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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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他看不上燕政法干嘛搬回來住?” “聽說為了期末復習。” “期末還早著呢,我看著他那滿口謊話的樣子就煩,誰不知道沈家破產(chǎn)了?!?/br> 季舒握住門把手,他一直以為采訪的風頭過去了,原來他交好的朋友都這么看他,他以為的人緣好并不存在,都在背后看他笑話,想讓他從高高的位置上跌下來。 然而聽著刺耳的議論,他沒有勇氣推開門反駁,更別談提募捐,只能渾渾噩噩站在門外。 * 沈遲醒來后感受貼近處的溫熱,嚴雪宵還沒離開,他只是稍稍一動便被摟住,背后傳來熟悉的動作。 即便清理過腿間還殘著水痕,向來體力好的少年根本提不起推開的力氣,被抱在腿上親吻。 杯子搖晃發(fā)出水聲,時而快時而慢,剛開始少年咬著床單硬撐著,到后面哼哼唧唧的求饒。 沈遲下床時遍布著紅痕,嚴雪宵染上情欲的嗓音蠱惑般響起:“別去了?!?/br> 少年本想點頭,可很快又搖頭,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走出門,嚴雪宵還給他戴上漂亮的小羊毛圍巾。 他下車走到基地,客廳里藍恒看著手機:“電競周報都看好我們春季賽,不過我們家粉絲和mar粉絲打架上熱搜了。” “打起來?” 許成目露擔憂,不僅是他在場的人都憂心忡忡粉絲的平安,只有少年扶著腰緩緩在椅子上坐下。 “你不擔心嗎?” “不會吃虧?!?/br> 沈遲知道昨天燕深在,要不然低頭做人的粉絲也不敢喊那么大聲,當面跟mar的粉絲嗆聲。 “你怎么知道?”藍恒語露詫異,“昨天mar粉絲挑事,我們五百個粉絲將他們?nèi)舜虻萌康叵铝耍 ?/br> 沈遲淡定地打開直播,只不過壓下緩緩吐出的冷氣,嚴雪宵雖然盡力溫柔,可依然像鈍刀子緩慢研磨。 「崽崽看熱搜沒有」 「不是我說,mar三千個人被五百個人揍趴下,粉絲數(shù)量重要質(zhì)量也挺重要」 「他們?yōu)槭裁催@么想不開」 少年思考了一陣:“酸的。” 「聽說mar全隊昨天被教練罵到自閉」 「崽崽昨天比賽完還要訓練嗎,看臉色好辛苦的樣子,要不今天休息一天」 「當職業(yè)選手真的很辛苦」 少年坐在電腦前進行日常訓練,他倒不覺得辛苦,只不過他感受著下方傳來的疼痛,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件事的辛苦,昨天腿沒閉上過,站起來時都發(fā)顫,比打比賽累多了。 他訓練完躺在基地床上,打定主意這周說什么也不回去,起初向嚴雪宵發(fā)完消息后有點惴惴不安。 【沈遲】這周不回家了 但他早訓完躺在沙發(fā)上用手柄玩游戲機,藍恒給他剝松子吃,陳經(jīng)理在旁邊噓寒問暖遞牛奶,他突然覺得在基地住也不錯。 藍恒給閉眼休憩的少年剝著松子,忽然房間的門開了,容貌出眾的男人走進房間。 他正要告狀時男人接過他手里的松子溫和說:“我來吧。” 藍恒算是看明白了,這完全就是被慣出來的。 而少年閉著眼,忽然一只細長分明的手將松子遞到唇邊,他正要呵斥大膽時,睜開眼映入嚴雪宵的面孔。 他吞吞吐吐:“我說了這周不回去?!?/br> “為什么不回去?” 他紅著臉不說話。 嚴雪宵輕輕問:“哪里不滿意?” 