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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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蓉心顫顫地收回視線。 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聽見密集的槍響聲,平時玩游戲可沒實戰(zhàn)這么震撼人心。 車上的三個男人早已習(xí)慣這樣的生活,所以才能熟練地填充子彈時嘴上還罵個不停。 “你忙活這么久就救回來一個?就這就這?”車煉一邊開槍一邊大聲嗶嗶,“為了這一個搞不好還要再賠上一二三四條命!你是不是笨蛋白癡傻子豬!” 秋蓉聽得眼角輕抽。 班磊也大聲回罵:“周之都迷途知返了你怎么還執(zhí)迷不悟!” 車煉指著駕駛座的秋蓉說:“就他這還迷途知返?分明是被美色迷了心失了智瞎了眼!” 秋蓉說:“謝謝夸我美色?!?/br> 周之漫不經(jīng)心道:“等會你往左邊倒,看看能不能把他從窗戶里甩出去?!?/br> 車煉扭頭對班磊說:“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就這你還敢說他迷途知返!” 槍聲密集,男人們爭執(zhí)不休的聲音也很頭疼。 秋蓉看著后方堅持不懈死追不放的喪尸群說:“你們的裝備補給夠嗎?” 周之:“不夠?!?/br> 秋蓉欲哭無淚:“哥哥你干脆果決的時候很帥但我真的不想聽見這樣的答案?!?/br> “別慌別慌,我們已經(jīng)拉遠(yuǎn)距離了?!卑嗬诎参康?,“meimei你車技不錯,練過的啊?!?/br> 秋蓉剛要接話,就聽一道槍聲響起,她身旁的玻璃巨響整個碎開,嚇得她短促地尖叫聲。 周之護著她的頭,玻璃碎片飛濺擦過他臉上劃出血痕,一圈火焰在窗□□燃,模糊對方的視線無法對準(zhǔn)目標(biāo)。 秋蓉因低著頭看不清前方道路,又因為剛才猝不及防的一槍嚇得猛打方向盤,短暫的失控下撞到了前方的車輛。 撞擊慣性也讓她一頭磕在方向盤上,撞得頭暈眼花淚花閃爍。 “剛才那幫小崽種在這等著我們嘿。”班磊反應(yīng)快速,立馬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躲在道路旁偷襲的人。 秋蓉一直在心里念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人類,自己人為什么要打自己人! 周之等人不到迫不得已不會使用異能,因為有時效性和次數(shù)限制,對方持有武器,又藏在暗處,這時候誰先用異能誰就失去優(yōu)勢。 更別提他們車?yán)镞€有一個沒異能的女人和一個昏迷的傷者。 “他們沒死?他們?yōu)槭裁礇]死!”車煉抓狂,眼瞧好不容易跟喪尸拉遠(yuǎn)的距離又被它們追上來,“這次喪尸跟反叛者必須死一個!” 周之冷著臉道:“都給我死?!?/br> 秋蓉深吸一口氣,倒退轉(zhuǎn)道,方向盤滑得溜起,心里再次吶喊我跟你們拼啦! 周之架槍對準(zhǔn)后方追來的喪尸群:“你盡管往前邊開,有我在你不會死,也不會缺胳膊斷腿,我保證你接下來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會傷到。” 秋蓉還來不及回應(yīng)他什么,眼角余光就瞥見那槍口飛射出一顆燃燒著的子彈,在極端的飛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大,最終像是一顆巨大的火球砸到追來的喪尸群中嘭地炸開。 周之手背上有細(xì)小的、燃燒的金紅色火線若隱若現(xiàn),晶核的力量在被調(diào)動時會在人類周身游走,多是出現(xiàn)在手背與脖頸,如rou眼可見的血液流動般。 火球?qū)适赫ㄍ耍鼈冇械碾A級高,不怕火也不怕水,只能扭斷脖子才能停止行動,爆炸將它們炸得四分五裂,火焰的高溫也能延緩它們的速度。 周之接連開了三槍,兩槍對準(zhǔn)喪尸群,一槍打給了偷襲的反叛者們。 秋蓉眼睜睜看著其中一人被從二樓炸飛摔下來,火光閃爍間,她與逃進車?yán)锏牧硪蝗艘暰€短暫相接。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有一張干凈帥氣的臉,眼神卻暴躁。他貓腰翻進車?yán)?,沒一會車輛就轉(zhuǎn)向與周之等人背道而馳。 在少年的視角里,他看見的是一個長得清純漂亮,穿白裙子留長頭發(fā)的女人,他一拳能打哭十個的典型綠茶嬌嬌類型,卻把車開的像某飛車電影主角似的狂野流批! 就尼瑪離譜! 少年離去時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秋蓉卻已經(jīng)開過轉(zhuǎn)角,只留給他一個孤高冷傲的車尾燈光影。 秋蓉七拐八繞地把車開上高架橋,橋上隔一段會看見側(cè)翻的廢棄車輛,還有護欄缺口,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確定沒有任何追兵后秋蓉才停車,推開車門去外邊干嘔發(fā)吐。 喪尸烤焦的味道和槍械刺鼻的硝煙味都讓她難受,短時間內(nèi)無法適應(yīng)。 高度緊張集中精神后松懈下來,只覺得腦子一陣暈眩。 