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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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晉在她肩頭親了親,溫言道:“你這么好,自然做什么都是對的。娘子,我們繼續(xù)睡吧?” 第106章 次日一早, 金鳳過來回話,“太太,孫婆子招認(rèn), 揪出五個違禁進(jìn)園子里的人。王貴那邊供出了不少事, 跟黃管事也有些關(guān)系……” 她一一回報了這次揪出來的人,什么時候犯的什么事, 跟誰有干系,每一樣都說的清清楚楚。 柔兒坐在炕上挑著繡線,頭也未抬,“黃管事怎么說?” 金鳳為難地瞥了眼里間, “黃管事一家原是老夫人陪房,在趙宅當(dāng)差三十余年, 他兄弟在云洲替爺管著茶樓生意,媳婦兒是浙州老宅花圃管事,都是有體面的, 被人捧著慣了。出了事, 自然叫屈, 口口聲聲說新太太不容他……說要見爺……” 柔兒笑道:“說我不容他,自然還說了旁的話, 你不說與我聽,是怕我難受。不過我能想見到,多半是說我妒忌前頭太太,又是小人得志, 所以要把老人兒都換掉,找名目冤枉他們。” 金鳳勸她道:“您不必與這種人置氣, 為求脫身, 他什么說不出來?不過這人在位時間久, 余威仍在,不敢太過分動他。況他手里還有原先爺派的差事……” 柔兒聽懂了,道:“是要問問爺?shù)囊馑疾藕棉k,是么?” 金鳳點頭,“原不該拿這些事問爺,實在此人難纏些。怪奴婢本事不夠,降服不住他們?!?/br> “怎怪得著你?爺在屋里,你去問吧?!比醿禾舫鲆痪砝C線,找到線頭穿進(jìn)繡花針,一抬眼,卻見金鳳沒動。 她抿嘴笑道:“怎么了?” 金鳳正要說話,里頭簾子掀開來,趙晉披著件家常袍子踱步出來,“打一百板子,送到礦上,不必來問我?!?/br> 他直截了當(dāng)下了令。 柔兒詫道:“爺,是不是罰得太重了?” 趙晉冷笑,“這種人養(yǎng)大了胃口,心氣兒跟著高起來,這回不管你怎么罰,他都一定會記恨。與其給他機會來日反咬你一口,不若斬草除根?!?/br> 他在她身邊坐下來,柔兒斟了杯茶遞過去,金鳳蹲身行了一禮,自去傳達(dá)趙晉的意思。 柔兒問他,“怕不怕底下人說閑話,說您專斷,或是苛責(zé)嚇人?”她自然在意他的名聲,哪怕他名聲早就壞透了。 趙晉笑了下,“姓黃的打著我旗號,單是修這座宅子就吞了不止萬兩。我不發(fā)作,不過是覺著尚在我能承受的范圍內(nèi),得準(zhǔn)底下人貪一點兒,辦事才能更痛快,平素對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等哪日惱了我,自然就一并把總賬算了?!?/br> 他見柔兒呆呆望著自己,笑著揉了揉她頭發(fā),“怎么?覺著我心機深沉,可怕?” 柔兒搖搖頭,起身越過炕桌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您真厲害。” 她贊的真誠,眸子里透著欣喜的光亮。 趙晉不準(zhǔn)她退回去,按住她肩膀回敬。 正親得難舍難分,聽見窗下杏枝慌亂地道:“北院兒請郎中,春櫻割腕自盡了?!?/br> 梅蕊斥道:“小點聲!爺跟太太在呢。”倆人聲音都低,但柔兒和趙晉在屋里正是最靜的時候,把話都聽了去。 柔兒動作頓住,春櫻,不就是昨晚和王貴私會的侍女? 黃掌事為了搶功勞,浩浩蕩蕩帶著人去抓賊,春櫻和王貴被抓現(xiàn)行,躲都沒處躲,對姑娘家來說,只怕比死還難堪。 趙晉蹙了蹙眉,春櫻這個名字,他依稀有印象……柔兒望著他的臉,沉默下來。 一間陰暗的屋前,金鳳推門走入。 床上的人動了動,見是她,露出笑來,“你是來瞧我死沒死么?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金鳳坐在床沿,撩開帳子望著里頭的人,“春櫻,你何苦?” 春櫻臉色蒼白,手上扎著白紗,紗布滲出幾點淡紅,血已經(jīng)止住了。 “我何苦?你說我何苦?分明都是三姨娘許給爺?shù)娜?,你在新太太屋里?dāng)著差,天天跟爺膩在一塊兒,我呢?