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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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韞聽得一知半解,這方氏往日在后院不顯眼,她也不怎么關(guān)注過。 路不長,劉氏沒說很多,只說了一點: “前些時日,jiejie靜養(yǎng)時,方氏常去前院?!?/br> 只這一句,就足夠周韞擰起眉梢。 就這時,幾人剛走到后花園涼亭處,周韞挺著大肚子,覺得些許累了,剛欲停下,就忽地聽到一陣驚呼聲。 周韞尚未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護(hù)著小腹退后幾步,抬起頭來看。 就見一女子披頭散發(fā)地,似不要命地沖過來,周韞驚恐地朝后躲,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帶了甚多的奴才,那女子還未沖到周韞面前,就被擁護(hù)著她的一眾奴才攔住。 周韞剛松了口氣,就聽那女子還在拼命地掙扎,口中瘋狂罵著周韞。 她險些氣笑了,就是這時,周韞忽地覺得身下一疼,她曾聽接生嬤嬤說過要生產(chǎn)時是何情形,如今隱隱約約察覺到什么,倏然勾了勾唇。 她認(rèn)出了那女子,曾在年前,推她入湖的侍妾盧氏,后來一直被關(guān)在院子中。 盧氏怎會出院子,又恰好出現(xiàn)在此? 今日這事皆過太巧合,容不得她不多想。 周韞覷了眼盧氏,盧氏不知她要作甚,口中的叫罵聲都不自覺停了下來。 周韞臉色稍許慘白。 盧氏眼睜睜地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坐在了地上,遂后,聽見她不緊不慢地一字一句地說:“去尋王爺,就說本妃被人推倒,如今被送進(jìn)了產(chǎn)房。” 猜到她要作甚,盧氏身子抖了抖,瘋狂地罵著: “周韞,你個賤人——” 周韞眸子一點點冷下來,只作聽不見,身下越來越疼,她緊攥住時秋的衣袖,覷著盧氏,吐出了幾個字:“本妃倒要看你這次如何死!” 上次推她入湖的賬尚未算清,如今盧氏竟還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知曉盧氏方才想對她做什么,周韞就恨不得將盧氏活扒了皮。 這次,盧氏若不死,也得脫層皮! 盧氏狠狠打了個冷顫。 她早在做此事之前,就有了赴死的心理準(zhǔn)備,可卻不代表她不害怕。 可被關(guān)在院子中,只她一個人,寂靜冷涼得她每晚都不敢入睡,連喝的藥都被摻進(jìn)慢性毒藥,她如何能活? 她活不了,周韞也別想好過。 可如今,盧氏被奴才死死按住,知曉自己功虧一簣,哭著罵:“周韞!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賤人——” 后院人趕過來時,就見周韞冷汗涔涔地倒在時秋懷中,臉上褪盡了血色,盧氏口中罵罵咧咧不停。 被送進(jìn)產(chǎn)房前,周韞口中還不??藓爸疤邸?。 第99章 生產(chǎn)一 傅昀趕回來的時候,就聽見錦和苑中亂成一團(tuán)。 女子慘痛聲不斷從偏房中傳出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呼著疼,傅昀剛踏進(jìn)來,就忍不住心慌片刻。 張崇和時春帶人守在產(chǎn)房前,莊宜穗擰著眉,一手護(hù)在腹部前方,似擔(dān)憂地想進(jìn)去看看,卻被時春等人爛在外面。 在看見傅昀那一刻,張崇和時春才徹底地松了口氣。 尤其是時春,雖說她家主子并未真的被推倒,但生產(chǎn)本就艱難,王爺不在,總叫她們放心不下。 “王爺——” 張崇一聲叫喚,終于讓混亂的錦和苑靜了片刻,莊宜穗不著痕跡擰了下眉,沒有料到傅昀竟會回得那般早。 她明明得到消息,孟府的三小姐昨日進(jìn)了宮,依著孟昭儀的性子,如何也該絆住王爺才對。 莊宜穗心中罵了句沒用,斂了情緒,走到傅昀面前,見他臉色難堪,不禁出聲安撫:“王爺別擔(dān)心,妾身相信meimei一定會平安無事的?!?/br> 就是這時,噗通 毫無預(yù)兆的,時春倏地跪在傅昀身前,哭得眸子殷紅,她狠狠擦了把眼淚,話中皆含恨意:“王爺替我家主子做主啊!” 她哭著將今日的事皆說了一遍。 說罷,她指著一旁被按在地上的盧氏,哭著說:“盧氏瘋一樣地沖出來,直奔我們小主而來!” 傅昀陰沉的視線落在盧氏身上,本就心存死志的盧氏在那剎那身子抖得厲害,她抬起頭,拼命掙扎著:“王爺!