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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李年看見謝諳也很驚訝,“您沒走?” “不是說送藥么?走什么?!?/br> “您直接進(jìn)來的?” “難不成還可以飛?”謝諳指了指上方,莫名其妙地看著李年。 現(xiàn)下輪到李年迷惑了,安平侯明明沒有通行玉玨,難不成強(qiáng)行破陣進(jìn)來的?也不可能呀,他剛剛進(jìn)來時結(jié)界也是完好的,并無損壞。 難不成是王爺帶他進(jìn)來的?思來想去也就只剩這一個可能行得通。 “已經(jīng)喝過了?!苯瓣揽戳搜劾钅暧执掖覄e開眼。 “多喝一點好得快。”李年實在是不忍心把自己辛辛苦苦熬的藥倒掉,留著明日又不能再喝。 江景昀眼睛瞪得更大了,像一只受到過度驚嚇而炸毛的貓,豎著全身的毛發(fā),虎視眈眈地盯著李年手中的藥碗。 二人僵持不下,謝諳只好伸手接過李年手中的藥,笑了笑:“您先回去歇著,我來看著他喝。” 李年如釋重負(fù),連連點頭,退了下去。 “我不?!?/br> 江景昀話還沒說完就見謝諳面不改色地端起那藥喝了起來。 他身子微微前傾,細(xì)細(xì)打量著謝諳的神色,沒有發(fā)生一絲異樣,最后又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 謝諳借著余光把江景昀那些小動作盡收眼底,眼尾不由得染上幾分笑意,這人還真是死要面子。 “好啦,我也喝了藥?!敝x諳把手中的碗倒扣著,朝江景昀笑了笑,極為幼稚地說道,“我和二哥哥一樣勇敢呢!” 江景昀:“…………” 謝諳把兩個碗都收入食盒中,打了個呵欠:“二哥哥喝完藥該睡覺啦,我就先走啦?!?/br> 謝諳拎著食盒,躡手躡腳的往門邊走去,不想腳下絆到桌腳,不知拖出了什么東西,連人帶著食盒一起往地上摔去。 江景昀垂眸看著離謝諳只有咫尺距離的手,指腹還殘留著他衣帶劃過的觸感,眸里流轉(zhuǎn)著一絲惱意。 幸好這片地上沒有銼刀。 謝諳手撐著地慢慢站了起來,看了看腳下拖出來的東西,是一件黑色云鶴紋的窄袖長衫,腰側(cè)部分的痕跡明顯更深,就跟灑了水在上面似的,皺成一團(tuán)。 低下頭湊近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上面凝結(jié)著血漬,而這身衣裳正是江景昀今日穿的。 這么說來,江老二受傷了? 謝諳猛地抬頭看向江景昀,目光往他腰間瞥去。 謝諳上前一步,手繞到江景昀身后,依著那件衣裳的大概位置在他右腰側(cè)輕輕點了點,指腹觸及一處高矮不一的東西。不用看也知道江景昀自己胡亂包扎了。 “你做什么!”江景昀面色一沉,拍開謝諳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受傷了?”謝諳問。 “與你何干?”江景昀反問。 “我替你上點藥,那個位置你不好上?!敝x諳拿起桌上的藥盒。 “不需要!” “二哥哥?!?/br> “都說了不需要!”江景昀怒道,不耐煩地踹開腳邊的凳子。 見他態(tài)度這么堅決,謝諳重重放下手中的藥盒,在暗處偷偷翻了個白眼,重新?lián)炱鹗澈凶吡顺鋈?,愛上不上,反正疼的是他江老二?/br> 待謝諳走后,江景昀垂下纖長的睫毛,嘴里發(fā)出一聲若有似無的低嘆。拿起被謝諳丟下的藥盒,想要揭開蓋子,剛有動作卻又停住了,瑩潤的指腹留戀似的摩挲著盒蓋上的紋路。 謝諳本是出去散散心好回來繼續(xù)睡覺的,誰知道回來之后心更堵了。幾經(jīng)糾結(jié)后再一次出去散心,繞著花園走了三圈竟鬼使神差的進(jìn)了江景昀院子。 那扇門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忽明忽暗的燭光借著門縫鋪灑在廊外。 謝諳貓著腰,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去。燭臺上的蠟燭已經(jīng)燒得透徹,唯有那燒得烏漆嘛黑的燈芯還倔強(qiáng)地浸在燈油里不肯熄滅。 江景昀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晦暗的燭光細(xì)細(xì)描摹著他優(yōu)美的輪廓,最后卻只能不甘心的留下神秘而又朦朧的足跡。 “江景昀?”謝諳試探性喊了聲,不見回應(yīng)又繼續(xù)喊道,“江老二?” 還是不見回應(yīng)。 “老東西?小賤人?” 江景昀:“…………” 謝諳這才確定江景昀是真的睡熟了。 他上前一步扯開輕輕掀開江景昀的上衣,低頭打量著他的傷口,卻是被他背上那密密麻麻,新舊不一的傷痕給驚呆了。 這些都是哪里來的傷?誰能傷江景昀? 是在明鏡司還是鹿鳴山?江景昀執(zhí)意不讓他幫忙上藥是因為害怕讓他看見這些傷痕么? 謝諳心里一時五味雜陳,江老二他到底藏了多少事? 忽然,熟睡中的江景昀發(fā)出一聲難受的嚶嚀,身子不安地扭動著,身下的凳子嗒嗒作響,若不是謝諳及時扶住只怕是要摔得四腳朝天了。 謝諳探了探他額頭,有點燙,再看了看他那又腫了許多幾欲跟饅頭媲美的右頰,這人也真是多災(zāi)多難。 謝諳輕輕解開江景昀那纏得跟死結(jié)的繃帶,露出里面猙獰不已的傷口,傷口里還殘留一截木屑。 謝諳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江景昀了,懶得上藥不說,竟然連傷口里的雜物也不知道清理,也不怕化膿感染。 謝諳指著熟睡的江景昀罵了半天,認(rèn)命的做起伺候人的丫鬟婆子,替他清理傷口,上好藥之后又給他仔細(xì)包扎著,最后還十分體貼的把人抱到床上,還不忘在他額頭上敷了塊濕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