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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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雖然八寶玲瓏袋昂貴了些,可對于要門面的修士來說,出行都是要裝帶的,何況是樸風宗的弟子? 果不其然,袁泊水從包裹的縫隙中,掃見了一抹鮮艷的顏色。那精致的做工和獨特的花紋,證實里頭裝的全是收納用的玲瓏袋。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袁泊水頓時感覺空氣稀薄,呼吸困難。他身后的弟子同樣是滿頭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巽天人馬就這樣守在城門外,背著武器,一片死寂。 待盈袖靠近之后,他們悄悄將身上的長劍往后撥了撥,試圖藏起來。 “袁掌門,久聞其名。在下盈袖,這位是我?guī)熓逶滦?,此番前來尋我?guī)熓遄妗!庇浔瓎柡?,環(huán)視一圈后,驚訝道,“為何會有這么多人前來相迎?!?/br> “就、就……”袁泊水差點說不出話來,硬生生憋出一個笑容,“久仰樸風山聲名已久,門下弟子想來參見,便帶他們來了?!?/br> 盈袖謙虛笑說:“我樸風最知名的修士便是我?guī)熓遄?,你們既見過我?guī)熓遄?,便是參見過樸風大能了。我等都是晚輩,不算什么。” 袁泊水干笑兩聲,想讓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仙尊的確……令人崇敬?!?/br> 他轉(zhuǎn)過頭,恰恰對上月行的眼神。對方手里搖著把折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竟將他看得心虛,仿佛被窺破了一般。 袁泊水趕緊收回視線,打起精神與盈袖寒暄。 盈袖隨意說了兩句,心思早已飄遠,急切問道:“請問袁掌門,我?guī)熓遄娆F(xiàn)下何在?是在城中嗎?” “不,仙尊人在朝聞?!痹此?,“在魔界邊緣。離此處不遠。二位若是御劍,想必一兩個時辰便能到了?!?/br> “朝聞……”盈袖轉(zhuǎn)身,用手擋在眉骨上,眺望遠處,“是哪個方向?” 袁泊水正要作答,就聽月行道:“不如袁掌門帶個路吧。這么多門下弟子守在此處,應當也是想見我?guī)熓宓摹<热蝗绱?,干脆一同前去,也不算白來。?/br> 盈袖想說風不夜是最討厭熱鬧的,可又不好拂了這些年輕人的心意,跟著點頭道:“是啊,乖巧聽話些是無事的,我?guī)熓遄骐m然嚴厲,但只要你們無錯,他就不會殺生。” 袁泊水一個哆嗦,感覺身上出了冷汗,有些粘膩。他聽著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顫抖:“仙尊……仙尊殺過不少人吧?” 盈袖笑道:“師叔祖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劍下自有不少亡魂。不過都是些十惡不赦之徒,并無冤魂,你盡可放心?!?/br> 袁泊水這心沉得更厲害了。他怕就怕在,不知道自己無不無辜啊。 “這是否有冤屈,仙尊該是如何斷定?” 盈袖精神抖擻,滔滔不絕地吹噓起來:“袁掌門您有所不知,修到我?guī)熓遄婺菢拥木辰纾瑔杽Ρ憧蓡栃?,能窺破他人所想,自然錯不了。