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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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瞿心中惱怒,緊緊只差一些了! 哪怕他和周韞見不了面,只要能接近錦和苑,總會有些流言蜚語,豈是周韞一個女子家可受得了的? 他如今腿斷了,和皇位絕緣,也不在乎那一點名聲。 四處無人,只有小太監(jiān)的喘息聲,傅瞿眼中陰暗褪盡,似驚訝,又似松了口氣: “怪不得本王尋不到人,原來是快進(jìn)后院了?!?/br> 他盯著小太監(jiān),見其身板消瘦,不過人許是膽子小,一直低著頭,倒是看不清臉,心中不由得閃過惡念,面上卻是徐徐地溫和說:“多謝,不然本王許是要唐突了?!?/br> 小太監(jiān)聽見傅瞿的話,他忙低頭,似是緊張: “殿下言重了,奴才引您出去。” 傅瞿好脾氣地應(yīng)了下來,不過他還有一點疑惑: “你怎么知曉本王在此的?” 他進(jìn)竹林已經(jīng)許久,無緣無故,這小太監(jiān)怎會知曉他在這? 小太監(jiān)憨笑:“王爺吩咐奴才來尋殿下的?!?/br> 傅瞿稍頓,權(quán)衡利弊下,只好放棄這個機(jī)會,他心中嘔得吐血,卻還是帶著笑: “你帶路吧?!?/br> 竹林很密,里面的小徑交錯,初入府的人一不小心就容易走錯道,小太監(jiān)似乎有些著急,帶路時走得很快。 傅瞿跛著腿,行動不便,只好緊跟著他,沒甚心思去觀察路線。 小太監(jiān)七轉(zhuǎn)八轉(zhuǎn),就要帶他走出竹林,也是這時,傅瞿才發(fā)覺不對勁,府中迎娶側(cè)妃,前院應(yīng)甚是熱鬧,而這四周卻過于安靜了。 傅瞿臉色稍變,剛要抬起頭,忽覺后脖頸一疼,眼前頓時一黑。 小太監(jiān)扔了手中的石頭,彎腰將人拖到一處,謹(jǐn)慎地打量了四周,又不放心地在傅瞿脖頸后砸了一下,確定人真的昏迷后,才低著頭跑開。 —— 天際殘留一抹余輝時,府中的熱鬧才漸漸散去。 日色漸暗,府內(nèi)漸漸歸于平靜,忽地,一道驚叫聲打破了沉靜。 婢女慌亂跑進(jìn)來錦和苑時,周韞剛沐浴完,懶散地倚在榻上,時秋正替她擦拭著浸濕的發(fā)絲。 周韞闔著眸子,動也未動,時春立刻叱喝: “慌慌張張地作甚!” 小婢女頓時冷靜下來,屈膝行禮:“回側(cè)妃,適才有人發(fā)現(xiàn)安王殿下暈倒在綏合院旁,不僅如此,還在附近的枯井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王爺已經(jīng)趕過去了?!?/br> 周韞倏地坐直身子,忍不住地錯愕驚訝: “什么?” 她來不及多問,披著件外衫,就領(lǐng)著人趕過去。 綏合院離錦和苑甚遠(yuǎn),周韞趕到的時候,后院的人幾乎都到齊了,只不過此時的臉色都不好看,氣氛沉悶。 尤其是一身粉色衣裳的洛秋時,她往日甚是嬌俏,此時臉上擠不出一絲笑意。 下人通報消息時,傅昀正在凝景苑中,紅綢蓋頭都還未挑,洛秋時如何笑得出來? 周韞走近,方才發(fā)現(xiàn)原是尸體被從枯井中打撈了出來,她只瞥了一眼,頓時變了臉色,甚是難堪,險些沒有干嘔出來。 尸體被泡了好幾日,渾身發(fā)白,幾乎看不出人形來。 她何時見過這些? 周韞的一張小臉頓時煞白煞白的,聞著那絲異味,她被刺激得瀲滟精致的眸眼都險些紅了,模樣甚是可人憐惜。 傅昀站在中間,臉色原是稍沉,周韞的一系列動靜不小,在此時有些沉寂的氣氛中越發(fā)顯眼。 傅昀抬頭,就見她這副模樣,臉上幾乎褪盡了血色,他眸光微微動了一下,揮手: “先抬下去。” 洛秋時站在傅昀旁邊,將這幕收進(jìn)眼底,彎眸之間,她不著痕跡地捏了捏手帕。 她與周韞相識多年,對其性子不說了解徹底,三分卻還是有的。 素來心高氣傲的人,連一絲軟弱都不愿表現(xiàn)出來,若非其容貌過于盛艷,洛秋時都不會分一絲心神在她身上。 有一副過人之貌倒不如何,可周韞若能將這點善于利用,那就不同往日了。 忽地,傅昀朝周韞走過去,洛秋時捏緊手帕,似愣了下,望著傅昀的后背,心下沉了又沉。 張崇偷覷了她一眼,心中咂摸了下,都不禁對她產(chǎn)生了一絲同情。 今日是洛側(cè)妃的大喜之日,如今這一出過后,是一點喜慶都不剩下了。 