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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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攸那幾句不堪入耳的話,也幾乎是她引導著說出來的。 只不過,她當時沒有想太多,見到機會,就動了些手腳,孟安攸沒有大礙,倒叫她有些失望。 不然,府中少了一個女子有孕,周韞又折了一個左膀右臂,對她來說,皆是好事。 洛秋時覷了素盼一眼,忽地問了一句: “你說,周韞究竟想做什么?” 她可不信,劉氏會無緣無故對孟安攸出手,必然是周韞在背后指使。 素盼沒有洛秋時想得那般多,聽她問話,就直接道:“還能作甚?周側(cè)妃肯定是想要除掉孟良娣腹中胎兒,畢竟孟良娣比周側(cè)妃有孕在先,若叫孟良娣先誕下子嗣,那可是長子!” 素盼不覺自己哪里有說錯,還在繼續(xù): “一旦處掉孟良娣腹中胎兒,那府中就真的是周側(cè)妃一家為大了?!?/br> 這事若擱自家主子身上,主子也會想方設法除掉孟安攸的腹中胎兒。 素盼說得有理有據(jù),洛秋時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除了這個回答外,也找不到第二個答案。 可…… 洛秋時擰了擰眉,若真是這般,那周韞做得也太過于明顯了。 素盼似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得撇了撇嘴,低聲嘀咕:“周側(cè)妃那人素來任性,之前大庭廣眾之下都敢強推盧氏入水,仗著王爺寵愛和腹中胎兒,她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一句反問,叫洛秋時心底最后一絲疑惑也散去。 是她想岔了,旁人不敢做的事,周韞卻未必不敢做。 洛秋時瞇了瞇眸子,她捻著放在掉落在案桌上的那顆小玉珠子,低聲輕輕地說:“你說得對?!?/br> 素盼得到肯定,心中終于松了口氣,在主子身邊伺候,她最怕的就是不得用。 她說:“孟良娣既然無事,那周側(cè)妃肯定還會對她出手的,主子,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洛秋時輕飄飄地覷了她一眼,一字一句說:“同為姐妹,本妃自然是要幫她一把?!?/br> 第78章 傅昀之前讓張崇盯著綏合院,但一直沒有消息。 張崇心中泛著嘀咕,但傅昀一日沒吩咐他不盯了,他就不敢疏忽。 這日,傅昀剛離府,周韞就得了計劃之外的一條消息,時秋匆匆掀簾子進來:“主子,府外傳來消息,裴大人欲回京城了?!?/br> 周韞一臉錯愕,顧不得腹部的凸起,直接坐起身:“什么?” 這么快? 那顧jiejie…… 周韞雖一直嘴上嫌棄裴時,但她心中也知曉,顧jiejie心中是有裴時的。 她當初為了自己背鍋,從選秀中退出,也有這一分原因在。 周韞憋了半晌,訕訕問了一句: “顧jiejie可有一同回來?” 時秋只聽得了這一個消息,對于顧妍的消息,就是著實不知曉了。 她搖了搖頭,低愧道:“奴婢不知,未能打聽出?!?/br> “那爺呢?” 時秋:“奴婢回院子時,看見王爺出府了?!?/br> 周韞噎住,堪堪啞聲,納悶地說: “罷了。” 頓了頓,她才又抬眸,擰起眉:“送往郭城的信件,還是沒有回信嗎?” 之前郭城災情,被迫封城,她不得傳信進去,也沒有信件傳回來。 一月前,郭城災情減緩,她立即派人去了郭城,可至今,尚未得郭城一絲消息。 提起這事,時秋也有些無奈: “沒,信件皆送進了單府,但沒有一封回信?!?/br> 時春常只伺候,不愛說話,如今聽到這里,她頓了頓,指道:“主子,這么多信件送往郭城,還未有回信,依奴婢看,顧小姐肯定不在單府?!?/br> 顧小姐和自家主子的交情,不必多說,能叫主子這般擔憂惦記的人,恐還沒有幾人。 顧小姐素來對主子甚好,若是得了信件,怎么不可能給主子回信? 唯一的可能,只有是,先前的那些信件,皆沒有送到顧小姐手中。 周韞動作稍頓,她抿緊了粉唇。 這個猜測,她并非沒有想到,但她只是不敢去想。 隨父在郭城時,她和顧妍相識,那時顧妍每每回郭城,單府總是笑臉相迎,小心呵護,唯恐她待得不高興。 如果這份呵護慈愛,皆因顧jiejie往日身份,那…… 長安城中定國公府的位置被顧二房占了,外祖父家又無顧jiejie的容身之地,這對顧jiejie來說,必是一個打擊。 