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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沒吭聲。過了半天,男人忽然伸手過來,在他的腦袋上擼了一把。 “人的心思真的變得快,昨天我還想著觀察李元誠,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這個念頭了?!?/br> 方淮干巴巴地問道:“那你陪我又玩追蹤又看地圖的,還跑到心悅?cè)ラ_套房,是在干什么?” 男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是都說了答案了嗎?” “嗯?” “陪你啊?!?/br> 方淮愣住。 過了一會,男人忽然低聲道,“我會一直等著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對你說這句話。感覺從前說過很多很多遍,但是你都沒有聽見……哎,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集團老總在耍流氓,扯一些有的沒的。” 方淮搖了搖頭,沒說話。 你確實說過很多很多遍,但其實我聽見了的。你還把這句話寫在了我們的合照上,我也看見了的。 車內(nèi)安靜下來,方淮低著頭,眼眶發(fā)紅。程河把著方向盤看著前面的車輛,眼神中有些困惑。 過了一會,男人的身體忽然繃了一下,他拍了下旁邊的方淮,抬手往右前方一指,“那個是不是李元誠的車?” 方淮猛地一下晃過神來,“哪?” 他順著男人指的方向看過去,白色B牌CLX系列,尾號X609,果然是今天跟丟的李元誠的私駕。 方淮猛地抓起導(dǎo)航儀架子上的平板電腦,兩指縮放——他們正行駛在北三環(huán)上?,F(xiàn)在是晚上九點多,李元誠是下午快四點的時候在這條路上往相反方向去的。方淮忽然意識到什么,指了一下那輛車,“能不能變道貼上去?” 程河點點頭,“我試試?!?/br> 男人打了右轉(zhuǎn)燈,剛好趕上右面車道先動了,后面的車讓了一下,成功地并入到了李元誠座駕旁邊的車道。 白車就在斜前面,方淮幾乎把臉貼在了玻璃上,使勁往里面看。 最理想的狀況是,車上坐著李元誠和董如山兩個人,他可以直接拿手機拍??上?,那輛車的車玻璃單面反光,方淮怎么看也看不清。 程河低聲說道:“別拿鼻子頂著玻璃,我想辦法超車,你別急?!?/br> 方淮敷衍地嗯了一聲,心里已經(jīng)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莫名的,他對追蹤李元誠實錘這件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熱情,甚至到了癡迷的程度。每當(dāng)冷靜下來的時候他也很費解,但是一找到什么證據(jù),那種亢奮就像是從身體里把他引燃一樣。方淮甚至懷疑王可樂這家伙沒死透,還保留了很大一部分執(zhí)念在這具身體里。 這一次,方淮很走運,他們所在的車道動的比李元誠的車道快。大概兩分鐘后,他們成功錯開一個車位,把李元誠的車甩在了右后方。 方淮回過頭去看,透過前風(fēng)擋玻璃,他能清楚地看見一個四十多歲戴著白手套開車的彪形大漢,副駕駛也是一個穿著同樣黑西裝的男人,很威猛,戴著墨鏡。 這兩個體型像山一樣的男人把第二排座位擋得嚴絲合縫,沒有一點點偷窺的余地。 方淮賊氣,捶了一把車門,“后排肯定有問題!” 程河透過后視鏡掃了一眼,嗯了一聲,“下午我就隱約看見駕駛位的人體型比較膀,不像是李元誠。但是我確定那時候副駕駛是空的,現(xiàn)在加了一個人?!?/br> 方淮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司機是李元誠的司機,副駕駛的保鏢可能是董如山的?!蹦腥祟D了下,“安保公司出色的就那么幾家,雇員資料都是公開的,你先拍一下,回去我找人幫你查?!?/br> 方淮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亮了,他掏出手機,調(diào)成自拍模式,舉起來連續(xù)按了十幾下快門。 程河突然打了左轉(zhuǎn)向燈,把車道并回了左邊,方淮一愣,“你干什么?” “去醫(yī)院?!?/br> 方淮感覺自己下巴都要掉了,“大兄弟,你不是吧?鴨子都在眼前了,你要撒手?” 男人看了他一眼,“如果李元誠和董如山真的有什么,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你找到實錘。機會可以再找,但是大夫一定要現(xiàn)在看?!?/br> 方淮,“……” 眼睜睜看著白車在身后越拉越遠,逐漸消失在視野范圍內(nèi),方淮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 …… 兩個小時后,方淮拿著自己拍的兩張片子坐回到了男人的車上。程河看著他,口氣有些困惑。 “難以想象,你不是說頭被人按著往墻上撞嗎?不是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記憶模糊和性情突變嗎?怎么能這么健康?” 方淮裝死。 程河從袋子里抽出醫(yī)生寫的診斷,蹙緊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一字一字念道:“鼻腔內(nèi)無毛細血管出血痕跡,推斷為由情緒激動導(dǎo)致的短時間內(nèi)肝氣運行劇烈和血液流速加快,肺臟承受血壓驟高,出現(xiàn)流鼻血癥狀。建議患者平復(fù)心情,保持平靜??刹徊扇♂t(yī)療措施,也可酌情養(yǎng)肝……?” 程河放下診斷書,費解地看著方淮,“你剛才很激動?” 方淮,“……” 程河認真地想了很久,撇了下嘴,“你小子,不會是第一次住總統(tǒng)套房,激動到流鼻血吧?”他說著看著方淮驟然變青的臉色,擺擺手,“我不是嘲諷你的經(jīng)濟情況,只是我實在想不到,好好的,你激動什么?!?/br> 方淮再次選擇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