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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它落在皮膚上真的這么疼?!?/br> 千梧縮起腳坐在床上,與居高臨下的女鬼四目相對。絕艷美貌逐漸化作丑態(tài),而他神色卻未變,帶著嘆惋的憐惜輕聲道:“我想幫你——唐剪燭姑娘。” 活墳?zāi)拱憧植缐阂值臍夥针S著一句剪燭姑娘消失殆盡。 大紅喜袍飛舞凌空的女鬼瞬間跌坐在地,艷麗不再,變成穿著白色長裙的丑陋憔悴的女孩。 * 第一本賬,莊園主第一次大婚,女主人名叫唐剪燭。 在莊園賬簿上,每筆婚賬都對應(yīng)著一筆喪賬,是管家處理新娘尸體的花銷。唯獨第一次大婚后,沒有找到屬于新娘的喪賬。 第一任新娘唐剪燭不翼而飛。 “這是你畫的吧。”千梧說著,從枕頭底下摸出那本江沉離開前放進(jìn)去的日記。 攤開封面,老太婆笑容陰森的照片橫陳在扉頁上。 千梧低眉而笑,“那位被你稱贊英俊的先生從小和一位畫家一起長大,竟然都沒看出來,這不是一張照片,而是手稿?!?/br> “很多人能把畫偽裝成照片,但卻很難像這幅控制到完全精密,我甚至覺得人手是做不到的?!鼻嗵ы粗陧V定:“除非,不是人畫,是鬼畫。” 女鬼沉默不語,空洞的黑眸注視著老太婆詭譎的笑容。 千梧溫柔地問她:“你想傳達(dá)什么?老太婆的真面目不像人們眼中那樣慈祥和藹嗎?” “她該死??!” 剪燭女鬼忽然捂住丑陋的面容凄厲嚎叫:“母子倆,還有管家,都該死?。∵@座莊園里的一切,都該被埋葬!!” 千梧這時終于發(fā)現(xiàn),她的脖子上原來竟有一道極深的斧痕,頭和脖子像懸空拼接起來的,里面透著絲絲滲血的青筋。 “別難過了?!鼻喾路鸩皇芸刂频剜溃骸拔視湍愕??!?/br> 四點的鐘聲傳進(jìn)房間,仿佛撥動了某個玄密的頻道切換開關(guān)。 屋里尋常的白噪聲重現(xiàn),剪燭拖起滿是血污的白裙,轉(zhuǎn)身朝著窗邊發(fā)泄般狂奔而去。 莫大的委屈和心酸死死地捆綁住兩個靈魂。 在她消失的一瞬,千梧怔怔地跌坐在床上。 過了許久,他才終于動了,伸手合上陳舊的日記本,緩緩摸下床去。 四點一過,仿佛瞬間從黑夜邁入清晨,外面已有熹微天光。 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樓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兩個。 江沉矗立在樓下空地上,抬頭望著他的窗。半邊風(fēng)衣外套浸透了已成暗紅色的血,右手攥著被血泡爛的族譜,左手拎著一具已然干涸的尸體。 在發(fā)現(xiàn)族譜無法撕爛,尋常的筆和刀也刻不動后,他做了理性至極而又瘋狂至極的決定。 凌晨沖進(jìn)管家房間,活宰了這半人半鬼力大無比的NPC,用他的血,在新娘千梧的名字上一筆一筆畫了個血紅色的叉。 望見千梧的那一瞬,修羅般的面色終于淡去,江沉力竭地松開手。 年輕的指揮官眉目間仿佛凝著冰雪,又十足輕蔑。 他垂眸瞥著地上管家的干尸。 “族譜還你。” 那團(tuán)浸透了血的族譜被隨手丟在尸體之上。 第11章 洞房花燭永不眠 早餐如往日壓抑沉默,玩家們機(jī)械進(jìn)食,直到有人嘀咕了一句,“管家沒有出現(xiàn)?!?/br> 千梧的余光里,江沉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吃著炒蛋,仿佛兩小時前的活修羅壓根不是他。 稍后,一個女傭從外面進(jìn)來,順著長桌的另一端來到江沉面前。 “江沉大人?!狈书L的臉上沾著一滴半凝固的暗紅的血,她問道:“昨天夜里您在哪?” 江沉從容放下叉子,“在祠堂,后來又去了管家的房間?!?/br> “管家死了。”女傭為難地說道。 四座寂靜,窒息蔓延,玩家們倏然驚懼地看過來。 千梧抬眼,掠過眾人神情復(fù)雜的臉,而后垂眸無聲一笑。 “殺死管家,會有什么后果嗎?”他摩挲著馬克杯細(xì)細(xì)的杯柄問道。 女傭當(dāng)機(jī)了好一會,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但莊園里的一切工作必須照常進(jìn)行,今晚,請各位大人如常參加面試?!?/br> “那就是說,不會有懲罰了?!鼻喾畔埋R克杯輕聲道。 江沉對他勾起唇角,“都跟你說了,規(guī)則里沒禁止的事,做了也無妨。” 涼亭里。 “不是我說,你這個人也太草了?!”彭彭顫抖地指著江沉,“殺NPC啊你!” “還是個力大無窮的活死人NPC?!辩婋x冶在一旁云淡風(fēng)輕地補(bǔ)充。 彭彭:“還是個力大無窮的活死人NPC?。?!” “你是復(fù)讀機(jī)嗎?”江沉瞟他一眼,“我以為昨晚分別前,我很直白地表達(dá)了要去殺管家的意思?!?/br> “沒有!你只說了句事已至此,不得不為,晚安!你還跟我說晚安!!”彭彭手指瘋狂哆嗦。 鐘離冶嘆息一聲,溫柔地拍了拍他的頭:“這就是大人要去殺人,小孩子先回房間的意思。” 提起昨晚,江沉有些厭惡地撇開視線,說道:“起初我也沒完全動殺念,只是客氣敲開他的門希望他能割破手指在千梧的名字上打個叉。他不是說,會盡力滿足要求么?可他轉(zhuǎn)身就要捏我的頭,就像第一天晚上對那個走丟的小可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