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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止本不想沾上這些麻煩事,可是想著自己旁邊還有這么多孩子,這些孩子若是看見他棄人于不顧,不是帶壞人孩子了? 正在他思考之間,旁邊任沿行已經(jīng)背起了紫衣男人:“先帶他去馬車上吧?!?/br> 看著紫衣男人躺在馬車里,孩子們都害怕地往馬車角落里縮了縮。 男人呼吸微弱,他伸手攥緊任沿行的手袖:“多謝公子……” 瞥見這一幕,無止有些不開心地推開了男人的手。 紫衣男人:……? “公子為何會受傷于此?”任沿行問道。 紫衣男人費力坐起身來:“說來話長,我本是京城人,隨父親來璋州辦事?!?/br> “路上璋州城主寄信于我父親,說是有事與我父親商量,我便與父親分開了?!?/br> “結(jié)果路上,我被歹人所襲……” “你來璋州辦什么事?”無止問道。 “是來給璋州城主看病的。”紫衣男人回道。 這璋州城主是生了什么病,讓人千里迢迢從京城趕過來給他看?。?/br> 無止沒再多問,眼下并不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 紫衣男人似乎對這一帶路十分熟悉,給無止指了條近路,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璋州。 是夜,璋州城里卻是人聲鼎沸。 璋州城沒有絢爛的煙花,卻有些城里最漂亮的夜景。 華燈初上,隨著風輕晃,紅彤彤的燈籠掛在屋檐上,似乎在歡迎來到這座城的客人。 馬車勉勉強強才在路旁停下,紫衣男人下車道謝:“今日多謝兄臺了,改日我必定登門道謝?!?/br> “兄臺,璋州我比較熟,如果要住宿,直走便可。” 紫衣男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無止想了會兒,緩緩驅(qū)使馬車往前去。 紫衣男人口中所說的客棧就在前面,這家客棧裝橫古典,倒是有種古老的味道。 終于在客棧門口停下了馬車,店小二見生意來了,忙將無止的馬牽到后院去。 老板目光在二人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停在了娟兒腦袋瓜上:“公子,要幾間?” “我看你們兩個人,還帶著這么多孩子,要不多訂幾間?” “……”任沿行沒回答。 無止倒是在心里打好了算盤:“要三間。” “三間?”任沿行不由問道。 “孩子們睡兩間,我們睡一間?!睙o止湊近任沿行,低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事情確實有點多,請諒解嗚嗚嗚…… 第45章 四十五只妖王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任沿行不好拒絕無止,他面色微頓,終究是什么也沒說。 雖說二人在小屋子里也曾同床共枕過,可是在這個小客棧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任沿行坐在桌子前,不遠處洗澡的聲音一陣一陣地傳入他耳里,弄地他心煩意亂。 房間里的燭光有些暗,他想著便起身來添些香油。 視線中微亮的燭芯忽然一閃,整個世界突然陷入了黑暗。 毫無防備地陷入黑暗,任沿行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他試圖往窗外有光亮的地方看去,結(jié)果只看見一片漆黑。 這漆黑和熄滅燈的完全不一樣,是一種空洞的黑暗,他伸出雙手來,卻什么也看不見。 難道……他瞎了? 他摸索著扶住桌子,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他反復睜開眼再合上眼,還是什么也看不見。 一道聲音穿破黑暗傳入他耳里:“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br> “你對我這個畜生滿不滿意?” 這個聲音熟悉又陌生,似乎在哪里聽見過。 可這些話難聽又刺耳,刺地他心中隱隱作痛。 黑暗的空間里充滿著嘈雜的聲音,他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像擱淺的魚,呼吸越發(fā)急促。 他扶著桌子的手越發(fā)無力,最后止不住地顫抖,再也抓不住桌子,整個人直接往地上摔去。 猶如一片輕飄飄的樹葉,后面的世界未知又可怕,未知的恐懼遍布他全身,他只覺自己不能呼吸。 那帶著譏諷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刺激著他的身體。 可身上突然傳來陣溫暖,一雙手從身后抱住了他,無止的聲音撕破黑暗傳來:“怎么了?” 大概是這雙手的緣故,那些聲音驟然消失,視線也漸漸清晰起來。 他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下來。 無止低頭看著任沿行,目光有些復雜。 他剛洗完出來,便看見任沿行站在桌子前點香薰,剛想走過去和他搭話,任沿行握著香的手指突然顫抖起來。 那泛白的指尖下意識捏緊桌角,微微顫抖,抬頭看去,任沿行的眼睛一時間空洞無神,他的額頭泛著些汗,看上去十分痛苦。 顫抖的指尖隱隱約約透露出恐懼。 眼看任沿行就要倒在地上,他手疾眼快,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腰。 感受到懷里人微微發(fā)顫,他將人抱地更緊了。 過了好一會兒,任沿行才緩過神來,而這邊無止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低頭沉思著。 直到那道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我沒事?!?/br> 無止低頭看著他:“先休息吧?” 任沿行看著自己的手心:“剛才是怎么回事……” 無止伸手將他的手握在手里:“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