他若是洛側(cè)妃,定是恨不得將背后之人除之而后快。 傅昀垂眸,將周韞拉了起來,察覺她手冰涼,又見其只凌亂地披了件外衫,眸色稍沉,想到傅瞿還在此,沉聲斥了一句: “急什么?” 周韞攥著他的衣袖,堪堪站直了身子后,攏了攏外衫,才低聲說: “婢女傳話時,妾身都準(zhǔn)備睡下了?!?/br> 她話音中還透著些難受和忍耐,傅昀沉眸掃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 半刻鐘后,眾人出現(xiàn)在一旁的綏合院中,周韞手捧著一杯熱茶,身上多了件披風(fēng),她不著痕跡地斂了斂眸。 須臾,剛清醒沒多久的傅瞿出現(xiàn)在綏合院。 傅昀沉著臉,冷眸看向他: “五弟,你怎么會暈倒在這后院中?” 這后院皆是女子家眷,哪容他一個外男隨意進(jìn)出? 傅昀說這話時,透著些涼意和冷冽,傅瞿聽得出來,他心中憋著火,一身泥土狼狽,心中暗恨得不行,哪能不知曉自己是被算計了。 他脖頸后還隱隱作痛,臉上帶著些許恰到好處的怒意: “皇兄這話是何意?分明是皇兄派人去尋我,說是有事相商!” “本王派人去尋你?” 傅昀不咸不淡地覷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是在說:你在做夢? 一個沒有權(quán)勢的跛腿皇子,他尋他能有何事相商? 不是在做夢,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傅瞿一直知曉,傅昀對他不是輕視,而是自始至終眼中就沒看見過他。 他握緊手心,沒忍住說:“我在皇兄府上被人打暈,莫非皇兄不給我一個交代?” 傅昀輕嗤:“本王府中還死了個人,五弟可否給本王一個交代?” 傅瞿臉色微變: “此事與本王何干?” 傅昀自然知曉和他無干,卻也懶得和他多說,只冷聲道:“明日散朝后,本王會將此事和父皇湊明,五弟若有苦衷,那時再盡數(shù)說明吧。” 說罷,不等傅瞿反應(yīng),他就下了逐客令: “張崇,送安王出去?!?/br> 傅瞿心中恨極,但對上傅昀泛著涼意的眸子,他動了動嘴,卻沒能說出話來,好在他還記得今日來賢王府的目的,他似隱晦地尋了尋,終于尋到了周韞。 待看清周韞時,他先是一愣,周韞成婚后,如今添了分少婦嫵媚,是傅昀賦給她的媚色,那嬌艷欲滴的臉頰越發(fā)讓人移不開視線。 傅瞿嫉恨得眼都有些紅,嫉妒傅昀甚都不用做就盡得好處,也恨周韞的薄情寡義。 他情緒收斂得很快,最終只化了一抹苦澀,怔怔地看了周韞一眼后,似有些頹廢無力地垂了頭。 這一眼落到旁人眼中,頓時生了不少心思。 周韞一杯熱茶還未喝完,被他看得甚是惡寒,她攏了攏衣衫,杯盞被她狠狠放下,似有些難堪,她沒和傅瞿說話,只喊傅昀: “爺!” 話音的中的惱怒幾乎快要溢出來。 這惱怒三分真,七分假,不過那抹惡心卻是十成十的真,周韞險些都要被傅瞿給氣笑了,如今哪還不懂傅瞿是何目的。 和她裝深情? 傅昀臉色早沉了下來,忽地就聽女子低聲啐了句: “跌斷了腿,莫非把腦子也跌壞了,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br> 她可稱為傅瞿的小皇嫂,他那似是而非的一眼,的確沒甚規(guī)矩,但最毒的,是周韞的前半句話。 傅瞿都轉(zhuǎn)身要離開了,愣是被這句話刺得渾身僵硬,邁不動腿。 他如何也沒想到,周韞竟會做得這么絕。 傅昀輕咳了聲,垂了垂眸,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敲在案桌上,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唇: “韞兒!” 一句不輕不重的責(zé)備,叫傅瞿臉色鐵青,根本沒臉再留下來。 他走后,綏合院的氣氛才真正地沉抑了下來,沒了外人,自要處理家丑。 死者明顯不是剛死,偏生今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明顯地別有用心。 傅昀冷淡地抬眸,掃了眾人一圈,說不出的薄涼: “查吧?!?/br> 第24章 夜色漸深,綏合院中,周韞稍稍朝后靠了靠,視線輕輕掃過眾人,忽地眸色微動。 徐氏居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