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與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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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被顏卓川打橫抱著塞進副駕駛,然后自己爬進駕駛座,安撫道:“沒事了,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警方也趕過來了,不會有事的?!?/br> 他心疼的摸摸她蒼白的小臉,拿出一瓶常備在車里的水遞過去給她。 她咕咚咚喝了幾大口,氣方喘勻:“那個人當時就離我這么近……”她伸出手拇指和食指b了b,驚魂未定的說道。 就在剛才上車的時候,姜柳才想起來那種眼神她在哪見過。 就是前生她死前見到的那個殺死她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那也許是那一類人共同擁有的特質(zhì)——無情、冷血! 無論如何他都喚起了姜柳并不美好的回憶,她后背的衣襟都被冷汗浸濕了。 顏卓川發(fā)動車子,心疼的說道:“以后再也別過來了,房子直接出手吧。” 姜柳瞥他一眼,將水擰好放進包里,懊惱道:“我也覺得,我也太倒霉了吧。這個小區(qū)跟我就犯沖,不行,再也不能來了!” “你這是迷信?!彼蛉さ?。 不迷信你還能見到我嗎!姜柳腹誹道。 讓一個死而復生的人不迷信,拜托,可能嗎? 她心有余悸地說道:“迷信就迷信吧,反正我肯定不來了。你認不認識些靠譜的中介或者朋友想賣房的,價格低點也沒關(guān)系?!?/br> 顏卓川驚訝的挑挑眉,沒想到她將戲言當真:“真要賣?” 姜柳堅定地點點頭,說道:“賣!” “那好,我?guī)湍懔粢??!?/br> “直接送我去我爸公司吧,我把東西送過去?!彼f。 顏卓川挑眉淡笑道:“你爸公司就在我公司隔壁,不如先去我那兒待會?!?/br> “不打擾你工作嗎?” 他溫和的說道:“有你在,效率更高?!?/br> 姜柳其實興致缺缺,不過她還是心有余悸,十分想待在他身邊,遂答應道:“那好啊?!?/br> 顏氏集團總部大樓總共有三十六層,顏卓川的辦公室在三十五層,頂層是顏父的辦公場所。 下車以后姜柳的手就牢牢的被顏卓川十指相纏的口住,他拉著她一路從停車場走到大樓門口,一路上姜柳都能感覺到一道道好奇和嫉妒的眼神摻雜在一起飛射到自己身上。 她還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皺了皺眉意欲松手,不過被他死死按住。 他拉著她走到電梯門前,按下按鈕,電梯正好停到一樓,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衣著濃艷、妝容精致女人。 門一開,女人的眼睛就毫不避諱的黏在顏卓川身上,絲毫不掩眼中的愛慕之色,她大大方方的露齒一笑:“早上好,顏總?!?/br> 顏卓川也禮貌的回應道:“李總一大早來公司,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李瑤回答:“上次的合同還有一點問題,本來想找你再商量一下,沒想到你人不在。不過現(xiàn)在碰巧遇上,也不算白跑一趟。” 顏卓川說:“讓秘書過來就行了,還讓李總親自跑一趟?!?/br> 李瑤眼波嬌媚,捂嘴嬌笑道:“那怎么行,能見到顏總的機會可是不多,哪能叫別人來。”她的身子大膽的往顏卓川身上靠去。 顏卓川后退一步,保持半臂的距離,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說道:“既然是公事那就請李總?cè)ノ肄k公室里談吧?!?/br> “好?!彼倘灰恍?。 三人走進電梯里,李瑤仿佛才剛看見姜柳這人似得,上下打量將留一遍,不經(jīng)意的問道:“這位是顏總的秘書?” 不等姜柳答話,顏卓川將人往自己懷里一帶,大手摟住姜柳的肩膀,歉意的微笑道:“忘了介紹,這位小姐叫姜柳,是在下的未婚妻?!庇殖榻B道:“這位是李瑤,是繁星集團的總經(jīng)理?!?/br> 姜柳的微微一笑,笑容端莊大方,面上絲毫沒有因為李瑤的曖昧行止露惱色,她得t的伸出手,微笑道:“李總是新聞雜志上的???,我怎么會不認識,久仰大名了?!?/br> 李瑤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伸出手敷衍的握了一下便移開眼睛看向顏卓川,“顏總瞞得夠嚴實的,什么時候訂的婚,竟也不知會一聲。” 