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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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聞的和諧,還是要靠她賣身啊。 做掌門的責任太大了。 不得不說,給梁鴻落做馬殺雞,成就感還是比較高的。 他不亂吼亂叫,發(fā)出些讓人誤會的聲音,但極力克制的表情,與極度掙扎的內(nèi)心,很好地取悅了逐晨。 大概是因為太過舒適,放松了警惕,逐晨給他醫(yī)治到一半時,一共聽到了他兩句心念。 “倒是有點本事。” “姑且聽她一言。” 逐晨差點給笑出聲來。 哦豁,那何止是有一點?她可是重新喚醒了小白花的人設(shè)。 不過,在cao縱若水的過程中,逐晨驚訝發(fā)現(xiàn)梁鴻落的經(jīng)脈比普通的魔修要滯澀許多,甚至比風不夜的情況還要嚴重。明顯是殘留下來的陳年痼疾。 不僅如此,他身上還留下了累累傷痕,好幾處臨近致命部位,傷疤縱橫,傷成那樣,能活下來都是命大。 這實在出乎逐晨的預料。 這樣說來,他的確不是魔界的人,是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才自廢修為去做了魔修。也不似風不夜那般幸運,沒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魔修心法,靠著不斷嘗試硬生生熬了過來,將身體弄得千瘡百孔。還在刀口下滾爬了一段時間,才回到人界。 這倒是與他給懷謝的說辭對上了。若不是深仇大恨,誰能禁得住這樣的折磨?有過那樣的痛苦,想找個平靜的地方安度余生,也就成了自然。 逐晨對梁鴻落的印象,不自覺好了起來。 梁鴻落是有說謊,或許是不愿提及自己的傷痛之處,這并沒什么。只要他不為惡,他有什么秘密,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逐晨運行完最后一周靈力,收回手道:“好了?!?/br> 梁鴻落仍舊維持著盤腿坐的姿勢,怔怔回不過神來。很多年沒有再體驗到這種身心放松的感覺,讓他忘記了正常人的感受。 他就跟一個反應遲鈍的人似的,半晌后方抬起頭問:“你這是什么功法?” “理療的功法,說來復雜,反正你學不會?!敝鸪啃α讼?,“以后你要是再覺得難受,就來找我吧,舉手之勞而已,我可以再幫你看看。但你不要再去招惹我?guī)煾噶?,他真會打你的?!?/br> 梁鴻落沉默,神情中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抗拒與桀驁,整個人顯得柔和下來。 逐晨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隱約從中看出了一絲落寞。她嘆了口氣,收住要離開的腳步,跟著在他身邊坐下。 梁鴻落斜眼瞥她,逐晨從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個小小的彤果,遞了過去。 梁鴻落:“你帶這果子做什么?” 逐晨說:“哄寥寥云啊?!?/br> 梁鴻落炸毛:“你拿我當那奶孩子?!” 逐晨:“所以你不要啊?” 她準備收回去,被邊上的人劈手奪過。梁鴻落當著她的面,狠狠咬了一口。 逐晨唇角抽搐。 ……幼稚。還沒寥寥云成熟呢。 正說到寥寥云,半空中飄來一朵小小的紅色祥云,停在他們面前,忽上忽下地浮動,然后化成人形落到地上。 寥寥云咬著自己的手指,巴巴看著梁鴻落手中的彤果,問道:“是寥寥云的果子嗎?” 梁鴻落吃的這一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哽得他極為難受。 寥寥云惆悵地盯了一會兒,見已經(jīng)缺了一口,無力回天,最后大方地說:“那還是送給你吧?!?/br> 梁鴻落已沒心情吃了,只能抓在手里。 逐晨張開雙臂,示意她過來,問道:“你怎么來這里?” “大魔帶我來散步?!绷攘仍茠煸谒牟弊由?,小手一指,“大魔剛剛走了?!?/br> 逐晨心里罵了一聲,暗道不是吧。 “我?guī)煾???/br> 寥寥云點頭:“對呀?!?/br> 第75章 教育 逐晨循著寥寥云所指的方向跑過去,沒找到風不夜。碩大的木架子后頭,只有一棵枯樹。 “怎么走了啊……” 風不夜應當已經(jīng)看見他二人了,卻沒上來給梁鴻落一個迎頭痛擊,甚至沒有叫走逐晨,全然不似他的風格。 這是什么意思?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 難道這就是風不夜含蓄的愛?在他經(jīng)過多番考量后,最終決定看在逐晨的面子上,給梁鴻落施舍一點寬容? 逐晨的自我安慰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她猶豫地調(diào)轉(zhuǎn)了步伐,準備回去。