王爺,妾身沒有!妾身沒推到她??!” 時春頓時冷笑,似恨不得撲上去咬死盧氏一般: “笑話!若不是你推了我們主子,我們主子如今會這般躺在里面嗎!” 她狠狠擦了把眼淚,她質(zhì)問: “你敢說,你不是奔著我們主子來的?” 盧氏啞聲說不出話來,她頂著傅昀的眼神狠狠打了個顫,眾目睽睽之下,她根本反駁不了。 倏地,產(chǎn)房中傳出一聲疼呼: “啊——” 產(chǎn)房中,周韞疼得幾欲想打滾,她恨不得蜷縮著身子,腹部高高挺著,叫她不得法子,她緊攥了身下的錦被,身上額頭冷汗涔涔,幾乎渾身浸濕,她疼得痛哭:“爺!疼——” 她好疼好疼,明明沒摔倒,卻比何時都疼。 身下似撕裂一般,越來越疼,身旁時秋和接生嬤嬤不停地和她說著話,她聽得些許迷糊,幾乎被疼痛占據(jù)了整個神經(jīng)。 傅昀聽到這聲,心下狠狠一縮,他袖子中的手都在抖,快步走過去,張崇等人忙攔住他:“王爺,產(chǎn)房之地不得——” 后面的話還未說出來,就被傅昀一腳踢開:“滾開!” 張崇捂著腿,退了兩步,所有阻攔的話都不敢再說,傅昀臉色陰沉得可怕,張崇跟在他身邊多年,卻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莊宜穗原本想上前勸阻的動作頓在原處,眼睜睜地看著傅昀推開門走進(jìn)去,遂后,門合在一起。 倏地,莊宜穗掐進(jìn)了手心。 傅昀進(jìn)來,屋中的人亂了片刻,卻很快穩(wěn)住,時秋一見到他,就似有了主心骨,眼睛一紅,忙扭過頭去擦了把眼淚。 青絲凌亂,松散地貼在臉頰上,眉心緊緊擰著,周韞哭得雙眸緊闔,額頭冷汗涔涔,她身子輕顫著,顫得傅昀心下甚慌,他僵硬著步子走過去,越近,越能聞到血腥味。 待走到床榻旁,恰好他聽見周韞唇色慘白,抖著輕喃:“……傅昀、我疼……傅、昀……” 傅昀深深呼出一口氣,剛欲彎下腰,就見她身子倏地緊繃,疼得仰起脖頸,慘叫了一聲。 傅昀一直知曉生產(chǎn)很難,但親眼看見過,才知世人為何一直稱,女子生產(chǎn)幾乎是踏進(jìn)了鬼門關(guān)。 周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似看見了傅昀,她淚珠子倏地掉下來,低滾在傅昀手背上,灼得厲害。 她虛弱無力地喊:“爺……” 她唇瓣幾乎將要被咬破,血珠子滲在上方,格外刺眼。 傅昀想去碰她,卻又不敢,只得應(yīng)了聲: “我在,你別怕。” 周韞鼻尖酸澀得不行。 即使之前算計再多,被送進(jìn)產(chǎn)房那一刻,她心中卻依舊怕得不行。 她怕爺趕不回來。 她怕她這胎兒生得艱難。 她怕王妃會對她下手。 她、她還怕…… 不能親眼看見她的孩子…… 這剎那間,她所有的趾高氣昂和囂張跋扈皆消失不見,她抖著身子,攥著錦被的手指泛著白,甚是無助地看向傅昀,她艱難地說:“我好、怕……我好疼……爺……”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和他說: “爺,你護(hù)好我……” 傅昀倏地別過臉去,他緊緊攥緊雙手。 他印象中的周韞該是張揚無比,何時會這般無助? 傅昀此時無比清晰地認(rèn)識到一點——她是真的在害怕。 他紅著眼,低頭親吻了下她額頭,他澀聲應(yīng)她: “我應(yīng)你,我應(yīng)你。” 若說周韞這胎兒難,倒也沒甚多難,可接生嬤嬤卻急得不行:“快煮參湯,熱水可備好了……” 接生嬤嬤見的場面多,常替高墻深院的女子接生,她知曉,有時這接生最難的地方是什么。 這些子高門貴女,素來嬌生慣養(yǎng),平時磕破點皮,都要請?zhí)t(yī)休養(yǎng)好久,哪忍得了疼?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常靜坐著,缺乏的是體力。 就如這賢王府的側(cè)妃娘娘,疼得慘叫不行,可如今不過前奏罷了,待真正生的那一刻,才是最疼。 最怕的就是,側(cè)妃娘娘將力氣用完,倒時反而沒了力氣。 須臾,在周韞再一次喊疼時,接生嬤嬤走近傅昀,臉色些許不好地將他請出去,傅昀擰眉,接生嬤嬤只一句:“王爺在這兒多有不便。” 如今事皆以周韞為重,傅昀不得不退出去。 剛出來,莊宜穗就迎了上來,一手護(hù)著小腹,關(guān)心地問:“爺,meimei可安好?” 傅昀視線落在她護(hù)著小腹的手上,遂又想起她這胎兒的情況,倏地覺得有些可笑。 若非是王妃作亂,周韞那般謹(jǐn)慎,怎會選擇出院子? 若不出錦和苑,又怎會被盧氏推倒? 傅昀念舊。 也格外護(hù)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