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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的開局并不在破廟。 莫非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他竟然被丟在一處裝飾頗為雅致的房間里。 房間以鏤空雕花的木板分為三處隔斷,莫非站在最中間的小廳,廳中一只落地香爐正裊裊散著香煙。兩旁雕花隔斷以層疊輕紗裝飾,懸掛著珠玉流蘇,色彩濃淡相宜,卻又透著一股嬌俏魅惑。 這應(yīng)該是一間女子閨房。 莫非瞬間就下了判斷。 雖然莫非不是迂腐古人,但突然置身一間私密閨房,身為男人下意識里的自我認(rèn)知也讓他登時有些尷尬。 莫非抬手抓了把頭發(fā),迅速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誰知,他剛一扭頭,就差點撞進(jìn)香噴噴軟綿綿的懷抱。 “哎呦,這是哪里來的俏和尚?” 擋住莫非的女子言笑晏晏,臉上脂粉稍重,卻更加襯托了她身上透著的一股子狐媚勁頭。 莫非嚇得蹬蹬蹬連退三步,一臉戒備看著面前女子。 女子抬手掩口呵呵笑了兩聲,湊近莫非,語音繾綣道:“既然已經(jīng)還俗蓄發(fā),何不再尋點兒別的快活?” “不了不了,”莫非訕笑,“我就路過,馬上走?!?/br> 他現(xiàn)在終于看出來了,這里怕不是什么閨房,而是青樓開門迎客的“雅間”。 “別著急嘛!”女子伸手就要拽莫非的衣袖,卻被莫非閃身躲開。 她也不惱,順勢聘聘婷婷地扭了幾步,笑道:“奴家最喜歡聽人講經(jīng),不如小師父先坐下來,女家叫人取些茶水茶點,我們談?wù)劷?jīng)書故事?” 因為這一頭短發(fā),莫非現(xiàn)在走到哪里都被人當(dāng)和尚,可他哪兒懂佛經(jīng)???唯一會念的就一句“阿彌陀佛”,那什么“嗎咪嗎咪哄”他還不清楚到底是哪幾個字兒。 況且……現(xiàn)在是逛青樓的時候嗎?云界歷練已經(jīng)開始,要是得不到三十個,不,二十四個云靈,他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哪有心情亂搞! 于是,莫非臉色一肅,沉聲鄭重道:“這位姑娘……” 青樓女子笑得眉眼彎彎:“小師父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奴家……” “……我沒錢。”莫非淡淡補(bǔ)上后半句。 青樓女子不禁一愣。 莫非趁機(jī)胡亂抱了下拳:“告辭?!?/br> 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哎你等等!”女子一把拽住莫非后襟,將人扯了回去。 莫非反身一個擒拿手,就將女子細(xì)細(xì)的腕子捉住,腳下輕輕一勾,手用力就要將人推開。 他為了逃離青樓,都下意識用上散打的功夫了……可誰知這青樓女子身段盈盈一轉(zhuǎn),輕輕巧巧就卸了莫非推出去的力道,旋即欺身而上,竟然和莫非接連對了好幾手。 顯然,這女子是會功夫的。 她的功夫雖然不重力量,也奈何不了莫非這位散打金鷹,但被她粘上的莫非想要抽身離開,卻怎么都不得法。進(jìn)攻,拳頭就像打在棉花上虛不著力;后撤,卻仿佛陷入一片沼澤,被死死纏在原地,動彈不得。 莫非接連使了好幾個手段,都沒能擺脫這青樓女子拖泥帶水的粘打功夫,最后不得不苦笑一聲,伸手入懷。 那青樓女子見狀竟還有空隙調(diào)笑:“哦?小師父終于肯寬衣解帶,與奴家春宵一度了?” 莫非卻攥住懷里手機(jī),一咬牙,心道:沒轍了,只能放大招了! 旋即他手指用力,按下手機(jī)鎖屏鍵,雙眼立刻機(jī)警起來,試圖捕捉掉落的物品。 然而,什么都沒有。 沒有東西掉出來,他也沒有被迫換裝。 見莫非臉上驟然閃過一抹恍惚,青樓女子借機(jī)其身上前,手指穩(wěn)準(zhǔn)狠地勾住莫非腰帶,就要將它扯開。 莫非心下焦急,脫口而出:“這位大姐,你年紀(jì)挺大了,咱倆真不合適!” 話音落,房中兩人齊齊愣住。 青樓女子的手指緩緩地、緩緩地從莫非的腰帶里滑出來,猛然垂到身側(cè)。 她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莫非心里卻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猶自震驚不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剛才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他想說的明明不是那句! 不管面前這人是什么身份,吐槽一個女子的年齡,簡直就是在對方的怒點上蹦迪,找死也沒有這么找的??! 必須道歉,必須立刻道歉! 莫非后退一步,面色誠懇:“真對不住了,大姐,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年紀(jì),主要是你臉上的粉太厚,法令紋都卡出來了……” 要死啊! 莫非心下哀嚎。 這根本不是他真正想說的話! 哪有道歉不滅火,反而火上澆油的! 果然,只見這青樓女子柳眉倒豎,怒喝一聲:“你找死——!” 旋即她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劈頭蓋臉朝莫非襲去。 不過,她手下功夫這一變招,先前那種仿佛沼澤的纏磨勁頭立刻卸去,莫非也終于尋到逃脫的時機(jī)。 他好險避開劍鋒,一把扯開房間大門,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廊上鶯鶯燕燕頓時被嚇得驚呼連連,卻又好奇地扭頭來看,想瞧瞧是哪位豪杰,敢闖她們悠然小筑尤娘子的房間。 莫非在一群翠袖紅裙間左閃右避,感覺自己仿佛闖進(jìn)了某種陣法,竟一時尋不到出路。 偏偏這時,他身后女子從房間追出來,怒喝一聲:“丹朱!碧桃!給我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