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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起路來那副二流子的模樣,和剛剛那守衛(wèi)簡直如出一轍。 他這個技能就很讓人嘆服,此刻軒冥燁也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一直找不到裴珩了。 有這樣的內(nèi)外功夫,隨便扮作誰,他都找不到。 甚至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他假扮的是誰。 裴珩走到另外一個守衛(wèi)面前,狀若隨意的對他道:“輪到你了,放個水吧!” 對方隨口應了一聲,剛從裴珩身邊走過去,卻被裴珩一招撂倒。 藏在暗處的兩人立即把那兩人個被打暈過去的人拖進了低矮的樹叢里,并綁住手腳,嘴里塞上了對方的臭襪子。 做完后,裴珩讓軒冥燁換上了那人的衣服,并給他簡單做了個易容。 又轉(zhuǎn)身對靈墨說道:“你在外面接應我們,如果有問題的話就傳信哨?!?/br> 靈墨點了點頭,翻身上了樹頂。 裴珩和楚楓玨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進了那土包。 好在這里面沒有多少守衛(wèi),有三個人正在里面喝酒。 裴珩學著剛剛那守衛(wèi)流氣流氣說道:“好?。∥覀冃值軅z在外面餐風露宿,你們在這兒喝酒!換班了換班了,該你們守著去了?!?/br> 那三人嘻嘻哈哈的答:“正要去換你們呢!來來,嘗嘗?!?/br> 說著那人扔給裴珩一個酒壇,裴珩接住,拔開塞子便喝了一口。 呲牙咧嘴的說道:“真他娘的夠勁兒!夠兄弟?!?/br> 三人前前后后的走了出去,軒冥燁和裴珩互看了一眼,越過酒桌朝后面的地窖走去。 地窖很深,好在墻上燃著火把。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地牢里。 這地牢顯然有些年頭了,下面一股子的腥臭味,大概是打漁的人用來儲存魚類的。 兩人剛要繼續(xù)往里走,就聽到了楚楓玨的聲音。 裴珩攔住軒冥燁要往里走的動作,便聽楚楓玨的笑聲傳來:“哎呀青畫姑娘別生氣嘛!那么漂亮的小娘子,生起氣來可就不好看了?!?/br> 軒冥燁:…… 裴珩:…… cao! 軒冥燁立即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辛辛苦苦擔驚受怕找他,結(jié)果他在這里調(diào)戲小娘子。 簡直豈有此理! 裴珩無奈的壓著對方的胳膊,示意他繼續(xù)聽。 果然,楚楓玨下一秒說道:“老王爺去世前只說想魂歸故里,卻從未再有過反心。本來當年奪嫡之爭,他也只是站錯了隊。而且皇上顧念親情,也沒有對老王爺斬盡殺絕。若是老王爺肯開口,說不定皇上真能網(wǎng)開一面?!?/br> 里面?zhèn)鱽硪慌拥穆曇簦骸昂撸焚\皇帝,亡國小兒!不可信!” 軒冥燁:…… 聽著好像更生氣了。 楚楓玨嗤笑一聲,說道:“狗皇帝是不可信……” 軒冥燁欲拔劍:誰都別攔著朕! 好在,裴珩還是能攔得住的。好在楚楓玨下一秒接著說道:“威王就可信嗎?” 那女子的聲音傳來:“威王亦不可信,可我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br> 楚楓玨道:“哦?怎么沒有回頭路了?” 那女子道:“豕氏已經(jīng)搭上了全族的身家姓命,賭在了威王的身上。而且?guī)X南濕毒之地,豕氏壯年活不過五十歲。我們只能拼死一搏,反正也是一死,不如搏一個前程?!?/br> 楚楓玨道:“如果這個前程注定是個死,那搏與不搏又有什么意義?有一說一,威王這個小雜碎,挺不是個東西的。而且他慣常是個背信棄義的主兒,怕是你沒聽說過北夷和親。本來他要娶的是北夷郡主,就因為北夷會影響他爭大位,在利用完那姑娘后便退婚了?!?/br> 這些皇家八卦,青畫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對這些不感興趣,只說道:“威王許諾豕氏,回京后將會恢復兄長的王位。但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只想送父王魂歸故鄉(xiāng)?!?/br> 楚楓玨嗤笑道:“別鬧了,青畫jiejie,你這么想,威王可不會這么想。你家三位王爺,回京封王。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威王他老人家能安心嗎?” 里面女子的聲音冷哼道:“好一副巧舌如簧,你是替那狗皇帝當說客來了?” 楚楓玨否認道:“那怎么可能?明明是你們抓我來的?!鼻喈嫞骸?/br> 青畫道:“豕氏如何,與你何干。如今你還是先顧好了你自己,怕是你連今夜都活不過去了?!?/br> 楚楓玨笑道:“那怎么可能?我算過命,說我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之相?!?/br> 青畫道:“哦,是嗎?” 楚楓玨道:“那是,不過,我倒是挺好奇。我不過是軒冥燁身邊的一個男寵,你們抓我回來有什么意義嗎?” 青畫道:“聽說,那推恩令,是你向皇帝獻的策?” 楚楓玨眨巴著眼睛,說道:“是吧!咋了嗎?” 青畫道:“難道你不知道,現(xiàn)在所有的郡王嫡系,都吵著要拿你人頭嗎?” 楚楓玨道:“知道?。∧怯秩绾??!?/br> 這倒是讓青畫對他刮目相看,她道:“你倒是藝高人膽大?!?/br> 楚楓玨道:“這算得了什么?不但推恩令是我獻的策,科舉,三公六部制,國立楓記錢莊,全都是我獻的策?!?/br> 青畫:…… 青畫看向楚楓玨,說道:“你和我說這些是何意?” 楚楓玨笑的更有深意,問道:“青畫姑娘,覺得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