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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貓的睡眠很淺,沈胤有什么動靜,顧小貓就清醒了過來,他能看到沈胤緊闔著眼簾眉心皺攏,是被噩夢纏住了,顧小貓伸爪小心翼翼放在了沈胤的額頭,隨后緩緩閉上眼睛,他只是希望沈胤能睡個好覺,用法力驅(qū)走噩夢,卻沒想到他被沈胤的神識拉進了夢里。 在沈胤的夢中世界里那是一片灰暗的天空,烏云密布隨時都會下暴雨的天氣,昏暗的傍晚,顧肖白置身于一座別墅的花園中,花園里種滿了薔薇花,別墅的主人一定很愛花吧,顧肖白心想。 不過沈胤在哪里呢?顧肖白有些好奇,他四處張望著,好奇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噩夢。 這并不是噩夢,而是沈胤的童年回憶,直到顧肖白見到那個穿著整齊小西裝校服,背著書包從顧肖白身邊路過的小男孩,那是小時候的沈胤! 烏黑的短發(fā)看起來很乖,五官精致漂亮的像個陶娃娃,在經(jīng)過顧肖白時,用那雙清澈干凈的眼眸望了他一眼,小沈胤的眼底沒有小孩該有的天真無邪,讓顧肖白失神,那是一雙冷淡平靜甚至沒有太多生息的眼睛。 這是沈胤的小時候啊,顧肖白忍住了像伸爪揉沈胤頭發(fā)的沖動,在夢中可能沈胤并不認識顧肖白,所以見到顧肖白后也沒有什么神情。 那時候的沈胤是在讀一年級嗎?顧肖白猜測著,在這個夢中除了沈胤,其他人似乎都看不見顧肖白,所以顧肖白大搖大擺跟在了沈胤身后,只見他停在了花園里拿起了一把修剪花枝的剪刀,剪下花枝。 “不戴手套會扎傷小手的?!鳖櫺ぐ锥自谏蜇飞磉呣D(zhuǎn)頭望著他,遞了一副手套給小沈胤。 沈胤沒有說話,而是用清俊的目光注視著顧肖白,輕聲道了句,“謝謝?!苯舆^手套,顧肖白看著沈胤仔細剪下玫瑰花,認認真真給每一枝玫瑰剪掉花枝上的刺,隨后拿著那一束玫瑰轉(zhuǎn)身進了別墅。 顧肖白跟著他走了進屋,這里應(yīng)該是沈胤從小長大的地方,別墅的客廳的電視柜擺著相框,照片是小時候的沈胤和一個女人的合照。 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沈胤的眉宇間與那個女人有些像,女人看起來很年輕漂亮,照片里的笑容溫婉端莊。 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沈胤已經(jīng)上了樓,顧肖白也趕緊跟上,二樓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女人歇斯底里哭喊著,顧肖白見到小沈胤趴在了沒關(guān)緊的門縫那里往里看,他將握住鮮花的手背到了身后大概一開始是想給母親一個驚喜。 隨后顧肖白聽到了房間里傳來男人的聲音,顧肖白也趴到了門縫上,逐漸他睜大了眼睛,隨后顧肖白一把捂住沈胤的眼睛。 女人穿著一條睡裙,被血染紅,她披頭散發(fā)被一個容貌英俊的男人緊緊扼住了雙手,她就像發(fā)了瘋一樣掙扎,哭的滿臉全是淚水。 男人也是一身血,不知道那是誰的血,沈胤掙脫開顧肖白,他渾身在微微發(fā)著顫,男人看到了沈胤,他緩緩松開了那個女人,“沈胤?”他大步走向房門。 女人在這個時候撿起地上的破碎花瓶的瓦片在自己的頸側(cè)劃了下去,鮮血不住地噴濺,那是一個讓人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場景。 就像赤紅玫瑰的在雨后落了一地,她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顧肖白的一整顆心都揪緊了起來,沈胤轉(zhuǎn)身跑了下樓,男人沒有再朝門口走去,而是轉(zhuǎn)身去扶自殺的女人,顧肖白轉(zhuǎn)身追了下去,潛意識里告訴他,他一定要找到沈胤。 這是沈胤的噩夢,也是他的回憶。 他在一個雜物房中找到了躲在角落里像受驚小獸的沈胤,是害怕與不安,他縮成了一團眼底通紅卻強忍著眼淚。 “沈胤?”是那個男人的聲音,腳步聲正在一步步靠近,“不想見爸爸嗎?” 顧肖白坐在沈胤身邊,看著微微發(fā)顫的小孩,他輕輕拍著沈胤的后背,兩人縮在角落里,他用手輕輕擦拭著沈胤臉上的淚眼婆娑,那種恐懼與不安,顧肖白感受到了。 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他。 天空下起了延綿細雨,烏云密布像是要將人壓的透不過氣,夢中的場景變幻了,那是在送殯儀式上,大人們都穿著黑西裝,眾人沉默著,沈胤獨自坐在院子的長椅上,身穿著黑色小西裝,男孩簾耷拉著腦袋,顧肖白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人類的離別對人類的幼崽而言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顧肖白從記事起就不記得自己有過貓mama或者貓爸爸,睜開眼睛時看到的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狐貍,正用慈祥的眼神望著他。 老父親說他是在山里撿來的,但是人類不一樣呀,人類的幼崽是多么依靠母親,顧肖白變回了原型,跳上長椅,用爪子碰了碰小沈胤的肩膀,他看著小男孩空洞的眼神望著他,漂亮精致的小臉,配上那雙沒有亮光的眼睛,像一具沒有了氣息的洋娃娃,顧肖白的心一痛,用小腦袋蹭了蹭沈胤的肩膀,老狐貍說過顧小貓可以解憂,顧肖白在想沈胤如果抱抱他可能就不會難過了。 沈胤并沒有抱住小白貓,而是歪著腦袋望著顧小貓,眼神有些不解。 顧小貓用耳朵蹭了蹭他的肩膀,主動鉆進沈胤的懷里,軟乎乎“喵”了一聲,別難過呀,顧肖白揚起小腦袋沖沈胤眨眨眼睛。 “小貓咪,”沈胤抱住了小白貓,聲音很奶還很軟,“我沒有mama了?!蹦泻⒄f到這眼眶變得通紅,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又怎么可能會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