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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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作甚? 即使父皇心中重點狐疑他,也不該如此將裴時和徐盛皆派向他賢王府。 那人有些焦急:“王爺,裴大人奉命查真兇,很有可能會搜府?!?/br> 傅昀對此倒不擔心,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御書房,沉聲撂下句:“府中有側(cè)妃在,裴時不敢亂來?!?/br> “你回去告知張崇,本王不在時,府中一切由側(cè)妃作主!” 那人差些以為聽錯了,王爺確定說的是側(cè)妃,而不是王妃? 傅昀踏上長廊,恰好看見從外匆匆趕來的沈青秋,兩人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錯開。 只在進入御書房前,沈青秋忽然說了句: “王爺該知曉,這一進去,何時能回去就不知了。” 傅昀沉眉,太子身亡,茲事體大,一眾皇子嫌疑最大,未洗清嫌疑前,想回府,癡人說夢罷了。 沈青秋抬眸,從御書房透出的光映在他臉上,聲色驚艷,他平靜著聲,說:“禁軍只聽圣上令?!?/br> 話中有話,可沈青秋只點到為止。 傅昀凝眸看了他一眼。 禁軍只聽圣上令,眾所皆知,沈青秋何故又特意提起? 他擰了擰眉,想起前往賢王府的裴時和徐盛。 裴時他們究竟是奔著什么而去? 傅昀倏地要轉(zhuǎn)身,可此時楊公公卻走出來,上前攔住他:“賢王殿下!諸位皇子皆到了,只差您了,皇上召您進去?!?/br> 傅昀眉眼沉了下來,不動聲色掐緊手心。 父皇召他們?nèi)雽m,究竟是為了查清太子死因,還是只為調(diào)開他們? 他深深看了眼楊公公,而楊公公卻只是不卑不亢地彎了彎腰:“殿下,請吧?!?/br> 稍頓,傅昀抿緊唇,回頭朝賢王府的方向看去。 后宮中,雎椒殿里,茯苓對著燭火將手中的信紙點燃,垂著眼瞼,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昏暗光線下,小宮女上前一步,眉掛擔憂: “姑姑,今日生亂,殿下不在府中,姑娘那邊……” 如今殿下,沈大人皆被困在宮中,裴大人是圣上親信,只聽圣上一人言,他這般大張旗鼓前往賢王府,誰也不知曉圣上有沒有吩咐他旁事。 茯苓臉色依舊平靜,只問: “府中傳信回來了嗎?” 她話音甫落,有人掀開簾子匆匆進來,壓低聲說:“姑姑,府中來信,人送進去了。” 茯苓一直緊繃的身子稍放松。 她不懂權(quán)謀,只按著娘娘留下的吩咐行事,可她在宮中久了,既為女子也為小人,如今為了姑娘的安危,少不得用些手段了。 此時的賢王府。 周韞打發(fā)了裴時等人,可卻沒有放下心,她回頭看了眼莊宜穗,似想起什么,稍擰了擰眉:“王妃可有派人回莊府?” 莊宜穗穩(wěn)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 “府中出事,本妃自是派人送信回府求救?!?/br> 聽罷,周韞臉色頓變,簡直被這人氣瘋了,立即厲聲吩咐張崇:“來人,嚴加看管所有院子,任何人不得出府,派人去將前往莊府的人攔下!” 莊宜穗沒想到她這般張狂,竟敢攔她的人,當即怒不可遏:“放肆!王爺出事,你不回府搬救兵,還要阻攔本妃不成?” 周韞氣得反問一句: “王爺出事?府中出事?王妃你知曉自己在說什么嗎?” 莊宜穗氣得身子皆在顫,府中這般情形,難道她還說錯了不成? 周韞根本不想和她廢話,平日里捧著書冊裝模作樣,也不知讀哪兒去了,她冷聲刺道:“太子身故,關(guān)王爺何事?王爺進宮,不過一片孝心,唯恐皇上傷心過度罷了!” 