有人醒悟,“你們四個該不會是放逐者……” “別傻了?!标愑麓驍嗨?,“上個本我們二十五個里活下來五個。來了四艘船接人,全都打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兩條神經(jīng),一條是墨藍(lán),還有一條則是近乎透明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