兩人的身體緊緊依靠在一起,親密之意昭小然若揭,李瑤的臉色登時有些掛不住,姜柳適時開口說道:“我倆從小相識,早些年就訂婚了,只不過卓川今年剛回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李總別見怪?!?/br> 一番話堵得李瑤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原來是這樣。” 三十五層頃刻就到,姜柳笑意盈盈,李瑤則青黑著一張臉,二人情緒反差一目了然。 顏卓川吩咐秘書帶姜柳去辦公室稍作休息,自己則帶著李瑤去會議室談話,然后讓秘書稍后把文件送過去。 本來秘書低眉斂目不敢亂看,待顏卓川走了就壓抑不住好好奇心,自以為隱秘的時不時瞥向姜柳的臉。 姜柳覺得好笑:“我好看嘛?” 小秘書應該是剛參加工作不久,小臉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姜小姐對不起,你別告訴總經(jīng)理啊?!?/br> 她坐在顏卓川平時辦公坐的皮椅上,托腮奇道:“你怕他?他平時很兇嗎?” 小秘書連忙否認道:“沒有沒有,總經(jīng)理一點兒也不兇,就是有點……不茍言笑。” “不茍言笑?”她認真的想了想,好像在自己面前顏卓川一直都是笑的,溫和的、冰冷的、壞壞的……不茍言笑不存在的。 嘴角不自覺爬上一抹笑意,她看向小秘書圓圓的小臉,和善的問道:“剛才的李總這幾天總來嗎?” 小秘書答道:“不算總來,也就是每兩天來一次吧……現(xiàn)在我們和她們公司有合作,這位李總每次有問題都親自過來,勤快的很?!?/br> “哦?!苯巳坏狞c了點頭,笑了笑,揮手笑說道:“你不是要送文件嗎,快去吧,我自己在這兒等著就行了?!?/br> 她溫柔的笑著,小秘書的臉竟然又紅了,“好……”匆匆忙忙的翻出文件就走了。 辦公室的抽屜都上了鎖,姜柳百無聊賴的翻看了一遍,沒什么有趣的東西。 她索性翻看起從家里拿出的相冊,相冊的外殼已經(jīng)有些泛h,都是時間對它的暈染。 相冊里都是母親從前留下的照片,有三分之二都是父母兩人的合照,照片里母親巧笑嫣兮十分美麗,父親風華正茂高大英俊。兩人的眼神都含情脈脈,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唉……”悲涼之意一點點涌上心頭,姜柳長長的嘆氣,說:“mama,我好想你啊,我有機緣能夠重來一次,希望在您自己的世界里,您也可以不要重蹈覆轍,哪怕、哪怕沒有我呢……” 蔥白的手指輕柔的拂過泛h的老照片,略過畫中人笑臉,記憶中的身影已經(jīng)所剩無幾,只能靠著這些照片回憶往事,她悲痛道:“mama……” 眼淚涌出眼眶,順著臉頰滴落在照片上,她慌忙想拿紙去擦,然而紙抽放的太遠,她不得不站起身去夠,身子碰到相冊,“嘭”的一聲相冊摔落在地上。 姜柳慌忙去撿,還好沒有摔壞,只是幾張照片脫離透明薄膜的禁錮散落了出來。 她拾起照片卻見它的背面寫著一排小字,她淚眼朦朧看不清楚便擦干了去看,卻見那字跡清雋娟秀,內(nèi)容則字字驚心。 “我能感覺到離我越來越近了,我越來越不能容忍他靠近我,我會想到他跟那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的丑態(tài)??挂钟舻乃幬乙恢痹诔?,女兒還小,我不想離開她。”寫在柳玉跟姜季同的合照背后。 “我已經(jīng)不能跟我女兒繼續(xù)親近了,我愛她,我不能傷害她。我處于隨時都會崩潰的邊緣,我要遠離她?!边@張照片上柳玉正抱著姜柳笑意盎然。 “我的柳柳,我永遠愛你……對不起?!?/br> 這是相冊里最后一張柳玉的照片,里面的她已經(jīng)被病魔折磨的形銷骨立,兩腮沒有一點多余的rou,微微往下凹陷著,眼神空洞。 姜柳僵在原地,眼神從清明到迷茫,從迷茫到不可置信,薄薄的照片被她捏皺一角,纖瘦的手不明顯的顫抖,后背彎成一道緊繃的弓,好像隨時都會斷掉。 那個夢……是真的,母親的死不是因為生產(chǎn)不順傷了身子,而是因為抑郁癥。 抑郁的原因是因為父親的出軌。 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的衣角嘩啦一下碎了,盡管它搖搖欲墜已久,但當它真正坍塌的時候,她只覺得的心臟疼痛難耐,心底空白茫茫。 她瘋了似得將相簿中的照片一張張拿出,一點點翻看它們背后的字。 母親生前沒有日記,竟是將心事都寫在這上面! 從陽光開朗到心如死灰,姜柳仿佛能將母親的痛楚感同身受! 多可笑啊,母女兩人,生前的經(jīng)歷竟然如此相似! “我的柳柳,愿你永遠與陽光作伴,不見黑暗?!?/br> 柳玉在一張照片后如是寫道。 姜柳淚流面目,將照片捂在xue口,哭得不能自已,突然一口氣沒喘上來,她眼前一黑,無力的倒在地上。 她微弱的啜泣。 “mama……對不起,我沒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