何況我?guī)熓遄婷鞑烨锖痢⒛抗馊缇?,宵小鼠輩在他面前只得乖乖遁形,掀不起風浪……” 袁泊水深深吸氣,再吐息,目光已有些渙散。 月行將扇子在手上一拍,打斷了盈袖的侃侃而談,笑道:“走吧。路上再談?!?/br> “好,好?!庇湔f得盡興,召出長劍,熱情邀請道,“袁掌門既對我?guī)熓遄娓信d趣,不如我同你共御一劍,好好與你講講。你且放心,我乃掌門首徒,唯有這御劍術(shù)學得最好。請來!” 第41章 挽留 盈袖去心似箭,御劍的速度自然也是極快。她嘴上說是定會飛得穩(wěn)當,才剛剛上空,已將巽天的弟子們甩在身上,看不見半個身影。 袁泊水差點沒穩(wěn)住身形,從劍上掉下去,再也不敢相信樸風宗這些人的鬼話了。 不過這劍御得的確很穩(wěn),迎面的風層都被阻在了外面。只要閉上眼睛,就不會害怕了。 越靠近魔界邊際,越是荒涼。盈袖也沒了說話的心思,不住朝下方張望。 很快,眾人就離開了行人走動的區(qū)域,再看不見半點人煙。 附近延綿一片,都沒有大型城鎮(zhèn),難得有一座小城,外頭也要三三兩兩地設置好陣法,以做防衛(wèi)。因魔界影響,附近田地皆是rou眼可見的貧瘠。 盈袖心痛道:“朝聞不會也如此荒涼吧?我小師妹就住在那種地方?” 袁泊水哪里知道?他還沒去過朝聞呢??墒撬荒苓@樣講。 他現(xiàn)在說句話都要實打?qū)嵉厝家槐椋伦约郝读笋R腳。 “上個月,朝聞將不遠處的一座小城給打下來了。如今應當還好吧?!?/br> 盈袖:“哦,就是你說過的余淵?” “正是?!痹此f,“聽聞余淵的百姓祖上是從大門派里逃出來的,留下了精巧的手藝,傳到今日,有不少能混飯吃的工匠。因此這余淵的仙門大殿,修建得也算恢弘。” “原來如此。”盈袖說,“那起碼能住得舒服?!?/br> 袁泊水:“是啊是啊,萬幸?!?/br> 袁泊水并不知道逐晨依舊住在朝聞。他以為幾人既然打下余淵,那必然是要搬入宮殿,讓人伺候的。 他滿心打著算盤,思考之后應該找什么理由離開。 一行人飛到中途時,盈袖叫了聲。 她抬手指去,就見一群黑雛雞有序地在地上奔跑,排成一列,瀟灑恣意。只是毛發(fā)奇短,只能勉強遮蓋住身體,看著頗為怪異。 盈袖自然是見過正常的魔獸的,當下放低高度,靠過去查看,不由驚道:“這魔界的雞,都已經(jīng)異變成這樣了嗎?” 她不加掩飾的聲音隨風傳了過去,為首一只黑雛雞停下腳步?jīng)_她大叫。 若是她能聽得懂,就該知道它在說:你才異變,你全家都異變。這特娘分明是人禍! 盈袖笑了笑說:“竟會回頭,看起來還跟開了靈智一樣,若非急著去見師叔祖,我就將它抓過來,送給師妹當個禮物?!?/br> 袁泊水聞言大汗。 你們樸風送禮都是送魔獸的嗎?孟浪些了吧! 月行瞅了一眼,在前頭道:“許是人養(yǎng)的吧。還懂點規(guī)矩?!?/br> 盈袖大笑:“真是靠山吃山,靠水靠水。臨著魔界,連魔獸都吃。瞧世人這厲害的。” 幾人并未耽擱,打趣過后繼續(xù)朝著余淵飛去。 不多時,已能看見城鎮(zhèn)。 待進了界碑范圍,盈袖立即感受到了逐晨的靈氣,她又新奇又好笑地道:“師妹都做掌門了!往前數(shù)兩個月,誰能想到這件事情?她竟是我們之中最先開宗立派的人!不過從這界碑看,這段時日師妹的修為真是長進不少!” 月行放緩御劍速度,與她并行,同樣贊許道:“看來此番歷練,叫她感悟頗多?!?/br> 袁泊水聽得心里大吼:不是吧不是吧!入魔也能叫歷練?!你們樸風數(shù)千年屹立不倒,莫非靠的就是這不拘小節(jié)的狂放之風?! 盈袖期待道:“到了!” 