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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兮臣問:“你保證嗎?” 喬兮水斬釘截鐵:“我保證。” “保證什么?” “……我保證咱倆來日方長,誰也殺不了你啊?!?/br> 喬兮水還正疑惑安兮臣怎么聾了似的一句話問這么多遍,一句“你怎么了”剛到嘴邊,就聽他師兄忽然又笑了一聲,道:“再說一遍?!?/br> “……” 喬兮水算是明白了,心下一陣無奈,耐著性子又說道:“我保證,我和我?guī)熜謥砣辗介L,誰都別想讓我倆死?!?/br> 安兮臣似乎是真的覺得開心,也是真的酸澀,忽然吸了口氣,再次開口時聲音陡然顫抖了好些,顫聲說道:“再說一遍?!?/br> 喬兮水這次沒有馬上再說,他看著安兮臣,看他另一只手抹著滾滾而落的幾滴淚,嘴角卻又無法自制的帶著幾分笑,一雙桃花眼如同浸在水里,猶在看著他。 “……好,再說一遍?!?/br> 喬兮水說罷,忽然握緊了安兮臣滿是傷痕的手,輕聲又緩慢,虔誠而莊重的說道。 “我一直、一直、一直都深愛你,安昭?!?/br>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論文發(fā)現(xiàn)不會寫了……今天找找感覺 第153章 “你要我說幾遍我都會說的。” 喬兮水說罷又輕笑一聲,道:“你若真的想聽,我天天說給你聽就是?!?/br> 安兮臣沒有回答。 似乎是過去那些委屈和苦難又一下子涌上心頭來了,他紅了眼睛,抿著雙唇,閉上了眼沉默了很久,仰起頭來,長嘆了一口氣。 然后他才又低下頭來,看這喬兮水,終于艱難地吐出了一句有些磕巴的話來:“……可以,抱一下嗎?” 這是他今天第二個要求。 喬兮水哭笑不得,并沒有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直接傾身過去伸出手攬住了安兮臣,把他按在自己懷里,哄小孩似的輕輕拍了幾下他的后背。 安兮臣頭靠在他肩上,一言不發(fā)。 喬兮水摟著他,忽然又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剛剛其實沒想別的,就是在想散魂這件事?!?/br> “按照那書上寫的,散魂的時候必定需要其他人來血祭,所以之后被墓群陣法鎮(zhèn)住的墓xue是不行的。如此一來,能想得到的地方就只剩下了魔修的地盤。而你進去過的,現(xiàn)在想想也非常怪異的地方,就是山頂上的那處魔殿了?!?/br> “而且那個時候,風滿樓也沒有進去,只有你和那兩個瘋子能進去,那這件事就**不離十了。我當時就在外面等你,而你進去那段時間,恐怕就是……” 他說到這兒頓了一頓,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安兮臣靠著他,也沒有說話。 喬兮水是個聰明人,這點事情很容易就能想到。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他在魔殿里被散去了兩魂,那里沉寂了無數(shù)的尸骸,血祭了無數(shù)的生靈。 “我只是氣我自己罷了。”喬兮水道,“我想了很久,想我當時如果追著問你,或者纏著你抓著你不讓你走或非要跟著進去,是不是事情就會不一樣?!?/br> “但我想來想去,無論我做什么,結(jié)果都會是一樣的。我斗不過曲岐相,也救不了你,我始終是無能為力的那一個?!?/br> “……我只是氣我自己而已。余歲死了,你也并沒有完全得救。” 安兮臣聽到這兒,忽然從他懷里起來了。他一手抓著他的肩膀,啞聲道:“別瞎說。若不是你,我現(xiàn)在早成灰了?!?/br> “……” “不要多想,不是你的錯?!卑操獬嫉?,“會好的,我保證。” “……好?!眴藤馑瓜马鴣恚?,“我信你。” “嗯?!卑操獬家泊沽舜鬼?,道,“睡吧。明早起來,我去給你買rou粥喝?!?/br> 喬兮水忽然就笑了。 明明雙方都心知肚明不知何時就會有變故,不知何時就會有瘋子上門來殺,不知何時就會身陷惡戰(zhàn),但仍舊能平淡地說出明天來,能承諾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可就是這些諸如給你買飯之類甚至連承諾都算不上的小事在支撐他們勇敢,然后點點滴滴的連成心底流過的暖流與一束束明燈,照亮面前的黑夜。 “睡吧?!眴藤馑舱f,“還有明天呢?!?/br> 是的。 還有明天呢。 話是這么說了,喬兮水卻沒睡安穩(wěn)。 他是個一睡起來就不知道今夕何夕的人,用喬兮水他媽經(jīng)常說他的話來講,那就是死豬睡得都沒他沉。 喬兮水很少做夢,能一夜無夢的睡到大天亮,睡眠質(zhì)量好到人神共憤。 但這次他卻做夢了。 夢里什么也沒有,周遭一片黑漆漆。但他面前不遠處卻有個人站著,這人滿身鮮血,臉上一大片猩紅,面容都看不太清,披頭散發(fā),似乎受了很重的傷,連脊背都直不起來,渾身的衣服都浸滿了血,鮮血正滴滴答答的順著衣角往下滴落。 這個場景很恐怖。但喬兮水竟不覺得害怕,反倒還覺得眼前這人沒有惡意,甚至還有些擔憂這人的傷勢,想往他那邊走過去點,好看看他的傷。 喬兮水剛要往前走,就見此人忽然全身一顫,艱難地抬起頭來,開了口。 他張著嘴,嘴巴動了半晌,才終于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來。 “……毀?!?/br> ……毀? 那人說起話來似乎困難又痛苦,嘶啞著聲音說完這一個字后,又張著嘴努力了半晌,才終于吐出了下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