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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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悅錄視頻時,旁邊有人的說話聲也被收了進去:“周柏元這身體控制跟節(jié)奏簡直了。炸場王當之無愧,真的精彩!” 這會兒席大小姐被捉回了家里,面壁思過。 席悅這個人貪玩又怕被老公季景山抓到, 偏偏今天就巧合, 季景山出差臨時回來, 殺得席悅一個措手不及。 席悅?cè)滩蛔「蛳虏邸?/br> 席悅:【結(jié)婚后看小哥哥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了】 席悅:【你說我這是幸還是不幸?】 沈惜霜順勢回了一句:【季景山怎么還不跟你離婚?】席悅:【啊啊啊啊?。∩蛳闳ニ?!】 沈惜霜:【再燒高一點的確是要死了的?!?/br> 席悅:【?】 席悅:【你發(fā)燒了?】 大致一說, 席悅明白了, 立即嚷著要過來。 沈惜霜說不用, 有董高峰在陪著。況且按照席悅今晚這個狀態(tài), 她自己這會兒估計都是醉醺醺的。 正聊著天, 沈惜霜的手機被一旁的董高峰一把奪走。 沈惜霜蹙眉:“你有病?” 董高峰一臉你才有病的表情:“大姐,你輸液就好好輸液,小心手腫起來好伐?!?/br> 沈惜霜看得太投入,手背上的血液還真的倒流了。她把手放平,讓鮮紅的血液又流回到血管里。也不當一回事。 高燒直接到40攝氏度,董高峰說再晚一步沈惜霜就直接燒成一個傻子了。 因為高燒的原因,沈惜霜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頭昏腦漲。 吃了退燒藥,但藥效還沒有那么快。 董高峰倒是還有點良心,特地從車上拿了條毯子來給沈惜霜蓋著。甚至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個冰袋,讓沈惜霜敷臉。 沈惜霜臉頰上那五指印實在太明顯了,一時半會都退不下去,看著還挺瘆人。 董高峰也很少見沈惜霜這么狼狽的樣子,忍不住道:“你爸有病是不是,打哪里不好居然打臉?!?/br> 沈惜霜懶得說話,手中拿著那個冰袋,冷得又想打哆嗦。 “你也太能了,高燒40攝氏度,自己一點意識都沒有嗎?”董高峰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本來今晚他是約了妹子的,這下被沈惜霜給耽擱著,寸步難行。偏偏他也不好扔下沈惜霜一個人在這里,這樣做太禽獸不如。 從小到大沈惜霜的體質(zhì)一直都很好,最近一次生病還是半年前,那次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小感冒,就只喝了一袋感冒沖劑就好了。 而這次的發(fā)燒,沈惜霜也是莫名其妙。 輸血檢查后醫(yī)生告知沈惜霜是她體內(nèi)血象高,喉嚨里化膿,建議輸液治療。其實前些日子沈惜霜就感覺喉嚨有些不舒服,只是她一直沒有當回事。 思來想去也是最近太過勞累,讓體抗力下降,導致病菌入侵。 董高峰忍不住勸沈惜霜:“你呢,平時也別太辛苦了。我聽說你們沈氏集團在汽電這塊還挺能賺錢的,都被電子和電器給拖累了。實在不行你就把公司給賣了,省得折騰?!?/br> 沈惜霜倒還有心情開玩笑,一臉慵懶地說:“行啊,那你給我找個下家?!?/br> 董高峰說:“沈氏集團要真想賣,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但關(guān)鍵是,你家老子肯干嗎?” 沈惜霜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勾唇:“要他同意干什么?咱們私下給賣了,來個先斬后奏?!?/br> 董高峰翻翻白眼:“懶得跟你扯?!?/br> “還不是你先扯起來的?”沈惜霜輕笑,“董高峰,你這慫貨,以后說話的時候先動動腦子?!?/br> 董高峰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趣地咂咂舌。 他這個人看著不著調(diào),但做事情是謹慎的。如今在董氏集團混了個分公司的經(jīng)理在當,日子過得如魚得水。 沈惜霜見時間也不早了,問董高峰:“你有約?” “廢話,大爺我約了個大學生小meimei,晚上本來打算溫柔香里的,被你這么一折騰?!?/br> 沈惜霜嗤笑一聲,“董高峰,那么愛玩,小心把自己玩死?!?/br>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br> “我剛才已經(jīng)打電話讓助理過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br> 董高峰湊近了一點,吊兒郎當?shù)貑枺骸霸趺?,怕欠著我?。俊?/br> “怕欠你?”沈惜霜一臉不屑地笑,“董高峰,你要說欠,你欠我多少記得嗎?不記得我跟你算算,從幼兒園一筆一筆算起?!?/br> 董高峰沒趣地摸摸鼻子:“行行行,我欠你的行了吧。你這個女人真是,誰敢要你啊。” 這會兒都快凌晨一點了。 都說醫(yī)院是人間煙火氣息最濃郁的地方。這個點,輸液廳也是不少的人。男女老幼都有。 就在沈惜霜面前,一個小女孩的爸爸抱著女孩子在輸液。女孩子剛才一直哭鬧不止,這位爸爸就一直抱著低聲細語地輕哄。 