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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是這片。”陸城粘起一片碎片遞給班顧。 班顧比較了一下,果然是這一片,在邊緣刷上一層粘合劑,拼到上眼眶位置:“會不會有落掉的?” “太碎的撿不回來?!标懗钦f。 班顧挑出另一塊碎片,小心地拼上去,他看似慢,實則快,不知不覺半邊狗頭拼好大半多,就是更加猙獰了。他看眼眶看著完整了,從口袋里掏出血玉裝上去,沒用,骨嘟掉在地上。班顧惡向膽邊生,就想給血玉抹上粘合劑,強(qiáng)行按上。 陸城攔他:“沒用?!?/br> 班顧不由泄氣,只好把血玉的事放到一邊,先把小白的頭骨整個拼好,等他放上最好一片碎片,原本粘得好好的頭骨,又散成了碎片。 特物處接到消息,原伽趕到醫(yī)院,拿出一份文件打發(fā)走了小警察,看著班顧手里的頭骨,問:“你在干什么?” “拼回去?!?/br> 原伽清秀的臉上充滿疑惑:“你能拼回去?” “不能。”班顧沮喪。 原伽:“這些碎骨上面有一絲異樣的陰氣,你們倆個沒有察覺?” 班顧捏著碎骨:“有……有嗎?” 原伽沉默,然后看向陸城:“你也感覺不出?” 陸城搖了下頭:“沒有?!?/br> 第47章 陸城和班顧肩并肩坐在一塊,雙雙透著無辜又懵懂的氣息,大概原伽的眼神有點(diǎn)瘆人,班顧捏著一根骷髏狗的腿骨,默默挨近了陸城一點(diǎn)。 “你們倆知道有兩種情況之下,你倆察覺不出別的氣息?!痹ふf,“一種就是你們不行……” “……”陸城,“你可以換一種合適的說法。” 原伽沒有理會,神色凝重:“還有一種就是你們出自同源?!?/br> 班顧差點(diǎn)把小白的腿骨給捏碎了,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們是兄弟姐……妹?” 原伽:“……那倒不至于,你們不是一個年代的。” 班顧長舒一口氣,真變成爸爸好像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陸城卻是沉默不語,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眼班顧。 原伽探究:“有什么不對?” 陸城思索片刻:“我想見原司,你看什么時候方便?” 原伽聽后一愣,這才答應(yīng)下來:“下個禮拜一?” “好?!?/br> 班顧咬著唇,他不喜歡這種感覺,陸城是他的私有物,可這私有物不但有一堆的秘密,還什么事都不告訴他,他的過去他不知道,他說的話他聽不懂,他認(rèn)識的人他也聽不懂。雖然……他本來覺得陸城就跟自己地宮里的宮燈差不多,只要是自己的就夠了,其它的并不重要,難道他還管一盞“燈”的前世今生。 但陸城不一樣的,他的里里外外的,有形的無形的,都應(yīng)該是屬于自己的。班顧的占有欲沸騰,咕咕冒著泡,翻涌得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陰森森地盯著陸城,咬牙切齒地問:“原司是誰?” 陸城現(xiàn)在對他的小情緒非常敏感,就是不太明白,好好的小白骨精背景又是漆黑一片的:“怎么了?” 班顧呵呵了幾聲,不理他,捧著一堆骨頭問原伽:“原伽,你能把小白散的魂招回來嗎?” 原伽為難:“我不會聚魂?!?/br> 陸城解釋:“原伽管殺,不管醫(yī)?!?/br> “那祝宵?” “他更不會。”陸城搖頭,“別指望他,他就是個縱火犯,只會把鬼精靈怪燒成炭?!?/br> 班顧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陸城的身上:“你呢?” 陸城輕咳一聲:“聚魂不是我的業(yè)務(wù)范圍?!碧匚锾幓径际且粠凸芩啦还苌?。 班顧撇嘴嫌棄,再看看天花板的白熾燈,想想自己……自己好像也不會聚魂,只會把惡靈惡魘什么的,一巴掌拍得神消魂散、化為烏有。 “原司可以?!痹そㄗh,“你們可以到時讓他把骷髏狗四散的魂收攏回來?!?/br> 陸城難得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沈司年的爸爸十之**就是小白咬死的,原司只會送小白去死。”還讓他聚魂?這是嫌小白死得不夠死,讓原司招聚回來讓它灰飛煙滅? 原伽一時無言以對,半晌才說:“我試著跟他溝通一下,你們禮拜一的時候再試著問問他?!?/br> “也好?!标懗前炎约赫J(rèn)識排了一遍,好像就近距離的也就原司了。 “沈思年怎么樣?”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陸城問,“對了,齊述那邊怎么樣?” 原伽一聽這問題,頓感頭疼,腮幫處陰影蛇一樣在那游動:“審問出來了,出問題的化業(yè)池在陰司第九層,積聚了怨靈的怨氣惡意,滋生了很多惡魘,像齊述這樣的不止一個。陰司現(xiàn)在封固了化業(yè)池,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池中有所謂的仙骨?!?/br> 陸城把小白頭顱的碎骨交給原伽:“試試追蹤這上面的陰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源本尊?!?/br> 原伽接過骨頭,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我盡量找到攻擊骷髏狗的邪靈,它可能跟你們有很奇特的牽連?!?/br> 陸城不知道在想什么,應(yīng)付地點(diǎn)了下頭。 “你們等沈思年醒,我先回去?!痹砣ゴ掖?,扔下一句話消失在走廊盡頭。 班顧瞪著手中缺了碎骨的狗頭骨,脾氣上來,跑去陸城幫沈思年定下的病房,拿玉片和綠松石片,硬生生地拼了一個丑得詭異,看久了又有點(diǎn)帶感的頭骨出來。這回,骷髏狗的狗架沒有再散掉,粘好后是可以整個擺在那,就是缺少魂魄,兩塊血玉也只能嵌回一塊,成了一個不能動又沒生氣的獨(dú)眼的骨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