班磊查看傷者情況,車煉則拿起對講機喂喂喂試圖聯(lián)系據(jù)點那邊。 周之從后備箱里拿了瓶水朝秋蓉走去。 秋蓉喝水潤喉再洗臉,她雙眼通紅,抬首看過來時讓周之一下就注意到她的眼睛。 “頭發(fā)絲大概是沒傷到的,但額頭撞了個包。”秋蓉摸著額頭說,“還挺疼,是不是都撞青了?” 周之過來伸手摸她額頭,嗯聲道:“青了。” 又按了下,成功換來秋蓉嘶了聲。 “疼疼疼。”秋蓉眼中淚花打轉(zhuǎn),再開口帶著悶悶的鼻音,“我今晚算是親身體驗了哥哥你的日常,更加明白你當(dāng)年的不容易?!?/br> “我當(dāng)年什么?”周之瞇著眼看她。 秋蓉立馬打起精神解釋:“方舟人類不是跟喪尸對抗的主要力量嗎?三年前那場大戰(zhàn)肯定比今晚的還要激烈,哥哥你沒參加嗎?” 周之為她擦拭臉上的水漬,卻因為手上灰燼把秋蓉的臉抹得越來越花。 他面不改色道:“沒有。” 騙人。 秋蓉心中嘀咕,卻沒拆穿,任由他在自己臉上擦來擦去,故作好奇地問:“之前聽車煉說你以前詐死過?詐死前軍銜比班磊還高?” 周之見她右臉干干凈凈,于是又把她右臉給抹花:“你知道他為什么怕鬼嗎?” 秋蓉眨眼看他,真心好奇:“為什么?” 周之:“因為他總是鬼話連篇。” 秋蓉:“……” 哼,不想告訴我是吧?總有天要你心甘情愿說出來求著我聽。 “周之!”車煉從窗戶探頭出來喊道,“你過來看看!” 秋蓉跟著周之回去,看見站在門口的班磊拉過那名受傷戰(zhàn)友的手說:“發(fā)青了,沒有被咬的傷口,卻出現(xiàn)異變反應(yīng)?!?/br> 車煉摸著這人的額頭說:“很燙,正在發(fā)燒,跟之前被丁南帶回來的流浪者一樣。” 周之神色淡淡地瞥了眼,沒什么反應(yīng)地說:“這種事問我干什么?要變異就提前宰了?!?/br> 秋蓉:“……” 她對周之的濾鏡一晚之內(nèi)反反復(fù)復(fù)漲漲掉掉。 “沒有傷口卻出現(xiàn)異化反應(yīng),這個很奇怪,云教授那邊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卑嗬谡止局?,忽然聽車煉指著秋蓉驚道,“你怎么這幅鬼樣子?!” 班磊這才朝秋蓉看去,不由呆住:“你誰?我那車技超群還長得白凈漂亮的meimei哪去了?!” “?”秋蓉納悶道,“我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摸臉,問周之:“我臉上有什么嗎?你手機給我看看?!?/br> 車鏡在之前的混戰(zhàn)中碎掉了。 秋蓉臉都被黑色的灰燼抹花,只一雙紅紅的眼突出著,配著她長發(fā)白裙的模樣很是詭異。 偏偏周之覺得此刻她茫茫然地樣子很可愛。 “沒什么,別理他們?!敝苤畣问州p捧著她的臉,溫?zé)岬闹父乖俨吝^她的臉頰。 這次秋蓉注意到周之指上一掠而過的黑色,于是抬手在臉上狠搓了一下,再看自己指尖的黑色沉默。 “周之!”秋蓉咬牙切齒,哥哥也不叫了。 她氣鼓鼓地拿著水瓶去旁邊洗臉。 周之輕搓下指尖,一派無所畏懼,眼里掠過極淺的笑意。 班磊跟車煉兩個人都受不了,狂罵周之幼稚且變態(tài)。 “你倆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又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班磊納悶地問道,“舊情人還是舊相識?” 車煉看他:“這兩個有什么區(qū)別?” “你就不懂了吧,舊情人是死灰復(fù)燃,舊相識是結(jié)束曖昧?!卑嗬谡f得老神在在,“你覺得他倆是什么?” 車煉翻著白眼道:“我怎么覺得這兩個都不是?!?/br> 班磊看周之:“那你說是什么!” 周之笑道:“少管閑事,多活幾天?!?/br> 班磊看回傷者:“我們還是繼續(xù)說說這無傷口感染變異吧,這事就離譜?!?/br> “不管,等回去匯報完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上邊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車煉仰頭靠車椅咸魚躺,“累死累活救人打喪尸還得負(fù)責(zé)想七想八解決謎題干什么,解決了又不會多給我一包泡面或者炒飯。” 周之靠著車門點頭。 班磊無語地看著兩人:“有沒有點危機意識?不弄清楚怎么無傷口感染變異,萬一它能接觸感染,咱們?nèi)继硬坏??!?/br> 車煉沉默半秒后,咻地起身就要把車椅的傷者掀開,被班磊眼疾手快按住:“做個人吧你!” 他攔住車煉卻沒攔住周之。 秋蓉洗完臉回頭,就見周之拿著槍對準(zhǔn)那名傷者。 “周之!”班磊喊他,卻聽周之說,“變異了?!?/br> 原以為昏迷的傷者忽然睜開眼,幽綠色的瞳仁反射著寒光,動作迅捷地朝離他最近的班磊撲去,卻被周之一槍爆頭。 血色濺到前座車椅背上,還有一些灑在班磊臉上,他嫌棄地擦著:“這次異化速度怎么這么快?” 周之慢條斯理道:“之前的流浪者是被據(jù)點用藥壓制了,他沒有,這才是正常異化速度?!?/br> 車煉拿著繩子把人綁起來扔角落里去,神色郁郁:“麻煩事越來越多了。” 秋蓉問:“你們接下來怎么辦?” “等天亮?!敝苤f,“夜里移動風(fēng)險高。” 秋蓉眨著眼哦了聲,徑直推開駕駛座車門上去。 她打著哈欠說:“那現(xiàn)在不移動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