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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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韞打斷她的話,想起方才的疑惑,擰眉問她: “我夜中常醒來嗎?” 時秋稍有些遲疑,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應(yīng)當(dāng)是的吧。” 周韞狐疑地抬頭,反問回去:“什么叫‘應(yīng)當(dāng)’?”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般含糊不清的答案是什么意思? “先前有一次主子夜間醒來,鬧著口渴,奴婢等人進(jìn)來伺候,又被主子嫌棄聒噪,后來,王爺就吩咐每夜間都備好熱水,后續(xù)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話雖這般說,但時秋稍頓,還是添了句: “不過每日早晨,那壺中的水都少了近半,所以,主子該是夜間常醒的?!?/br> 周韞眸中皆是錯愕,不敢置信,半晌才說: “本妃怎不記得?” “主子睡得迷糊,不記得夜間的事,也是正常?!睍r秋這般說著。 周韞還是不敢相信,但偏生隨著她的話,似有些隱隱約約的記憶浮上腦海,她陡然有些失聲,怔在原處。 時秋見她愣住,不解地喊她: “主子?” 周韞回神,就聽她問:“可是有何不對?” 周韞扯了扯唇角。 有何不對? 她說不上來,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洶涌流轉(zhuǎn)。 若是她夜間常這般,那爺豈不是總睡得不安穩(wěn)? 他怎得叫守夜的人伺候? 而且…… 她怎一次都沒聽爺提起過? 周韞一腦子狐疑,粉嫩的指尖無意識地攥緊錦被一角,半晌,她依舊想不明白,煩躁地躺了回去。 時秋似猜到什么:“主子是心疼王爺了?” 周韞稍頓,驚訝看回去: “心疼他作甚?這孩子又不是本妃一人的,本妃這般受累,若說有個該被心疼的人,那也該是本妃才對?!?/br> 她說得理所當(dāng)然,好不心虛,時秋也只好笑著點頭。 須臾,房間內(nèi)安靜下來,時秋剛欲退下,忽地聽床榻上傳來一句:“再說,他自己不讓奴才伺候的,關(guān)本妃何事……” 那日清晨,周韞是何想法,旁人不可知。 即使是周韞自己,在辰時徹底清醒過來后,也將那事拋在了腦后。 等接生嬤嬤正式入府后,宮中孟昭儀的壽辰也到了。 入宮前一日,周韞問傅昀:“妾身可能不去?” 孟昭儀本就不喜她,往日礙著姑姑,對她留幾分情面,如今姑姑不在,她可不想去受罪。 傅昀只看了她一眼,就猜到她的心思,稍頷首: “你有孕,本就該靜養(yǎng)。” 周韞樂得彎眸。 她讓時秋將抄寫好的佛經(jīng)送去前院。 周韞想得甚好,可萬沒有想到,翌日,傅昀等人還未進(jìn)宮,宮中就傳來圣旨,圣上想見她。 見到傳旨的公公時,周韞是真的愣了下,下意識地看向傅昀,就見傅昀也擰著眉,似沒想到會這般。 傅昀察覺到周韞視線,回神,不著痕跡地對她點了點頭。 莊宜穗見狀,眸色稍閃,袖子中悄然捏緊手帕。 自周韞那日險些小產(chǎn),她就知曉圣上對周韞腹中這胎兒極為重視。 她也想不通圣上為何要見周韞,只卻不得不說些話:“meimei自幼常進(jìn)宮,連圣上對meimei都惦記著,應(yīng)是想知曉meimei如今的情況?!?/br> 不知是不是周韞的錯覺,她總覺得莊宜穗話中的“惦記”二字甚為刺耳。 周韞擰眉看了莊宜穗,礙著宮中公公在場,她只扯著嘴角笑了笑,沒回話。 只她心中道了聲晦氣。 雖不解圣上何意,但今日這一進(jìn)宮,必然躲不過孟昭儀了。 隨轎子入宮,周韞要和傅昀分道揚鑣,可傅昀卻拉住她手腕,沉聲說:“先去給母妃請安,本王再送你去見父皇。” 周韞不著痕跡瞪了他一眼。 說什么呢?見孟昭儀?她躲都來不及。 可待看見傅昀眸底的沉色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后宮對于她來說,也并不安全。 