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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的毒乃天下一絕,畢竟天山處于毒障之地, 想要制毒十分簡單。 只是沒想到,他們的毒竟然還能玩兒那么多花花腸子。 裴珩也很無奈, 他說道:“本來輪回就是至陰之毒,所以會在月圓之夜發(fā)作。在初代宿主身上的時候,它發(fā)作起來只會讓人痛苦難當。若轉到第二代宿主身上, 則會將它的陰性藥性發(fā)揮到極至。反而初代宿主身上的陰毒被轉出, 只剩陽體。所以唯有陰陽制衡,才能解毒?!?/br> 楚楓玨:…… 這還真他娘的復雜。 軒冥燁則冷聲道:“所以你明知道自己會中毒,還來找我?” 楚楓玨心道我也不想??! 我穿過來的時候, 自己已經(jīng)在被獻給你的路上了。 口中卻道:“臣來前已舍生赴死,卻沒想到竟還有解?!?/br> 軒冥燁又問道:“你為了裴先生, 搭上你自己的命,值嗎?” 楚楓玨道:“……其實, 中毒后我也不會馬上死, 這幾年的時間, 估計也夠把皇上的大周搞個天翻地覆了。” 軒冥燁想說你哪兒來的那么大的本事,一想?yún)s又覺得沒錯。 他來了才大半年,就已經(jīng)讓大周一派欣欣向榮。 不難想象,如果幾年后,他會將大周收拾成什么樣。 如今朝中半數(shù)以上的官員都是他的裙帶, 怕是幾年后,也相當于一個改朝換代了。軒冥燁深深的看著楚楓玨, 眼中開始變得不一樣。 當年有人說,韓沐清是個做大事的人。 他為了家國天下,不惜以自己為餌,將周帝帶入溫柔鄉(xiāng)。 又在他深陷其中的時候,抽身離去,成為永遠的白月光。 人人都稱頌他的決絕睿智,唯有軒冥燁心里清楚,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便早已將他從少年的自己心里抽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在意那些人懷揣目的來到他的身邊。 他唯一在意的,是他們在達到目的后,是不是會將自己像一個工具一樣一腳踢開。 如果他想,這天下便能一統(tǒng)。 到那個是零點,這江山不也是囊中之物了? 軒冥燁一直覺得這世間之人給他的信任太少,父皇不相信一個仁君可以制霸天下,皇兄不相信他能善待他們母子,韓沐清不相信他的一切。 唯有眼前這名少年,看似天真爛漫,卻胸有溝壑。 也是唯一一個不會走的人。 雖然他知道,這也是個沒有心的。 畢竟他留在自己身邊,是因為他沒辦法離開自己。 好在他還有張好嘴,總能把他哄的心情愉悅。 軒冥燁本來對這大周也沒什么可眷戀的,如今他便生出了一個想法。 這幾日楚楓玨往瀟湘雨巷跑的很勤,最近威王已經(jīng)集結了大半的郡王嫡系,開始密謀造反了。 青畫也答應了和玉王的合作,當了一個雙面間諜。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青畫還怔了怔,待楚楓玨講過后,青畫才贊嘆道:“玉王一條好計?!?/br> 楚楓玨臉上還是嘻嘻哈哈:“過獎過獎,區(qū)區(qū)小計,不足掛齒?!?/br> 此刻青畫一身男裝,正坐在瑜蘭姑娘的旁邊。 身為京城第一花魁的首位坐上賓,這位子衿公子飽受了京城貴公子的艷羨。 本來青畫就是一身英颯之氣,又穿上了錦衣華服,束起烏發(fā)。 再加上她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在男子里也不算矮。 容貌鶴立雞群不說,還以一首青青子衿擄獲了瑜蘭姑娘的芳心。 最近他那首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在京中盛行。 于是瀟湘雨巷趁機推出了杜康酒,又是深受京中文人墨客的喜歡。 第一次瑜蘭見青畫的時候,還真以為她名公子。 重點是兩人交手時,瑜蘭竟落了下風。 她可是天山仙子門首徒,怎么就被人比了下去? 后面才知道原來她也是個姑娘,而且兩人竟一拍即合,成為知己。 青畫雖長于嶺南凄苦之地,卻從小在她父兄的教導之下,頗有幾分見地。 瑜蘭又是裴珩親信,自然見識非凡。 兩個姑娘成了閨中密友,經(jīng)常一起談天說地。 今日楚楓玨約了青畫過來,威王造反一觸即發(fā),青畫往來的也頻繁了些。 楚楓玨道:“具體日期告訴我就可以了,后續(xù)事宜,我會處理?!?/br> 青畫扇著手中的折扇,說道:“玉王打算怎么處理?” 楚楓玨道:“只要你約束好手下,別讓他們輕舉妄動。我知道戰(zhàn)斗的主力軍在你那邊,老王爺練兵還是有一套的??ね跏雷幽切┥贍敱鴤儾蛔銥閼郑灰杉臆姵鍪?,就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蒙家軍?”青畫問道:“殿下能調動蒙家軍?” 楚楓玨神秘一笑,說道:“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兒,姑娘安心?!?/br> 瑜蘭道:“我家小主人向來機警聰慧,jiejie放心好了?!?/br> 青畫緩緩點了點頭。 七月十五,中元鬼節(jié)。 醞釀了半年之久的叛亂,終于還是來臨了。 威王集結了九大郡王世子,足足五萬大軍,浩浩蕩蕩開始造反。 在京城外五十里的跨馬灣扎營,準備攻入京中。 歷史上對于這場造反寫的濃墨重彩,畢竟這次造反重創(chuàng)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