她回頭,脫口反問:“王妃,可明白了?” 莊宜穗臉色倏地慘白,似恍惚間又想起那日傅昀和她說的那句“不如側(cè)妃”。 就是這時,傅昀派的人回府,拱手: “王爺有令,王妃身子不便,王爺不在府中期間,一切皆聽側(cè)妃令!” 那句身子不便,是他于心不忍加上的。 可即使如此,也足夠叫莊宜穗如同被當眾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 她一直都說,周韞任性胡鬧,上不得臺面。 可到了這關(guān)鍵時刻,在王爺心中,周韞卻比她堪用。 頂著旁人面面相覷的視線,莊宜穗咬緊牙,可悲地維持著最后一絲自尊:“既王爺有令,本妃就回院子休息,這里就交給meimei了?!?/br> 周韞臉色有些白,心中呸了句傅昀,只知曉擔心正妃,怎得不知關(guān)心她? 可她臉上卻透了分笑。 旁人的關(guān)心,她享得多了,可這信任,卻還是頭一回嘗到滋味。 甚為不賴。 回過神來,周韞掃了眼這府中,奴才皆被外間動靜嚇得有些瑟抖,心下又沉重了些。 因為她心中也開始狐疑,這太子究竟是誰下得手? 時秋扶著她,低聲:“娘娘,您先坐下歇會兒?!?/br> 周韞還在月子中,本來下榻出院就不該,還受了這么多冷風。 就是這時,時春忽地跑來,身后還跟著一人。 周韞見到她,一臉驚訝:“顧jiejie?” 顧妍頭上披著斗篷,身上披風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只掀開一絲輕紗,露出一對姣好的眸眼。 周韞不知她是如何進來的,有些手足無措,甚至怒意:“你瘋了?這時候不在府中,跑出來作甚?” 出來就出來,還往王府跑?是唯恐自己不被牽扯進來? 顧妍走近握住她的手,只抿唇淺笑。 她湊近周韞耳朵,壓低聲說:“周大哥派人去請我,說讓我?guī)鸵幻??!?/br> 周韞啞聲。 那是她親大哥,有此作為,是擔心她,她能怎么辦? 周韞覷了外間一眼,又看向她,悶聲: “你舍得?” 舍得叫裴時左右為難? 顧妍怔了下,遂后眼睫輕顫,她平靜地說: “我和他糾纏已久,早就該斷了他的念想的?!?/br> “情分可斷,但恩情要還,當年他入仕,曾承過家父恩情,他總該還的。” 周韞堪堪啞聲:“你的恩情,憑甚浪費在我身上?!?/br> 顧妍只淺笑,沒有說話。 這世上,只還剩下這么一個關(guān)心她的人。 知己難遇,密友難求,哪有甚么憑甚?不過一句心甘情愿罷了。 稍頓,見周韞心下難安,顧妍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你何故有壓力?我不過是來和你說說話罷了?!?/br> 裴時是否真的會收手,都尚未定。 賢王府外,顧妍剛進前廳,裴時就收到了消息,冬恒臉色不好:“爺!方才顧小姐進了王府!” 一直平靜的裴時眸色變了幾番,須臾,他冷斥: “廢物!” 連個門都看不好。 冬恒拱手:“是徐盛放顧小姐進去的?!?/br> 聞言,裴時擰了擰眉。 但凡禁軍,皆為圣上心腹,對圣上忠心耿耿。 徐盛為何偏幫賢王府? 此時的宮中,茯苓捧著熏香,倒進香爐中,小宮女嘆了句:“幸好有徐副軍通融。” 茯苓撥動了下熏香粉,她低聲說: “人心本就難測,也易變?!?/br> 徐盛重情重義,注定了不會忘記太子害死他年幼的小女一事,尤其他小女尚小,去世卻那般慘烈,一張畫中美人皮足夠他記恨在心了。 她勾了勾嘴角。 太子那癖好,樹敵太多,娘娘果然算無遺漏。 圣上想要安虎令? 娘娘送給姑娘的東西,誰都不能碰! 即使是圣上也不行! 寂靜殿中輕微的一聲響,茯苓瞇眸蓋上香爐。 她稍側(cè)頭,輕聲吩咐:“叫那邊準備好,待小主子的滿月禮過后,就可動手了。” “是!” 裴時回頭看了眼賢王府的牌匾,倒生了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