我過的是什么日子?” 春櫻撐身坐起來,揪住金鳳衣襟,“你不念舊情,我們不是好姐妹嗎?為什么你過著好日子,我就得跟那些低賤的下人在一塊兒?你哪兒比我好?比我漂亮?比我年輕?你比我還大一歲呢,憑什么爺要你不要我?” 門外,柔兒腳步頓住,她不知道該不該跨進(jìn)去,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聽下去。 梅蕊擔(dān)憂地望著她,心道要不要出聲暗示一下屋里的金鳳jiejie?太太還懷著孕呢,萬一惱了,動了胎氣可怎么辦? 金鳳搖頭道:“你有今天,是你自己選的啊,春櫻。三姨娘身邊的人,只剩下我們倆,那些人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嗎?三姨娘年紀(jì)輕輕就去了,爺沒了孩子,沒了姨娘,他心里難受,他的心是rou做的啊。三姨娘尸骨未寒,你就做出那樣的事,你要他怎么想,你要他把你當(dāng)成什么人?是你自己錯了,你在怨恨什么呢?我跟你不一樣,我從頭到尾,都沒妄想過取代三姨娘的位置,從來沒有期待過要討爺?shù)臍g心。我過的日子好也好,壞也罷,也是我自己選的,我跟你,從來都不一樣?!?/br> 春櫻流著淚笑道:“當(dāng)然不一樣,你會說話,你會討好,他待你本來就好,你哪用得著跟我搶?是,我承認(rèn)那晚我著急了些,可不管怎么樣,我只是愛慕他罷了,我愛慕他,難道錯了嗎?” “你既然一心愛慕他,又怎么會做出這種丑事,據(jù)我所知,王貴已不是頭一個,你……你這些年一直沒落空,你割腕,不是羞愧自盡,是想太太注意你,對嗎?”金鳳扣住她的手,撕開紗布低聲道,“自盡是這樣嗎?若是抱了必死的心,會割得這樣淺嗎?” 春櫻將她揮開,“要你管?當(dāng)初你不管我死活,眼睜睜看著我被丟到廚上做粗活,那時你怎么不說話?怎么不去瞧我?我若不籠絡(luò)那些臭男人,我拿什么買花買粉買衣裳穿?你接著去過你的好日子吧,趁著陳氏那賤人懷孕,你就能找著機會爬上他的榻,那姓陳的哄得他娶了她當(dāng)正房太太,不必說,定然功夫是極好的了,你在房里伺候,可學(xué)了不少招式吧?” “啪!” 清脆的一掌,打在春櫻臉上。因為打得太過用力,她偏過頭,半晌沒能轉(zhuǎn)回頭來。 金鳳氣得臉色鐵青,她怒道:“是,我就不該來瞧你,不該叫人救你,更不該在昨晚你被一大群男人圍著看的時候上前替你披上衣裳。你自己不要臉,就把別人想的和你一般?不巴結(jié)男人能怎么樣?不給官人做小就活不了了嗎?你自己自甘墮落寡廉鮮恥,別胡亂攀扯別人!太太為人正派,爺就愛她正派,你這種賤人,爺看都懶得看一眼!你有今日,你活該!往日三姨娘活著時你就不安分,三姨娘懷孕,你穿紅著綠在爺跟前晃,誰看不出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我這輩子,寧嫁個與我一樣的仆役,也不會去妄想根本不屬于我的東西!我告訴你,曲春櫻!你這輩子完了,你早就完了!” 她轉(zhuǎn)過身幾步跨出門外。一抬眼,見柔兒立在窗下,她慌忙上前,扶住柔兒,“太太,您怎么來了?” 屋里春櫻聽見動靜,飛快從屋里撲出來。 她在門檻上跌倒,摔在地上仰起脖子癲狂地道:“太太,太太!金鳳不是好東西,早年三姨娘臨終,把她許給官人,她心里惦記官人的,您不信,去她房里搜。她藏起過一條帕子,上頭寫著官人的‘晉’字。她心里有鬼,您別信她,她心里有鬼,時時刻刻惦記著您的丈夫呢!” 柔兒突然覺著一陣惡心,不知是因著一時氣急,還是因著有孕。她以袖掩唇,難受得眼里直泛淚。她擺擺手,說:“金鳳咱們走?!?/br> 春櫻還在后頭,想沖上來,“太太,奴婢還知道好些事兒,好些那些人瞞著您的事兒,您放了奴婢,奴婢全告訴您啊,太太!” 回到上院,杏枝上了茶。柔兒呷了一口茶水,覺著那股惡心的勁沖下去不少。 金鳳在她面前跪下去,“太太,金鳳該死,金鳳有事瞞了您?!?/br> 柔兒沉默著。屋里只有他們主仆幾個,趙晉這會兒去了外院。 金鳳叩了響頭,“太太,您信奴婢,奴婢對您忠心耿耿……” “你愛他么?”柔兒打斷她,垂眸問了這句。 金鳳膝行上前,抱住了柔兒的腿,“太太,奴婢不敢?!?