那個女孩子莫約也才三四歲的樣子,一開始輸液針頭扎在手上時就哇哇大哭,好幾個護士才將她按住。這下是真的哭累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呼呼大睡,紅撲撲的小臉,眼角還有幾滴淚水。 沈惜霜想起自己小時候有一次生病,不僅沒有得到父親沈正德的關(guān)愛,還被他大吼一通是因為貪玩才導致感冒。那天的沈惜霜的確是有些貪玩了,難得看到b市下大雪,興奮地光著手去外頭玩雪,手都凍僵。 這件事讓沈惜霜的印象頗為深刻,乃至未來很多年以后,她生病從來不奢望父親的關(guān)心。 漸漸的,似乎是退燒藥效發(fā)揮了作用。 沈惜霜的燒開始往下退,還出了不少的汗,頭疼的感覺也沒了。 不過與身體的guntang形成對比的是,她臉頰上被冰敷之后一片涼意。被冰敷過后的臉頰似乎沒了痛覺,仍然紅腫,現(xiàn)在是大面積的紅。 她是真的很白,一點點紅在臉上就尤其顯眼。這個時候的沈惜霜有些虛弱,更是煞白煞白的。 “嘖嘖?!币慌缘亩叻迦滩蛔∮謬@了一口氣,“沈惜霜啊沈惜霜,你看看你這副樣子,真的慘死了?!?/br> 在董高峰面前沈惜霜倒是不以為意:“是挺值得紀念的?!?/br> 董高峰湊近了一點,俯身看了看沈惜霜左側(cè)臉頰上的那道五指印,毒舌道:“瞧你這細皮嫩rou的,里面填充的東西沒被打壞吧?” 沈惜霜輕笑:“你是硅膠碰多了吧?純天然的都分不出來了?去洗洗狗眼吧?!?/br> 論毒舌,沈惜霜自然不比董高峰差。 從小到大只有董高峰在沈惜霜面前吃虧的份,基本沒有沈惜霜吃虧的時候。 董高峰又一次自討沒趣地翻了翻白眼。 他在圈子里的確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造美女,像沈惜霜這樣純天然還不打針的倒真的是少數(shù)。他看著沈惜霜這粉粉嫩嫩的臉,忍不住用手指掐了一下,驚呼:“cao,真的嫩出水了??!你有三十了嗎?是不是偷偷吃保鮮劑了?。俊?/br> “你給我滾?!鄙蛳y得被逗笑,一巴掌揮開了董高峰的手。 董高峰就大咧咧地站在沈惜霜的面前,雙手抱著胸,繼續(xù)羅里吧嗦:“沈惜霜,你三十大壽都沒有邀請我誒,真的不夠意思哦。我下個月生日就打算請你,你到時候別忘了準備一份大禮給我?!?/br> “好啊,改天去看看市面上有沒有好的鐘,給你送個百萬的,夠意思么?” 鐘? 送終? 董高峰呸一聲,“你咒誰呢你?” 沈惜霜笑而不語。 董高峰問:“誒,你那助理什么時候來?這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吧?這過去多久了都?居然還不來!我給你做主把她開了得了。” 正說著,沈惜霜身旁就坐下了一個人。 沈惜霜下意識側(cè)頭看了眼,頓時怔住。 面前的董高峰看了眼腕表,繼續(xù)說:“沈惜霜,你就說我對你好不好吧。這三更半夜的,除了我以外,誰還會那么任勞任怨地照顧你?我這么好的男人去哪里找?” 沈惜霜沒有開口,可心跳卻因為身旁的人莫名加快。 董高峰說著也下意識看了眼剛坐在沈惜霜身邊的那個男人。 男人低著頭,戴著一頂鴨舌帽,一身黑色的運動套裝,他雙腿大咧咧地敞開,雙手手肘撐在膝蓋上拿著手機,似乎是在發(fā)消息。 以董高峰作為男人的第六感來說,眼前這個男人估計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雖然安安靜靜坐在那里,但侵略性非常強。 于是董高峰就朝沈惜霜使了個眼色,用嘴型問了句:“你認識嗎?” 沈惜霜沒有回答,也沒有再看身旁的男人。 她下意識側(cè)過頭,拿手捂住自己的左側(cè)臉頰,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臉上的五指印。 正巧,他就坐在她的左側(cè)。 如果不說話,不對視,不交流,周柏元仿佛真的是坐在沈惜霜旁邊的一個陌生人。就像是這輸液大廳里最普通不過的陌生病友,彼此毫不相干。只不過他到底氣場強,從一坐到沈惜霜身邊開始就被對面各種好奇打量。 周柏元鎮(zhèn)定自若,一直低著頭玩手機,沒在意任何眼光。 下一秒,沈惜霜的手機微微震動,她拿出來看了眼。 zby:【沒打擾你勾搭其他小弟弟吧?】 沈惜霜看到這句話,好氣又好笑。 她是真的一萬個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什么時候來的? 又誤會了什么? 索性,沈惜霜順勢回復:【怎么?吃醋?】 zby:【呵呵?!?/br> 事實上,從沈惜霜坐車走的時候周柏元就追上去了,一路追到了醫(yī)院里。 在急診室的外面周柏元還抽了兩根煙,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男人在摸沈惜霜的臉頰。 他是真的想過掉頭一走了之,但一看到她這副虛弱的樣子坐在輸液室里輸液,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步伐,直直朝她走過來。 是真的犯賤。 這時,董高峰接了個電話,說是訂的外賣到了。他這個人流連花叢,心思也細膩。估摸著沈惜霜這會兒肚子該餓了,就點了外賣。 幾乎是董高峰一走,周柏元就冷冷開口:“jiejie,刺激嗎?” 沈惜霜是真的覺得挺想笑的,她側(cè)著身不故意不看周柏元,又忍不住想看看他。 他的出現(xiàn),一方面讓她意外,一方面又讓她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