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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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妍走后,傅昀才讓旁人皆退了下去,房間中倏地安靜下來。 周韞垂頭抱著瑾兒,她不著痕跡地抿緊唇,知曉該來的總會來。 她先發(fā)制人地問: “爺何時知曉太子未死的?” “太子喪事間?!?/br> 傅昀說得平靜。 周韞倏地睜大眸子,不敢置信地回望他,脫口: “爺早就知曉,為何不和我說?” 傅昀漸漸垂眸,和她對視很久: “韞兒就這般肯定,若傅巰活著,就必定會來找你嗎?” 周韞堪堪噤聲。 她心虛地躲開傅昀視線。 自是肯定的,安虎令在她手中,傅巰一日沒放棄安虎令,就必定會來尋她。 周韞抿緊唇,半晌,才堪堪說: “那,爺為何會猜到今日傅巰會在府中作亂?” 傅昀覷了她一眼。 他自知曉太子未死后,就想起那次他離開長安時,沈青秋和裴時的欲言又止。 傅巰久沒有動靜,瑾兒的滿月禮又近在眼前。 人多眼雜。 若他是傅巰,若他想尋周韞麻煩,必然會選在今日動手。 他命人守住前門后門。 他醒來后,更親自守在周韞身邊,誰知曉,只短短一會兒功夫,就出了差錯。 周韞垂著頭,稍扯了扯帕子。 她心中隱隱有些猶豫不決。 倒底要不要將安虎令告訴爺? 若不說,傅巰來勢洶洶,瞧這般架勢,根本不會罷休。 東西放在她手中,沒那能力護(hù)住,不過帶來禍患罷了。 可這般交給傅昀,她總有些不甘心。 到她手中的東西,活該全是她瑾兒的! 倏地,她聽見傅昀沉聲說: “傅巰似君子作風(fēng),素來溫和近人,能叫他不顧一切要得到的東西,本王只能想到一件,那就是——安虎令!” 周韞渾身一僵。 遂后,她有些苦笑。 傅巰這般大張旗鼓,若傅昀再猜不到,她才要懷疑,傅昀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見她這副模樣,傅昀就知自己猜對了。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父皇,傅巰,裴時,包括沈青秋,都知曉了安虎令在她手中。 唯獨他這個枕邊人,卻是最后一個知曉的,倒頗有些可笑。 他搖了搖頭,平靜問她: “你就這般不信我?” 周韞咬緊唇瓣,被他問得一陣心虛:“東西握在自己手中,才是自己的。” 她最終還是承認(rèn)了。 她不是信傅昀。 而是信姑姑。 姑姑將安虎令交給她,必然想過她會將安虎令交給傅昀的可能性,可即使如此,姑姑還是將安虎令交給了她。 可承認(rèn)歸承認(rèn),周韞仍舊不甘心。 她煩躁地擰了擰眉。 傅昀心中堵的那口氣,被她這一句話打散不少,他冷眼覷著她的模樣,沉聲問她:“你可知我朝建立已有多年?” 周韞擰眉看向他,不知他問這作甚? 她再不知歷史,也知曉本朝建立早有百余多年。 傅昀負(fù)手而立,平靜地說:“當(dāng)初的安虎軍的確名震一方,可那不過是本朝初立之時。” “韞兒要知曉,刀見血方利?!?/br> “這所謂的安虎軍,藏了近百年,你說,若將安虎軍比作猛虎,它還剩多少威力?” 說這話時,傅昀眸色很沉。 未上過戰(zhàn)場的兵,不過花拳繡腿,廝殺出來的兵才是好兵,傅昀從不信,被圈起來的軍隊,會有多少能耐。 周韞怔愣愣地,似有些恍然,又覺得懵: “爺、是何意?” 傅昀瞇起眸子,彎下腰,和周韞平視: “韞兒可知曉,本王持兵符,掌兵部,手底有多少兵?” 女子不涉朝政,無人和周韞說過此事,周韞只知曉傅昀掌兵符,卻真不知他手底究竟有多少兵。 傅昀一字一句地說:“五十萬,朝中軍隊,半數(shù)掌于我手。” 周韞倏然驚地睜大眸子。 這時,傅昀才添了下一句:“其余一半,三分在父皇手,剩余二分在將軍府。” 周韞咽了咽口水。 傅昀站直身子,眸色稍暗沉,父皇重文輕武,朝中也不盡重視武官,可皆時爭那位子,手中兵權(quán)方是關(guān)鍵。 顯然傅巰也知曉這個道理,所以這時,才會這般急切尋找安虎令。 周韞有些面紅耳赤,怎得經(jīng)過爺這般醫(yī)一說,搞得她費盡心思藏起來的東西,這般不值一提? 傅昀沒好氣地彈了彈她額頭: “父皇尋安虎令,是祖先遺命,不得將兵權(quán)落于外人手。” “傅巰尋安虎令,是因他手中無一兵一卒。” 周韞訕訕地閉緊嘴。 傅昀搖了搖頭,若她手中真有安虎令,傅昀也猜得到是誰給她的。 只不過,他依舊有些堵: “你得安虎令,本是好事,為何瞞著我,莫非我還會與你搶不成?” 周韞別過臉,不自然地攏了攏青絲,心中嘀咕:那誰知曉他會不會? 傅昀見她這模樣,頓了頓,知曉若再說,恐這人就要翻臉了。 他靜默片刻,終是眉眼冷淡下來,沉聲說: “我去一趟正院?!?/br> 周韞也想起來莊宜穗做了什么好事,擰眉看向傅昀:“若爺這次還輕拿輕放,干脆我就帶著瑾兒回周府罷了,總歸這王府也沒有我的安身之地!” 傅昀垂眸看了眼熟睡的瑾兒,沒再說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待出了錦和苑,張崇跟在傅昀身后,堪堪說: “爺,那安虎令……” 傅昀似頓了下,又似沒有,他眉眼不抬地說: “為母則剛,她留著安虎令,只有一個用處罷了?!?/br> 既是為了瑾兒,在他手,或在她手,又有何區(qū)別? 第110章 將死之言 “啪——” 氿雅慘叫一聲,捂著臉頰跌倒在地。 莊宜穗陰沉著臉色,后退一步,捂著胸口,怒不可遏地指著她:“廢物!本妃能指望你成何事!” 氿雅連忙爬起來,倉促擦了把眼淚,不斷扣著頭:“王妃!不關(guān)奴婢的事??!奴婢將人交給了絡(luò)青,是絡(luò)青!” 氿雅抬起頭,手腳并用地爬了幾步,抱住莊宜穗的腿,哭著說:“是他!都絡(luò)青,都是他沒用!壞了王妃的事!” 主子看著她的視線,似乎恨不得掐死她,氿雅顧不得那么多,只能將責(zé)任盡數(shù)朝絡(luò)青身上推去。 “??!” 莊宜穗推落案桌上的物件,歇斯底里:“廢物!都是廢物!” 氿雅身子一抖,捂住唇,不敢哭出聲。 就是這時,房門被啪一聲推開,屋中倏地陷入死寂。 “王妃在氣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