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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祿佤山中稱大王也有一陣子,也已經(jīng)習慣被人尊奉著,他的主子是謝諶,不是賀闌,對賀闌客氣也不過只是看在自家主子的面上。 因此,當賀闌拿劍刺傷胡祿佤并且頤指氣使的下達命令的時候,他也不再客氣,一改先前恭敬模樣,掌心結(jié)出法咒,毫不猶豫朝賀闌打去,然后趁著賀闌躲避的時間迅速站了起來,長劍出鞘,劍鋒直指賀闌。 胡祿佤反過頭看了眼左肩那汩汩往外冒的鮮血,惡狠狠地朝賀闌啐了口唾沫,面目猙獰,怒道:“賀闌,你當你是誰?你憑什么給老子下命令?老子恭恭敬敬尊你一聲長老,你就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真的是笑死我了?!焙撠粞鎏齑笮?,目光幽幽地盯著賀闌,“若不是看在顧掌門的面上,你以為主子會搭理你?既是江湖中人,不該你管的事最好不用插手。” “老子帶兩個人進來怎么了?是他們運氣不好自己撞上來的。有老子在,他們就沒有出去的機會。” “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人呢?”賀闌眸子微瞇,冷眼掃視著胡祿佤。 胡祿佤一時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廢物!”賀闌嗤笑一聲。 “我草你大爺!你他媽剛剛不也沒抓到?”胡祿佤忍無可忍,指著賀闌破口大罵,轉(zhuǎn)過頭吩咐著身后的暗兵,“所有人聽令!給我拿下賀闌!” 雖說大家害怕賀闌,可說到底還是得聽自家老大的話,不然的話吃苦的還是自己。 場面再一次混亂起來,鐵器摩擦聲,痛苦的哀嚎聲以及皮膚撕裂的沉悶聲交織在一起,跟大年三十的鞭炮似的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謝諳背倚在石壁上,一只手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聽著外面狗咬狗的戲碼,幾次忍不住好奇想要探出頭一看,可礙于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只能硬生生忍著。 外面的動靜漸漸小了,謝諳正準備偷偷看一眼,忽覺后背一沉,隔著薄透的衣料觸碰到一處guntang。 謝諳猛地回過神,轉(zhuǎn)過頭看著沈晴鶴,只見他臉紅得跟擦了胭脂似的,原本明亮的眸子仿佛被蒙上一層薄紗,斂去了記憶中的光彩,空洞無神。 謝諳抬手摸了摸他額頭,燙得嚇人,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卻被沈晴鶴捂住嘴。 沈晴鶴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極力克制著往下垂的眼皮,薄唇一張一合,無聲說道:“沒事,莫急?!?/br> 沈晴鶴輕輕推了把謝諳,佯裝無事地站直身子,哪知用力過猛,腦袋磕到后面的石頭,撲通一聲直接撞進謝諳懷里。 而這回謝諳也總算知曉沈晴鶴為什么會發(fā)燙了。 從沈晴鶴的左肩一直蔓延至右側(cè)腰部不知何時被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衣裳被鮮血染得通紅,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傷口兩側(cè)的皮rou倒翻過來,沙子和著血漬殘留在一旁,不時追隨著溢出的鮮血去那更遠的地方。 謝諳瞳孔驟縮,呼吸都跟著亂了節(jié)奏,抱著沈晴鶴的手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感受到沈晴鶴那愈發(fā)薄弱的呼吸,恐懼再次襲上心頭,鼻子一酸,瞬時忘了場合,啞聲道:“晴鶴?!?/br> 避世結(jié)界只能阻隔人的氣息,并不能阻隔聲音,是以,謝諳一說話就讓外頭的人給聽見了。 原本還氣勢洶洶與賀闌干架的胡祿佤登時樂開了花,指了指前方被藤蔓占據(jù)地盤的石縫,打了個手勢。 而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暗兵們齊齊詐尸般站了起來,恭恭敬敬朝賀闌鞠躬,渾不在意地抹了把臉上的血,然后握緊手中的利刃,貓著腰朝謝諳的方向靠近。 “賀長老,方才多有得罪,抱歉啦。”胡祿佤揣著手,樂呵呵地說道,“我發(fā)現(xiàn)這兩人修為不低,又狡猾得很。我這里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就是蚊子也飛不出去?!?/br> “這陰陽盤沒有指示,便說明人還在里面?!焙撠舻靡庋笱笾噶酥刚胺绞谏细邞业囊幻骖愃朴诹_盤的東西,“恰好賀長老來此,我也便想著將計就計,那兩人急著走,肯定會選擇趁亂逃跑了?!?/br> “方才多有得罪,實在是對不起?!闭f罷,胡祿佤又極為虔誠地朝賀闌鞠了個躬。 賀闌目光深邃,直勾勾地盯著胡祿佤,眼簾輕掀,似嘲非嘲道:“你倒是聰明?!?/br> “長老謬贊?!焙撠舻湫偷牡昧吮阋诉€賣乖。 賀闌不語,轉(zhuǎn)過頭看著朝謝諳藏身的那道石縫圍堵的人群,指尖燃起一道藍色的符咒,懸于空中化作千斤巨斧,于半空中將那藤蔓給劈下,連帶著兩處的山石也跟著四分五裂。 謝諳在說出話的時候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一只手攬著沈晴鶴,一只手握著有錢,想著來一個宰一個,可不曾想頭頂?shù)氖^突然炸開了,前面是斷不能出去了,只能試試上面。 于是乎,謝諳毫不猶豫,朝前面打出兩道灌滿靈力的掌風,足尖輕點,帶著沈晴鶴從上面脫身。 “賀長老這是什么意思?”本來以為可以守株待兔的胡祿佤看見謝諳從頭頂飛過,心頭涌起一股到嘴的鴨子飛了的無力與疲憊,登時拉下臉,氣鼓鼓地瞪著賀闌。 “你足智多謀,他們是逃不了的?!辟R闌面無表情道。 “追!”胡祿佤見賀闌分明是為自己之前擺他的那一道出氣,氣得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么,不斷釋放追蹤符咒,帶著人往謝諳逃跑的方向追去。 看著眾人消失的方向,賀闌輕輕扯了扯嘴角,眼尾的嘲諷之色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