顧jiejie看似柔和,實則最為要強,這般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時春往日最得周韞的心,如今一見她表情,就知曉她在想什么,時春漸漸低下身,仰頭認真地說:“主子,您總替顧小姐報不平,可主子有沒有想過,若顧小姐跟著裴大人一同回長安城,對顧小姐許是一件好事。” 她說得難聽些,左右顧小姐如今已無長輩所能依靠,裴大人待顧小姐的心意,她們往日這些熟悉的人皆看在眼底。 若顧小姐真和裴大人在一起,倒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可得一人真心庇護。 聽了時春的話,周韞搖了搖頭,嗤了一聲: “哪有這般簡單?” 她斜睨了時春一眼,低嘆一聲。 只說,若顧jiejie和裴時一同回來,那顧jiejie是以何身份?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顧jiejie就當不得正妻。 以妾氏身份? 可顧jiejie如何說,都是定國公府的嫡女,其父死后,更被封了侯位,只這一層身份,她就當不得旁府妾氏。 除非,入皇室。 唯一的法子,就是圣上賜婚。 若是選秀時沒出差錯,恐是還可行,可如今…… 周韞擰了擰眉,掩去那絲難受和愧疚,如何想,都是她毀了顧jiejie。 周韞撫了撫額,有些頭疼,低聲說: “只盼著jiejie不要那般傻……” 回長安城可以,和裴時一同回也可以,但千萬別和裴時真發(fā)生了什么。 私下定情,足以叫顧jiejie的閨譽毀得一干二凈。 時春和時秋對視一眼,這事誰都幫不得主子。 就是主子,恐也只能心中焦急。 周韞倒是有些想法,可這想法,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還不可行。 遠在離不郭城相鄰的羨城,和周韞主仆幾人想得皆不同的是,顧妍的的確確跟在裴時回長安城的隊伍中。 可這支隊伍中,卻不止一輛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頂沿掛著一串鈴鐺,一瞧,就讓人知曉馬車內(nèi)乘坐的是女眷。 隊伍中間停了一段時間。 遂后有人端著什么上后面那輛馬車,輕聲細語地詢問著什么,得了回應后,才掀開簾子低頭走進去。 在馬車一旁,并肩走著一匹馬,馬上高高坐著一男子,玄色衣裳,側(cè)臉棱角分明,鋒芒畢露。 偏生他用玉冠束發(fā),多了絲世家公子的矜貴和漠然。 馬車中,有一女子掀開提花簾,輕柔虛弱地和他說著話。 裴時只冷淡地應了聲,遂后,就聽那女子輕咳了幾聲,身為虛弱,裴時一頓,側(cè)臉看過去,待看見女子臉上的蒼白時,他擰了擰眉:“路程還遠,程姑娘好生休息吧。” 被喚作程姑娘的女子一愣,怔怔地看向他,半晌,才堪堪收回視線,低聲細聲說:“好。” 一舉一動,她皆甚為乖巧,也格外聽話,不給裴時惹一絲麻煩。 這般作態(tài),叫裴時心中莫名堵著的煩躁,發(fā)泄不得。 許久,他堪堪抬起頭,看向前方那輛沒有絲毫動靜的馬車,只剎那,他就垂下眸眼,似有一絲低落。 程安秋放下珠簾時,最后一眼,就看見他這副模樣,她顫著眸子收回視線,袖子中的手稍稍捏緊。 心中滑過一絲不甘。 較前方的一輛馬車,顧妍坐在其中,她身上披著披風,之前落水,她生了寒癥,一絲都受不得涼。 顧妍垂著眸眼,神色清清淡淡地,甚為平靜地翻著一本書冊。 知婳松了珠簾,從窗戶中探回頭來,似不忿地撇了撇嘴。 她像是忍不住,想說些什么,可覷了一眼自家主子,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倒了杯茶水,將杯盞遞給顧妍,低聲呸道:“小姐,您怎得這般淡定?。 ?/br> 知婳一想起程安秋的作態(tài),就恨不得不忿啐上一句:“那程姑娘也忒不要臉了!明明裴大人不想帶她一起,她非要跟著!” 聽見知婳罵出臟話時,顧妍就蹙起了細眉,她抬了眸,依舊溫柔,卻透著股嚴厲:“夠了,詆毀程姑娘的這些話,我不想再聽見。” 知媜被她一斥,頓時生了幾分委屈。 不待她說些什么,就見顧妍又平靜地低下頭,將視線落在書本上:“陳姑娘并未得罪你什么,你作甚一直和她過不去?” 自踏上回長安的行程開始,知婳幾乎一看見程安秋就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