/br> “是不敢,還是不愛?我現(xiàn)今有孕,那些太太們都說,我該在屋里擺個人,免得他給外頭的人勾了去,就不肯回家……如果那個人是你,我想我是可以接受的。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彼曇袈爜砥降?,可是她心里什么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身邊的人,心里有趙晉,如果金鳳是懷著愛慕的心思,對她的忠心是愛屋及烏或是別有所圖,那過往的一切都要推翻,要重新審視她和金鳳之間的關(guān)系。 金鳳落淚道:“太太,奴婢不敢,也不能 。奴婢年歲大了,不適合伺候您了,求您做主,給奴婢找個人吧。” 柔兒望著她,說:“你起來,我不要你跪,你知道我是誰,從哪里來,我是鄉(xiāng)下出身,不喜歡被人跪。” 金鳳搖頭:“您不管什么出身,都是金鳳的主子?!?/br> “金鳳,我會問你,不是我嫉妒或是生氣,也不是我非要知道過去發(fā)生過什么。我信任你的為人。以前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打扮,不上妝,不穿鮮亮的衣裳。甚至今早爺在屋里,你不肯掀簾單獨進(jìn)去……現(xiàn)在我明白了,你是為了避嫌。即便你本就是貼身伺候他的人,因為我在,你就加倍小心,絕不避著我單獨跟他在一塊兒?!比醿喊醋〗瘌P的肩膀,命她起來,“按說,你是早就跟在他身邊的人。我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介意什么。但你還是照顧我的心情,處處小心,處處仔細(xì)。所以我現(xiàn)在問你,是出于真心,如果你想一輩子陪著他,我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至少現(xiàn)在、這一刻是可以應(yīng)的,我可以讓你做他的姨娘?!?/br> “不,”金鳳答得很痛快,她仰頭望著柔兒,道,“奴婢本想藏好,把這件事好好藏著,奴婢不想讓您多心,不想讓您不高興,一點都不想。那塊帕子,確實有,前些年奴婢太年輕,許多事沒有想通。四年前爺問奴婢,愿不愿意替他照顧一個人,說是個會給他生孩子的人,奴婢說愿意,然后當(dāng)天晚上,就把那塊手帕燒給了三姨娘,斷了所有的念想。太太,自打開始伺候您,金鳳的心里,就只當(dāng)您是主子。金鳳心里沒有別的事別的人。您信奴婢,太太,奴婢不想做姨娘,太太您做主,把奴婢嫁出去吧,求您一個恩典,求求您了!” 柔兒怎么能把她胡亂嫁出去?她怎么能胡亂去擺布別人的人生?——不,那不是別人,那是金鳳,是她早就當(dāng)成了自己人、從來沒疑心過沒防備過的金鳳啊! “怪我……”她垂眸道,“怪我一直沒想過,好好替你打算你的將來。我太依賴你,太需要你的幫扶了,我太自私,沒有好好考慮你的事……” “太太,太太!”金鳳抱住她的腿,流著淚笑道,“金鳳還在啊,還會在。金鳳嫁了人,還要留在您身邊,做您的主事嬤嬤,只要您不介意金鳳過去……太太,求求您相信奴婢,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那個心思,太太,您別傷心,求您把今日的事忘了吧,忘了吧,好不好太太?” 柔兒提著她肩頭的衣裳,聲音微揚,“你起來!” 金鳳沒法子,只得站起身,垂著頭曲著膝蓋,“太太您吩咐,您怎么吩咐奴婢都不會有怨言,都會去照做的?!?/br> 柔兒抿了抿唇,抬手拂開她額前的亂發(fā),“好了,什么事兒都沒有,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只是問問你的意思,現(xiàn)在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了,往后咱們還像從前一樣,金鳳,你說過,要一直好好陪著我,不許做傻事也不許委屈自己,知道嗎?” 金鳳抹了把眼淚,擠出一抹笑,“太太,您這么和善,金鳳怕旁人把您欺了去,金鳳要陪著您,替您把所有不規(guī)矩的人都肅理干凈,只要您不嫌金鳳嘮叨?!?