少年細密的睫毛顫抖,男人喂松子的手指若有若無濡濕他的唇,讓他想起吐咽的動作,臉紅到了脖子根:“你……太大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沈遲說完話面色通紅, 兇物般的鈍刃再溫柔依然會貫穿,他有理有據(jù)補充:“這周還要從mar手里拿沙漠圖的p城?!?/br> 端水過來的藍恒聽到顛倒黑白的話抽了抽眼角,mar怎么肯心甘情愿讓出p城, 分明是把對方打趴了搶過來。 他將水杯端到嚴雪宵面前:“mar可和小門小戶的黑鯊不一樣, 是塊硬骨頭,一周能打下來估計夠嗆。” 嚴雪宵接過水說了聲謝謝,看著沙發(fā)上點頭的少年平靜說:“可惜家里做了蛋羹?!?/br> 沈遲的耳朵動了動。 “清蒸鱸魚?!?/br> “糖醋排骨?!?/br> 聽到糖醋排骨四個字, 少年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猶豫,最終抵抗不住誘惑抬起頭:“我收拾東西?!?/br> 嚴雪宵的薄唇輕輕往上勾了勾。 * 醫(yī)院的病房中彌漫消毒液的氣息,家里能變賣的東西都變賣了還是湊不齊日益增加的治療費, 沈夫人看著病床上的沈父蹙了蹙眉,如同在看無底洞似地。 她離開醫(yī)院向租的房子走去,為了節(jié)省租金從小區(qū)的舊房搬到地下室的單間,房間里沒有窗戶,只有一床一桌和破舊的柜子。 地面的濕氣堵在房間出不去,桌上擺放的筷子潮濕發(fā)霉,空氣里彌漫著難聞的味道, 向來有潔癖的她厭惡地扇了扇鼻子。 沈夫人打開衣柜的最底層, 一張張數(shù)著剩下的錢,數(shù)來數(shù)去只有九百塊, 別說治療費這個月的生活費都不夠。 正在這個時候地下室的門被敲響了, 她趕緊關(guān)好柜子打開門, 季舒出現(xiàn)在門外。 季舒的視線劃過發(fā)霉的物品, 他到燕城那天起以為自己會成為渴望的人上人, 然而家里如今的境況差得只能住地下室, 還不如他在邊城的日子。 “還沒吃飯吧?” 沈夫人把桌上剩的菜拿到爐子上熱, 地下室潮濕招蟲蟻, 留意到菜葉上有只被冷油浸泡的蚊蟻。 她望著盤子皺了皺眉,可也只是拂去那片弄臟的菜葉,沒舍得把中午炒的青菜倒掉。 她不是一個愿意將就的人,但沈父倒了沈家就沒有翻身的機會,她不愿意過底層人的生活,所以要省錢付醫(yī)藥費。 沈夫人沒下過廚,怕被油濺到攏緊袖子熱菜,一邊熱飯菜一邊問:“你向你同學募捐了嗎?” “還沒?!?/br> 季舒繃緊身體。 “怎么連醫(yī)藥費都籌不到。”沈夫人回過頭,熱油不小心燙在保養(yǎng)良好的手部上。 季舒的頭低得更深了,連塊紙巾都不敢上前遞。 沈夫人擰緊眉正要說話手機響了,點開屏幕頓住了,沈遲向她轉(zhuǎn)來十萬元塊,恰好能交醫(yī)藥費。 沈夫人的臉上流露復雜的神色,過去的她看不上這點錢,還不如一個手包貴,可現(xiàn)在對她而言是雪中送炭的救命錢。 她把沈遲扔在邊城時,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視為殘次品的沈遲資助,說過的話歷歷在目,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可沒底氣轉(zhuǎn)回去。 沈夫人將熱好的飯菜端到桌上,一盤炒青菜一盤拌豆腐便是他們的晚餐,青菜由于放置時間長的關(guān)系失去色澤,葉身裹著摻雜鐵銹的油。 季舒這時才抬起頭,看著不沾葷腥的菜色沒有半分食欲,不由得問:“沒買到rou嗎?”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沈夫人冷聲質(zhì)問:“你知不知道rou價多貴,你父親缺的是救命錢,讓你打工補貼家用說怕影響學習,讓你去募捐也不肯,有本事像沈遲打比賽掙錢?!?