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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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淪陷 作者:遇佳音 【文案】: 傳聞北城許家三少最近撬了一哥們的女朋友,結(jié)果沒玩兩天就甩了。 聊起這事,幾個闊少把閱歷當(dāng)談資: “算計女人,夠狠的啊?!?/br> “三爺為了報復(fù)兄弟,泡個妞兒算的了什么?!?/br> 也有人調(diào)侃說:“除了許家老頭,估計沒人能拿得住那位爺?!?/br> 內(nèi)容標(biāo)簽:豪門世家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相愛相殺 甜甜 主角:許諾言,艾楚楚 ┃ 配角:接檔文《親密掠奪》【187腹黑心機(jī)大長腿x小公主】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撬了兄弟的女朋友后追妻火葬場了 立意:不要輕易打嘴炮,珍惜眼前人,否則就是追妻骨灰揚 ==================== 第1章 算計 誰的家屬? 黑云翻滾慢慢向城市頭頂壓過來,窗外劈過一道強(qiáng)烈的閃電,那一刻宛如白晝,照出房間里疏分疏離的兩道身影。 緊接著,一聲巨大的雷鳴砸下來,驚的艾楚楚渾身一抖,小腹用力縮了下,惹的男人低聲罵了句cao。 結(jié)束戰(zhàn)斗。 …… 許諾言的手臂伸過床頭柜打開照明燈,支起身正要發(fā)火,對上了她的視線。 艾楚楚眸子映襯著鵝黃色柔軟的燈光,水汪汪地看著他,她的睫毛很纖長卷翹,有些濕漉漉的,不停地抖啊抖。 可看著眼前濃妝艷抹的臉頰,許諾言瞬間沒了心情,撤開身掀被子下床。 艾楚楚抓住被角闔上眼睛,一動也不想動,迷迷糊糊中隱約聽見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流水聲,他應(yīng)該是在洗澡。 很快,耳邊的想起一陣輕快的鈴聲,艾楚楚的脖子往被子里縮了縮,保持著蜷縮的姿勢,沒有去管。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聞聲從浴室里出來,許諾言頭發(fā)還是濕的,沒有拿毛巾擦,發(fā)梢上的水滴滴噠噠落在地毯上,他身上只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帶子大敞著沒系,露出幾塊肌理分明的腹肌。 大掌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接通電話。 艾楚楚渾渾沌沌睡了一會,耳邊隱約聽到皮帶盤扣碰撞的動靜和男人低沉的言語聲,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身下的大床突然一陷,一只結(jié)實的手臂鉆進(jìn)了她的被子里。 艾楚楚的腰被他冰涼的手驚地猛然抖動了一下,睜開雙眼急忙按住他,搖頭:“不要了?!?/br> 她眼神還是惺忪迷茫的,顯然是很累很困,說話也軟綿綿的,呢喃細(xì)語,像極了撒嬌。 許諾言右手的電話還沒掛斷,對面的人顯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連說了好幾個臥槽。 “靠!要什么?許諾言我聽見女人的聲音了,你在哪兒廝混呢?這都幾點了,還能不能來了?” 許諾言直接掛了電話,艾楚楚她聽見身邊男人輕笑了一聲,望過去,可從他臉上卻看不出半點笑意。 許諾言的下巴往她身下點了點,右邊隆起的斷眉微挑,解釋剛才的行為:“我拿衣服?!?/br> 原來是會錯了意,艾楚楚趕緊挪了下身體,伸手往被子里探了探,果然抓到一件白色襯衣,抽出來遞給他。 許諾言面無表情接過穿上,長腿一邁去洗手間吹頭發(fā),吹風(fēng)筒嗡嗡響了一會,他又徑直走出來,這時艾楚楚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兩只黑漆漆的眸子安靜地盯著他,似乎想說什么,終究是沒說。 