/br> 柔兒破涕為笑,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淚珠,“是我不好,往后咱們都別再提了。你去洗把臉再來。” 金鳳行了禮,恭敬地退出去。 柔兒靠在身后的枕上,她倦得很。初次開始掌家理事,就翻出過去那么多帶著灰塵的舊事。但那些都過去了,如今是她在當(dāng)這個趙太太,是她陪在趙晉身邊。 乳母抱著安安來了,小東西穿著厚厚的襖裙,精神好了許多,小跑著撲過來,抱住柔兒的腿,甜甜地喊“阿娘”。 柔兒把她抱起來,放在側(cè)旁的墊子上,把手爐用夾棉護(hù)套包住放在她腳底下,梅蕊端了點心上來,柔兒把梅花糕分成小塊兒喂給安安吃。 她吃東西樣子可愛極了,臉蛋圓滾滾的鼓起來,小嘴巴快速動作著,眼睛彎彎的,既高興又滿足。 趙晉在這時走了進(jìn)來。 他披著氅衣,肩頭落了一層輕霜。杏枝跨步過去,替他解去外氅。趙晉踱步進(jìn)來,侍婢們蹲身下去行禮,他走到炕邊,搓搓手,確認(rèn)掌心溫度不涼,才伸手把安安抱起來。 安安兩手捧著他的下巴,“爹爹,爹爹。”她很喜歡父親,趙晉總是把她舉得很高,拋上去又接住。或是一手抱著她,一手變出許多新鮮的東西給她瞧,什么九連環(huán)、面人兒、能合在一起還能拆開來的銀雙魚掛件、眼睛會滴溜溜轉(zhuǎn)的喜鵲吊墜、點亮后會在地上投下會動的影子的燈籠…… 趙晉抱著孩子哄了一會兒,從袖中摸出一塊能拆開的金花生,道:“去,回屋玩去吧?!?/br> 他有話,要和柔兒說。 乳母抱著安安行禮退下,柔兒見趙晉雖是笑著,可眼底透著幾分疲倦。她湊過去,在他身后替他捏揉著肩膀,“爺,遇著什么事了?” 趙晉道:“只怕這年節(jié),要提前結(jié)束了。”見她一臉擔(dān)憂,他耐心向她解釋,“睿王命人傳信過來,他已動身,在來浙州途中。名義是要巡視北邊諸城。他會在浙州逗留十?dāng)?shù)天,我須出面相陪,只怕顧不到你們。柔,我擔(dān)心你身體,擔(dān)心我不在,那起子小人又在你跟前興風(fēng)作浪?!?/br> 柔兒攥住他手,“爺,您又不是朝廷的人,為什么他們有事非要把您牽扯進(jìn)去?您稱病不去行不行?您就說我要生了,走不開行不行?” 趙晉苦笑搖頭,“睿王人都到了浙州,我不露面,可能嗎?別說孩子氣的話,你好好在此養(yǎng)胎,照顧好安安,我會托付舅兄他們代為照看你們母女。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平安安。我會把福喜留下,外院管事你在幾個能干的人里頭擢拔,誰不聽話,叫韓巍福喜出面懲治發(fā)賣,不可太過仁慈?!?/br> 第107章 趙晉次日上午安排好清溪一應(yīng)事, 中午不及陪柔兒一塊兒吃頓飯,就匆忙趕去了浙州。 他需要提前做些安排。 自打他離開,柔兒就閉起門戶, 輕易不出門,也不見人。 她能做的,就是不給趙晉添麻煩, 不讓他擔(dān)心。 戲文里常說,伴君如伴虎, 她知道趙晉要做的那些事很艱難也很危險。她不能再拖他的后腿,讓他因她費神。 正月十五家家團(tuán)圓, 婚后第一個上元節(jié), 因為趙晉不在家中,氣氛顯得極為冷清。 陳興一家自是過來相陪, 暖閣地上鋪了層厚絨毯,安安和壯壯坐在上面,小姑娘捧著只匣子,打開來,里頭都是趙晉平素送給她的小玩意兒。安安獻(xiàn)寶似的一樣一樣拿出來給壯壯瞧。 自打上次安安走失過一回后,乳母嬤嬤們對孩子格外上心, 饒是如此, 金鳳也不敢馬虎,不時就過來瞧一眼。 此時的趙晉人在北山礦場。 睿王在此處置下一處地下工場專門鍛造火器。兩年前曾派武將齊謙來此巡視,這回親自前來, 趙晉猜想, 多半是要近期取用了。 圣上年邁, 身體大不如前, 太子資質(zhì)平庸, 諸王表面臣服,其實各懷心思。睿王扳倒鎮(zhèn)遠(yuǎn)侯,吞并鎮(zhèn)遠(yuǎn)侯過去的勢力,又為盧劍鋒平反,博得一批文臣的好感,他若有心奪嫡,實則贏面很大。趙晉雖遠(yuǎn)在江北,作為睿王附庸,亦不能置身事外。 一行人在礦場外下了馬,趙晉和齊謙一左一右護(hù)持著睿王朝地下工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