/br> “學業(yè)緊張?!?/br> 季舒咬緊下唇。 沈夫人看著季舒怯弱的樣子就來氣,要是模樣生得好還惹人憐愛,頂著這么一張鈍拙的臉只讓人心生厭煩。 “沈遲在邊城都能邊掙錢邊高考,你天天學習沒見你考上燕大,你別在我面前扮委屈,我還沒說你一到燕城沈家風水就不好了?!?/br> 沈夫人這句話倒不全是氣話,有錢人家大多會請先生看風水,沈遲在時的沈家格外發(fā)達,他們隨便買塊廢地都能趕上政府拆遷,一步步從荒僻的西北省搬來繁華的燕城。 沈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就常念叨沈遲是他們家的寶貝,她當時只以為老太太寵溺孫子,沒曾想季舒來燕城后沈家就開始走下坡路。 聽見沈夫人的話季舒將自己的手暗暗掐得出血,手肘部條條血痕尤為觸目驚心,他的眼前浮現(xiàn)紅發(fā)少年琥珀色的眼,心底壓抑的自卑感再次涌現(xiàn),局促得連呼吸都困難。 如果沒有沈遲就好了。 他抱著這樣的念頭吃完難以下咽的飯菜,走出地下室向燕大走去,夜晚的路面沒有行人,經(jīng)過華庭時他瞥見一輛黑色的名車停在角落。 建成已久的華庭在燕城不算多昂貴的樓盤,只是離燕大最近的學區(qū)房,聽聞陸影帝曾在此居住過,他不禁多望了那車兩眼。 季舒正要挪開視線,瞥見陰影下一個高大的男人將少年壓在漆黑的車身上,一米九的個頭嚴嚴實實遮住少年的臉,少年沒有后退的空間只能任其親吻。 即便他聽不到聲音,光看著都覺得面紅耳赤,他加快了離開的步伐,走到側(cè)邊時季舒的瞳孔驟然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東西般。 那名少年是沈遲。 他呼吸急促,沒料到沈遲會被一個男人壓住親吻,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想到驕傲的少年會在床上求饒哀叫,張揚的紅發(fā)也濕漉漉的搖晃。 季舒滾了滾喉結(jié),忽然間那股自卑便消失了,平時裝得冷漠自矜還不是在男人身下雌伏。 * 夜色中沈遲沒有意識到季舒的存在,回到華庭坐在餐桌上吃飯,糖醋排骨酸甜可口,他哥做的排骨越來越好吃了。 嚴雪宵望著椅子上的少年輕聲問:“還疼嗎?” 沈遲要面子否認:“不疼?!?/br> 男人斂下狹長的眼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沈遲從椅子上站起來,踮腳拿柜子頂端的牛奶瓶,可怎么看動作怎么顫巍巍的,單薄的衣服下露出白皙的腰窩。 “我給你熱?!?/br> 嚴雪宵從身后抱住他,冰涼的唇印在耳邊,細長分明的手順著光滑的背脊緩緩落至敏感深陷的腰窩,他腿差點一軟。 牛奶在微波爐中熱好,那是滿滿一大瓶奶,沒接穩(wěn)淌在發(fā)涼的皮膚上格外燙,他縮了縮身體滑落在地板上,被抱坐在椅子上灌了一肚子guntang的牛奶,起身想掙脫可被重重按下。 按下那瞬間他硌得生疼,腦袋嗡地聲發(fā)麻,嚴雪宵安撫地吻他,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連平坦的肚子都被撐出形狀,而嚴雪宵清冷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小孩子喝牛奶才能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