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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次就算我贏了,”陳凌岔開話題,“等回京你們得在順福樓設(shè)宴,請我們弟兄們吃肘子?!?/br> 祁林不上當:“你怎么不跟兀赤哈比?” “我跟那傻大個兒有什么好比的?只會賣弄力氣,”陳凌沖下面的兀赤哈揮揮手,“是吧,哈兄?” 兀赤哈不明所以,沖兩人亮出一口白牙。 “要我請客可以,不過不是順福樓?!逼盍值?。 陳凌目的達到,頓時眉開眼笑:“只要你掏腰包,去哪兒都行!” “紅綃坊還是小倌館,讓弟兄們選一個。” 陳凌:“…………” 別攔著他,他跟這人拼了! 沒等陳凌動手,祁林已經(jīng)飛身而下,站在連接前后院的院門前。 下一瞬院門打開,一只金絲夔紋靴緩緩跨入,祁林立即躬身抱劍:“爺?!?/br> 其他人放下手頭的活計跟著行禮,陳凌連滾帶爬地從房頂下來,險些摔了個趔趄。狠狠剜了祁林一眼,這人什么狗鼻子,這么大老遠也能聞見味兒,知道爺要來了也不知會他一聲! 李釋抬了抬手,免了眾人的禮,隨口問道:“都處理干凈了?” 祁林低頭認錯:“擾了爺?shù)那迕?,請爺責罰?!?/br> “罷了,”李釋冷淡回道,隨意掃了一眼,后院早已打掃干凈,晨光熹微,空氣里甚至還帶著些許晨露味道,絲毫看不出這里昨晚曾發(fā)生過什么。 李釋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到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驛長身上,只一個眼神,驛長就連滾帶爬地過來,俯首回道:“臣陽翟官驛現(xiàn)任驛長陳大有,陽翟官驛出現(xiàn)刺客行刺,驚擾了王爺圣駕,臣罪該萬死!” “起來吧,不關(guān)你的事?!崩钺専o意跟這么個小人物計較,動身欲走,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有什么突然迎著晨光一閃! 驛長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匕首從袖口滑下落到手中,尖銳的刀鋒對準了李釋的后心而去! 所有人皆一驚,眼看著刀鋒逼近,避無可避! 千鈞一發(fā)之際利刃出鞘,破風之聲凌厲而過,眾人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驛長已被一柄長劍帶飛出去一丈地,死死楔在墻上。 劍柄嗡嗡共振,人當場就斷了氣。 陳凌目瞪口呆,他的峨眉刺還沒來得及出手,祁林手里的劍早已取了那人性命,心道還好方才沒動手,否則他可能就沒機會站在這兒了。 李釋行云流水地轉(zhuǎn)過身來,眸光一掃,不怒自威:“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處理干凈了?” 滿院子人嘩啦一聲跪了一地:“王爺恕罪!” 李釋站著沒動,像是察覺到什么,微微抬眸,凌空與院外高樹上一直注視著這里的人對視了一眼。 兩道視線交匯于半空,一樣的凌厲,一樣的深不見底,鏖戰(zhàn)許久,其實不過彈指之間。 祁林最先回過神來,急道:“護駕!” “再來幾個人!”陳凌緊隨其后,帶領(lǐng)眾人去抓人。 一個身形從樹上一躍而下,等人追過去時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一場早有預(yù)謀的暗殺環(huán)環(huán)相扣,若不是他們早有準備可能真就著了暗門的道了。 李釋帶來的人不敢含糊,又仔細搜查了整座驛站,連帶著方圓幾里又都仔細詳查了一遍,確認再無暗門刺客。 “那個驛長應(yīng)該是在得知我們要來時就已經(jīng)被掉了包了?!逼盍值?,“我們接下來的所到之處,已經(jīng)安排了各郡縣衙門嚴加排查,提前肅清,確保萬無一失?!?/br> “一擊不成,他們不會再動手了。”李釋垂著眼睛看又被染紅了的地面,“他們是沖著宋凡來的,刺殺我不過是順手?!?/br> “看來宋凡果然在暗門中有些地位,”祁林道,“他們稱呼他‘少主’?!?/br> “宋凡到哪兒了?”李釋問。 “赫蘭柘和左圖帶著他走小路,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了京畿附近了。” “入京后把人直接押送興慶宮地牢,把他知道的都挖出來?!?/br> “爺,”祁林有些為難,“宋凡還是徐州案的重要人犯,刑部那邊也等著要人立案,恐怕……” 李釋步子一頓,眉頭稍顯不悅,“要人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祁林頓首:“是?!?/br> 跟潁川郡的縣丞交待完驛站的事,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來了,寧王車駕整裝待發(fā),卻碰上東來西往的兩個驛卒來驛站換馬。 西來的驛卒見了李釋頗為激動,只因他送的文書本來就是要送到寧王手上的,在這里遇上他任務(wù)就算完成了。 祁林拆了加封著天子印章的封緘火漆,看完后回稟李釋:“小天子催您回京呢?!?/br> “怎么說的?” 祁林念道:“‘朝臣各言己事,朕心惶惑,不能一攬全局,不辨緩急。朕夙夜憂嘆,恐負先人之業(yè),愧對皇叔教誨。徐州事繁,望皇叔多加保重,朕念之甚深。’” 李釋輕輕一笑:“就差把‘皇叔快回來,朕要急哭了’寫在紙上了?!?/br> 又問:“最近朝中有人為難他了?” 祁林回道:“以柳珵為首的太后黨凈拿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出來讓小天子裁決,估計是想逼著小天子重立輔政大臣?!?/br> 李釋問:“溫修呢?” 祁林:“溫大人什么也沒做,作壁上觀?!?/br> “他是自己也想分一杯羹吧,”李釋提了提嘴角,“當我不知道他那些小聰明,若是柳珵成功,這個輔政大臣必定有他一個,要是不成功,他也兩頭不得罪,左右沒什么損失,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