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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們不用跟著我們,我們自己走?!?/br> 保安隊(duì)長沒有半點(diǎn)的廢話,非常爽快地退開,大致指點(diǎn)了一下古墓的位置,任由陸城和班顧自由行動(dòng)。 陸城觀察了一下他們的監(jiān)控都放在鐵網(wǎng)處一圈,山中卻沒有多少人工痕跡,于濤聲有些忌憚那座古墓,只遠(yuǎn)遠(yuǎn)守著,不敢靠太近。倆人挑了一條小道,將那些保安人員甩開,等走到山中遠(yuǎn)離外圍,才問班顧:“怎么樣?” 不怎么樣?班顧站那眨巴著眼睛,黑色的睫毛一扇一扇,半天才用懷疑人生的語氣:“前面有古墓?”他怎么半點(diǎn)都感覺不到???難道他的感知出了問題?那座顓頊廟他就感覺不到什么靈氣,那個(gè)水潭他也感覺不到特別,這個(gè)于莘小朋友吃了老鼠成了“喪尸”的古墓,他也半點(diǎn)都感覺不到?陰氣沒有,煞氣也沒有,靈氣更沒有? 難道他是一個(gè)廢廢白骨精了?這個(gè)地方跟他犯沖?除了沒有感知,他還覺得這地方哪哪都不舒服,除了雞和魚是真的挺好吃的。 陸城笑起來,尾戒中鉆出的紅芒蛇一樣地游動(dòng),像有生命般湊到前面試探了一下,然后挑了一個(gè)方向,往前蔓生。 班顧更加郁悶了,陸城能感到,他不能?難道他真的廢掉了。他的精怪生涯從此一片灰暗,暗無天日,他的未來難道只能站在陸城床前當(dāng)衣架? “陸城,我要是成了廢廢白骨精,你別嫌棄我?!卑囝櫩蓱z兮兮地垮著臉。 陸城哭笑不得:“快點(diǎn)跟上?!?/br> 紅芒靈活地山間穿梭,魚女山實(shí)在不算大,沒多久,紅蛇在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直起一端繞了一個(gè)圈,然后“唰”得消散成光點(diǎn),融進(jìn)了陽光中。 陸城和班顧走到十米左右,就看到前面一處崩塌的山溝,山溝一端有一處洞口,跟張嘴似得咧在那,帶著點(diǎn)不懷好意。 班顧飄到洞口,半折著腰,往里面看了一眼,更加在懷疑人生了:“古墓?” 陸城跳下山溝,動(dòng)手清了清洞口的雜草陳泥,露出一點(diǎn)人工的痕跡:“至少這里像是一處墓道。” “啊……”班顧麻木地睜著死得不能再死的死魚眼,“里面沒有埋人?!?/br> 陸城開玩笑:“也許是魚婦的衣冠冢?!?/br> 班顧面無表情地看著陸城:“你不是說魚婦只是顓頊的怨氣惡意。”算起來,是跟惡魘差不離的玩意,種東西,怎么可能有衣冠冢。 “比如把魚婦當(dāng)信仰的人,不但給魚婦造廟,還給它造墓?!?/br> “可是……”信仰之力極為難得,真有一族人因?yàn)樾叛鰹橐粯釉炷梗锩娴尿\信念,會(huì)成為寄思保存在墓中??蛇@墓,空蕩蕩的。 “我們先進(jìn)去?!标懗前磴@進(jìn)墓道。 班顧撇撇嘴,手一晃,手中多了一盞陰燈,藍(lán)幽幽的陰火籠罩下,整個(gè)墓道清晰可見。這似乎是個(gè)磚墓,墓道半弧穹頂,又長又窄,用石磚壘成,磚上無畫無雕飾,平平無奇,不過,也可能是墓葬遭到了破壞,畫像氧化消失。 再有就是這個(gè)墓道極長,走了很久也沒見墓門墓室,本就狹窄的墓道,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磚石,走來走去都是重復(fù)的景像,極為壓抑,普通人走久了,非得走出毛病來。 “不過,這‘墓’好像確實(shí)有千年之久了。”班顧摸摸墓磚說。 “嗯?!标懗屈c(diǎn)頭。 然后班顧開始嫌棄:“墓道為什么這么長?造墓的得有多無聊?” 這么說來,于莘不小心走進(jìn)墓里走不出去,好像在情理之中。 陸城聽著班顧的抱怨,不由失笑,他自己的地宮更加奇葩,也沒見他嫌棄。 班顧將陰燈塞進(jìn)陸城手里,然后摸出一缺肥宅快樂水,高興地蹦了蹦,得虧他有先見之明,在自己的地宮里放了許多的快樂水,隨取隨拿,而且,入手還是陰陰涼的,來一口,透心涼。喝掉一罐快樂水,吐出一個(gè)滿足的氣嗝,班顧總算覺得這個(gè)墓道沒那么討人厭了。 “辣條?”班顧將包裝袋湊到陸城面前。 “你到底在地宮里放了多少垃圾食品?”陸城滿腦門的黑線。 “唔……一點(diǎn)點(diǎn)?!惫?,億點(diǎn)點(diǎn)。班顧瞇瞇眼。 等班顧吃完一包辣條、一包牛rou干,幾包泡椒筍,再摸了一罐快樂水出來,這長長的墓道總算到了盡頭,一道塌了半邊的墓門出現(xiàn)在視線里,墓門兩邊是兩盞石燈,其中一盞被墓門砸倒在在地,石燈造型半人半魚,臉部線條光滑圓潤,眉眼彎彎,笑得天真無邪。 班顧歪著頭打量了一下:“這半人半魚笑得很討厭。”陰火的幽光,人魚像的笑里像藏?zé)o數(shù)的秘密。 “你有沒有覺得這人魚像眉眼這一塊眉毛額頭這一塊有幾分眼熟?”陸城問道。 “?。坑袉??”班顧蹲下身,看了半天,搖頭,“沒有?!?/br> 人魚像眉骨處的線條很像班顧地宮里的人面紋鼎,只不過,人魚像更為精致一點(diǎn),窄額線眉,透著無序別扭。只不過,班顧地宮里的那口鼎上的人面,被挖去了眼睛,顯得更為怪異而已。 “咦?”班顧壓根沒往自己的地宮里的人面鼎上想,他從來都是無視那口鼎,當(dāng)它不存在的。 “什么?” 班顧舉起手,讓陸城看手上拿的士力架的包裝紙:“看,新鮮的?!表槺氵€申明,“不是我吃的,我沒買過?!甭勂饋恚€挺香的,可以列入他的購物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