正是中午,余淵城門大開,一副廣迎客來的模樣。 盈袖見守城的修士并未阻攔,干脆不下劍,直接飛進去,從上方往下巡視。 余淵相較于樸風,的確是風貌樸素了些,許多房子已經(jīng)極其老舊,此時正在翻新。但看此處百姓相處和睦,談笑風生,生活過得似乎不錯。說明逐晨打下這座城之后,并未受眾人抵觸。她也放下心了。 盈袖正在張望,就聽月行問道:“你瞧,為何那么多人,忽然一起開始修繕房屋?” 盈袖抬起頭,暗暗思索。 月行打開扇子,笑道:“想必這原先的余淵宗門,不會做人吧?!?/br> 袁泊水根本不敢說話。進了余淵之后,他總有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三人行至余淵宗門前,早已有人聽見風聲出來詢問。 盈袖說明來意,那修士立即回去稟報,并邀幾人入室品茶。 不多時,施鴻詞匆匆趕來。 他扯正衣袖,朝二人莊重行禮,斂目道:“在下是余淵掌門代理,施鴻詞。原來是仙君的同門,來得突然,未有準備,我這就讓人前去通報?!?/br> 盈袖驚訝道:“我小師妹不住在這里嗎?” 施鴻詞也奇怪了下,回說:“幾位仙君都還住在朝聞,說是那里方便?!?/br> 月行緩緩開口:“此處雖然靈氣較為稀薄,但有礙師叔修行。師叔還是住在魔界邊緣比較合適?!?/br> “原來如此?!庇鋰@道,“師妹真是吃苦了?!?/br> 她說罷攔住施鴻詞說:“你不用通報了,我們自己去找就行。” 施鴻詞應允,目光虛虛飄到袁泊水的身上。 他本就不怎么喜歡說話,只暗暗腹誹,疑惑樸風怎么會與巽天牽連上了。仙君似乎不大喜歡巽天的人。 ……哦。想必又是群見風使舵的人。 袁泊水是被他涼涼的眼神掃得心驚膽戰(zhàn),做好了對方一開口他就立馬出聲解釋,表明自己堅決棄暗投明的覺悟。結(jié)果施鴻詞只拿那雙沒什么波動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讓他一顆心臟一直吊在嗓子眼,飽受折磨。 盈袖往外走時,還不忘拽他一把。 “袁掌門怎么這般緊張?這還未見到我?guī)熓遄婺亍2灰蜌?,來吧,這邊請?!?/br> 袁泊水賠笑兩聲,腳底打晃地跟了上去。 這回去朝聞定是沒有錯了。 施鴻詞告訴他們,沿著那條大道直走就是,那是朝聞前段時日剛修出來的路,還有個公交車站。 盈袖嘖嘖稱奇,直夸小師妹聰敏。 不料飛到半途時,她竟然又看見了那群揮灑汗水的黑雛雞,不僅如此,這次黑雛雞的背上還駝了人。 的確是養(yǎng)的! 盈袖瞠目結(jié)舌。 她見過有人騎馬騎牛,獵奇一點騎鹿騎鶴,但從沒見過有人騎著大號雞到處跑?。?/br> 何況還不是一只,是一群! 更可怕的是,看著那浩浩蕩蕩的雞群,她竟覺得有些羨慕。 這世上誰人有過這樣的排面?! 這莫非是余淵特產(chǎn)?能賣嗎? 等靠近了,盈袖看清領頭那人的臉,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好家伙,還不是別人,居然是她的小師妹! 盈袖的認知被狠狠撞了下,揮舞起手臂大喊:“小師妹——” 逐晨聽見熟悉的聲音仰起頭,面露驚喜:“大師姐!三師叔!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風不夜輩分過高,徒弟都與掌門同輩了。他覺得這樣不敬,因此逐晨等人雖然叫他師父,卻并未正式記在他名下,只寫在樸風宗的名冊上,與盈袖等人師兄弟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