剛轉(zhuǎn)了個身,各種惶恐又奇異的想法便爭先恐后地冒出來,讓她覺得不安。 之前,風不夜已經(jīng)再三向她強調(diào)過,不要同魔修往來??上仁前⒍d,再是若有、若無,風不夜無奈再三放縱,她卻屢教不改。 會不會是風不夜對她這個不孝徒終于失去了耐心,決定置之不理?畢竟師父對待長吟與師兄,一向都是嚴苛至極,要求說一不二的。逐晨得了特例,偏還一再惹他生氣。 細思之下,逐晨覺得極有道理,臉色低沉下去。 歷來端水翻鍋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她翻了好幾次了,這次則是直接將碗砸在了地上。 雖說她并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錯,可若站在師父的立場考慮,她這樣是有些令人心寒。好似生了逆骨,偏偏要與他討厭的人來往。 逐晨茫然無措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回去,單手支在一根柱子上,長吁短嘆。 風不夜鮮少生氣,但每次生氣,都難以善了。這可如此是好? 梁鴻落見她這般,嗤笑一聲:“你們?yōu)楹味歼@樣怕他?風不夜還會殺了你不成?不過確實,風不夜本性霸道?!?/br> 逐晨悵然問道:“鴻落道友,如果你是我?guī)煾?,見到我屢次跟討厭的人站在一起,生氣跑了,私下會不會希望我去追你??/br> 她覺得自己正面臨著許多直男朋友都面臨過的求生欲的問題,只不過落到她頭上的這個,比別的要復雜一百倍,她慣有的邏輯分析,差不多已經(jīng)走到了絕路。 梁鴻落深感莫名其妙,用力瞅了她一眼:“我有???” 逐晨遺憾:“對啊,我?guī)煾赣譀]病。問你有什么用?” 梁鴻落:“??” · 風不夜站在巨石的高處,衣袍與長發(fā)在冬風中恣意飄揚,清瘦的背影與冷然的氣質(zhì),讓人一看便想到超凡脫俗這四個字。 世人總說,風不夜是離成仙最近的修士,汪平泉從前無緣得見,如今覺得,若這世上真有仙人,也該當如風不夜這樣灑脫。 世人都盼他成仙證道,而他自己,卻親手斷了仙途。 汪平泉遠遠望著,有些失神。以為風不夜也是在沉思悟道,一直沉默著不敢出聲。 未有多久,上方的人微微動了下,朝他的方向側(cè)過頭。 汪平泉不敢與人直視,連忙端正衣冠,朝對方作揖行禮:“仙尊,晚輩特意前來感謝您的賞賜?!?/br> 話音未落,他耳邊蕭瑟的風聲猛地消了下去,視線中一抹白色的衣角擋在了他的身前。 汪平泉悄然抬起頭,對上風不夜那悠悠沉沉的眼神,心下發(fā)慌,腰背又彎得更低了。 “是不是晚輩打擾到仙尊修煉了?” 風不夜抬手一拂,讓他站正。 “我并未在修煉,不過是在思考一些瑣事?!?/br> 他的聲音如金石擊玉,雖然有些低沉,但十分悅耳。 汪平泉腦子暈暈乎乎的,從中聽出了一點迷惘。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就聽風不夜緊跟著問了句:“你有徒弟嗎?” 汪平泉哭笑不得道:“晚輩修為低下,還不到收徒弟的時候?!?/br> 風不夜語氣淡淡:“嗯?!笔?。 汪平泉又試探著說:“不過晚輩平日會幫著照看師弟師妹們。” 風不夜略微頷首,認真與他討教:“你師弟師妹,若是不聽話,非要與一些心懷叵測,又善于偽裝的人來往,你該如何?” 汪平泉恍然大悟,頓時覺得風不夜身上多了股煙火氣。原來像他這樣的大能修士,也會為徒弟的事情感到煩憂。 汪平泉說:“仙尊是指逐晨道友,與那位魔修嗎?” 他隱約間聽到了百姓議論自己,自然也就聽到過梁鴻落這個名字。雖然他未曾見過,但從眾人的描述中,模糊地勾勒出了一個輪廓。 汪平泉:“晚輩覺得,逐晨道友并不是真的不愿聽從仙尊的話。只是,她身為朝聞掌門,而朝聞又地處魔界邊緣,少不得要與魔修打交道。她只是將鴻落道友當做一個尋常朋友相處而已?!?/br> “尋常?”風不夜語氣不善,“她并不常找若有、若無等人。以前也從不刻意去做我厭惡之事?!?/br> “因為鴻落道友是懷謝道友帶來的朋友吧?!蓖羝饺裆匀绲卣f,“以我兩日相處所見,逐晨道友是一位引過自責,極為寬仁之人。您越打壓鴻落道友,她便總會想著去安撫,可又不愿違背您的心意,因此只敢悄悄前去。長此以往,倒叫您二人之間生了嫌隙?!?/br> 風不夜沉默,似有所感。 他教育弟子時,從不搞這些套路。 汪平泉:“我年幼不聽話時,我?guī)煾副闶沁@樣教育我的。他說,他越不給我什么,我便會越想要什么,尤其是交友更是如此。我若不自己見過世間險惡,還以為他是在阻我自由。” 風不夜代入想了想,叫自己釋懷。 片刻后果斷搖頭。 還自由? 從前他就是對逐晨太自由,讓會讓她入魔。 梁鴻落都卷土重來了,難道他還要重蹈覆轍? 風不夜很肯定地說:“這不對。” 汪平泉那么一個大男人,管教方式怎么能與逐晨一樣? 風不夜說:“無事了,你回去吧?!彼涝趺醋隽恕?/br> 汪平泉愣了下,脫口而出地問道:“那您……” 風不夜:“我去接逐晨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