不想讓她生下腹中孩子的人,可不僅僅存在于王府后院。 想至此,周韞終于不再說話,妥協(xié)地跟在傅昀身后去了秋涼宮。 秋涼宮,相較于往日,少了幾分冷清,多了幾分人氣。 眾人沒甚驚訝的,畢竟今日是孟昭儀壽辰,若是過于冷清,她們才會覺得不對勁呢。 她們到的時候,孟昭儀正在和身邊宮人說著話,待看見她們時,眉眼稍帶的笑頓時散了,臉色冷了下來。 周韞看得心中好笑。 不禁在想,她們這大費周折地進(jìn)宮,究竟是給孟昭儀道喜來了,還是添堵來了? 幾人坐下后,周韞就聽見孟昭儀甚不討喜的一句話:“悠兒這一出事,你倒是府中唯一有孕的了?!?/br> 明顯地,她是在心疼孟安攸失去的那個孩子。 孟昭儀說著說著,心中越發(fā)覺得堵了口氣,若傅昀真的要失去一個孩子,為什么沒的不是周韞肚子里的? 她擰了擰眉,不自覺想起往日,說話越發(fā)不著調(diào):“你可得好生護(hù)著,若出了什么意外——” 周韞眸色倏地涼了下來,她手腕上的玉鐲碰到案桌,發(fā)出的一道清脆碰撞聲,打斷了孟昭儀的話。 她回過神來,就看見傅昀臉色陰沉,孟昭儀知曉自己說錯話了,她想圓回來,可又覺得這般似是朝傅昀低頭了一般,硬著脖子,半晌沒說出話來。 莊宜穗捧著茶水抿了一口,經(jīng)過年宴那次,她可不想再接孟昭儀的話。 她甚至都懷疑,孟昭儀多年無寵,恐怕都是這張嘴惹的禍。 若孟昭儀只針對她,周韞恐還能忍受,偏生牽扯到她腹中胎兒,周韞輕扯著唇角,余了些嘲弄:“娘娘放心,妾身絕對引以為戒,不會效仿娘娘當(dāng)初的?!?/br> 效仿? 殺人誅心。 她明知孟昭儀最在意的就是當(dāng)初病故的二皇子,偏生要將此事重提。 孟昭儀臉色狠狠一變,怒不可遏,拍桌而起,顫著手指向周韞:“你……你、放肆!” 第90章 冷汗 說過周韞放肆的遠(yuǎn)不止孟昭儀一人,周韞不疼不癢,仿若沒看見孟昭儀要吃了她的視線一般。 周韞真心覺得好笑。 這孟昭儀總愛戳旁人心窩子,卻旁人說不得她一句。 周韞懨懨地耷拉下眸眼,輕描淡寫地攏了攏手帕,對孟昭儀的怒意熟視無睹。 她說:“娘娘說笑,妾身不過應(yīng)承您一番罷了,怎就放肆了?” 周韞稍仰著頭,和孟昭儀視線相撞,端得是漫不經(jīng)心。 她心中諷笑。 真當(dāng)她姑姑不在了,她就任由旁人拿捏了嗎? 孟昭儀氣了半晌,偏生還真不敢拿周韞如何,倏然,她推倒手邊案桌上的糕點,抬手怒指著傅昀:“這就是你的好妻妾?” 她一手捂住胸口,退了半步,似被氣得不行,她微喘著氣:“一個妾氏,你帶她進(jìn)宮作甚?是巴不得氣死本宮嗎!” 這話,由她說出來,雖平常,卻著實嚴(yán)重了些。 如今儲君之爭越發(fā)嚴(yán)峻,她這一句話,若是傳出去,一頂“不孝”的帽子必是要死死地扣在傅昀頭上。 周韞扯著嘴角,背著她翻了個白眼。 一個妾氏,說得好似她不是一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 周韞站起了身,冷淡著臉:“娘娘既不想看見妾身,妾身也不在這兒惹娘娘嫌。”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走,總歸她今日進(jìn)宮,又不是為了孟昭儀而來。 身后,孟昭儀看她說走就走的背影,氣得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她顫著手指:“反、反了天了!” 見她依舊不管不顧地要出去,孟昭儀憋了一口血在喉間,忍無可忍地:“給本宮攔住她!” 今日若她叫這般大搖大擺出了秋涼宮,日后還不知宮中要傳出多少風(fēng)涼話。 噌 守在殿門口的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手?jǐn)r住了周韞。 前路被擋,周韞無語,轉(zhuǎn)過身來,斜了孟昭儀一眼:“娘娘不是不樂意見妾身嗎?作甚還攔妾身的路?” 孟昭儀推開扶著她的宮女,走下臺階,她咬著牙說:“不敬長輩,不知禮數(shù),當(dāng)初本宮就不該同意你進(jìn)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