目光從她臉上淡淡移開,許諾言在床頭柜抓起煙盒,取了根香煙出來點燃,吸了兩口,最終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錢夾,他叼著煙屁股,打開錢夾從里面抽出了一沓鈔票,甩在她手邊。 這時他的手機(jī)又響起來,許諾言似乎也沒什么耐心,轉(zhuǎn)身往玄關(guān)處走,接起電話就破口大罵:“你們催命啊,說了馬上就來?!?/br> “喝酒又不是泡妞,急你妹!” 隨著酒店房門一聲絆響,他罵罵咧咧的聲音漸遠(yuǎn),直到被杜絕門外。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艾楚楚手輕輕壓著微痛的腹部,拿起床上那一疊鈔票,看厚度,應(yīng)該是夠了。 忍著不適下床,她光腳走到洗手間,輿洗池上有些亂糟糟的,毛巾吹風(fēng)筒被他扔的一塌糊涂,她沒在意,伸手摘掉假發(fā),柔軟絲滑的黑發(fā)落下來,隨意束了束,艾楚楚低頭捧了幾捧冰水撲到臉頰上。 五分鐘后,她卸完妝抬起頭,在照明燈的映襯下,鏡中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素面朝天,很白皙干凈的面孔,有水珠從額頭滑落滴在臺子上。 艾楚楚折身走到臥室,找到自己的手機(jī),點進(jìn)微信里的一個對話框,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輸了三個字,咬唇猶豫了兩秒,還是點了發(fā)送。 【分手吧?!?/br> —— 艾楚楚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從酒店出來就接到了她閨蜜林別枝的電話。 “晚上‘夜色’有聚會,一會去學(xué)校接你?” 艾楚楚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蒼白著唇瓣說不了,“有些不舒服,不去了吧?!?/br> “怎么了?”林別枝走到稍微安靜點的地方問。 “昨晚沒睡好,也沒什么事。” “我可聽說盛景行晚上也過來,你真不讓我接?” “真不用,你好好玩別管我。” 掛了電話,艾楚楚走路到附近的自助存取款機(jī)室,把錢夾里的那一厚沓錢存進(jìn)去,自從前幾天體檢發(fā)現(xiàn)腹部長了一個小腫瘤,她的心情就沒好過,今天看著卡里的余額,心里才多少有了些安慰。 醫(yī)生告訴她那腫瘤是惡性的,并建議這幾天就拿掉,因為是初期,算是小手術(shù),但她一直沒有籌到錢。 這下做手術(shù)的錢應(yīng)該是夠了。 給她打電話的人是閨蜜林別枝,北城本地人,富二代,年紀(jì)大她一歲但跟她是同屆,閨蜜兩人從幼兒園就認(rèn)識,一直到大學(xué),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 沒張口問林別枝借是艾楚楚最后的自尊,作為閨蜜她已經(jīng)幫自己太多,關(guān)于金錢上的事,也真的不想再麻煩她,加上最近林別枝父親的公司似乎出了點金融危機(jī),家里肯定是一團(tuán)亂麻,她更是張不開這個口。 傍晚,艾楚楚回到家,去浴室洗完澡回來,林別枝的電話又轟炸了過來—— “他喝多了,你趕緊過來看看?!?/br> 那邊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掛了電話就發(fā)了定位地址給她。 ‘夜色’會所坐落在北城最繁華的金三角地區(qū),是出了名的最大最頂級娛樂會所,如果不是被盛景行帶出來見識過幾次,這種連一個果盤都上千塊消費的地方,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敢望一眼。 艾楚楚報了名字,應(yīng)侍在前面為她引路,兩人穿過悠長的走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應(yīng)侍推開了長廊盡頭一間房號為vip888的包房門,伸手請她進(jìn)去。 “看,說曹cao曹cao就到了。”林別枝第一個注意到她,起身繞過茶幾走過來,“怎么來這么慢,剛還跟盛哥調(diào)侃說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以為你鬧脾氣不來了?!?/br> 艾楚楚訕訕笑了笑,來不及說什么,就被林別枝拉著手腕走進(jìn)去。 她目光在包房里掃了一圈,沙發(fā)上男男女女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人,大家都在喝酒唱歌,場面很轟鬧,艾楚楚捂著耳朵,揚聲問:“盛景行呢?” “他在隔壁應(yīng)酬呢,說是把那幫人送走就過來?!?/br> 艾楚楚蹙了蹙眉毛,“不是說喝多了?” “是喝多了?!绷謩e枝一邊答話一邊牽著她繞過茶幾,踢了踢身旁一個男人的腳,“丁正,給老娘讓開,你腿有一米八啊伸這么長?!?/br>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是老娘,我還是你老爹呢?!蹦莻€男生說這話時,正敲打著手機(jī)鍵盤跟人聊天,也沒空抬頭搭理她,但還是自覺挪開腿給她們讓了道。 “去你妹的。” 林別枝拉著艾楚楚坐下,伸手把茶幾上的果盤撈過來,拿牙簽插起一塊哈密瓜,喂到她嘴里。 兩人邊吃邊說,“對了,你下午說身體不舒服,好點了沒?” “好多了。” 艾楚楚在這樣的場合就渾身不自在,她正要說話,這時包房的門被推開了,大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一同朝門口望過去,等看清楚那人,原本熱鬧的房間頓時變得安靜。 緊接著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站了起來。 “三少!” “呦,三爺回來了。” 進(jìn)來的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那張輪廓線條流暢俊朗的面孔在晃眼的彩燈下忽明忽暗,那人胸前滿鉆的胸針考究耀眼,勞力士腕表戴在左腕,矜貴氣場強(qiáng)大。 林別枝身邊一個叫丁正的男人第一個跳起來:“靠!昨晚怎么叫都不出來,許諾言你丫的還知道過來!” 許諾言聽到這話笑了笑,抬手讓應(yīng)侍出去,走進(jìn)來沒兩步,被罵罵咧咧的丁正走過來錘了下肩。 丁正:“艸!去美利堅大半年也沒個消息,說,是不是每天泡洋妞把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都忘了?” “少扯淡,我是那樣的人?”許諾言笑著說。 這時林別枝也起身走過去,繞著許諾言細(xì)細(xì)打量轉(zhuǎn)了幾圈,嘖嘖嘖了兩聲:“呦,三哥你現(xiàn)在穿衣服都像模像樣了,白襯衣黑西裝,怎么,花襯衣破洞褲不喜歡了?” 許諾言被戳到黑歷史,急了,“別枝你嘴怎么還這么碎,小心以后找不到男朋友?!?/br> “切,追老娘的人還在法國排著呢,我怕這個?” 這邊他們聊的正水深火熱,另一邊艾楚楚默默把馬尾放下來遮住臉,坐在角落一臉緊張,心臟砰砰砰跳的好厲害。 這世界也太小了。 所幸,昨晚她化了大濃妝,跟現(xiàn)在素面朝天完全不是一個風(fēng)格,應(yīng)該…… 認(rèn)不出來吧? 艾楚楚努力安慰著自己。 許諾言跟包房里的朋友打了招呼,林別枝跟他坐下,聊了幾句才知道許諾言這次回來是放假:“老頭身體不好,我回來看看?!?/br> 丁正剛坐下就想抽煙,他起身繞過茶幾到另一邊摸到一盒煙,正要找打火機(jī),一只纖細(xì)的手抓起壓在果盤下面的黑色打火機(jī)遞給他。 “謝了?!倍≌舆^隨意道了謝,坐下點煙的空擋才后知后覺注意到身側(cè)幾乎隱形的艾楚楚。 艾楚楚皮膚白,臉就他巴掌那么大一點,嘴巴也小,粉嘟嘟的,皮膚很纖薄,視線望過去,幾乎能看到她脖子動脈上的血管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