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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dú)留謝諳盯著那抹遠(yuǎn)去的衣角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著,陷入沉思。 被擋在院門口的暗衛(wèi)們皆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侯爺,無奈地晃了晃手中的長劍,朝江景昀離去的方向做了個(gè)吹氣的動(dòng)作,又無辜地聳了聳肩。 侯爺,真的不是我們不幫忙,實(shí)在是景王修為高,速度跟風(fēng)似的,根本就沒來得及拔劍,也打不過。 謝諳:“……” 被炸的明明是我,怎么總覺得這群傻子也給轟了。 謝諳并不懂他們什么意思,只當(dāng)這群人被炸得抽風(fēng)了,低罵一聲:“媽的,傻比?!?/br> “侯爺,這院子修繕起來需要花很大一筆銀子……”王管家伸出腦袋幾次往外看,在確定江景昀終于離開后這才放心地走了出來,心疼地看著院子里那被炸得大大小小的窟窿,有的上頭還冒著白煙。 “王伯!”謝諳忽然開口,表情很是嚴(yán)肅,使得王管家暫且收起那份心疼,正色道:“侯爺請講?!?/br> “江景昀受傷了!”謝諳在王管家那無比期望的目光下緩緩?fù)鲁鲞@一句,眼睛亮得出奇。 王管家:“……” 浪費(fèi)我表情。 “他可是高階修為,高階修為的人整個(gè)青虬都加起來都不超過一只手,誰能傷他?”謝諳好奇不已,拉著王管家探討起來,“還有還有,他手里的炸.藥哪里來的?好端端的他為什么要來炸我?難不成是特意來見我一面的?一年不見,他這是……想我了?” 謝諳一下子忘了之前自己干的事,越想越覺得自己猜中了江景昀的想法。 “……不?!蓖豕芗乙荒槒?fù)雜地說道,“是來尋仇的?!?/br> “尋仇?”謝諳那暢游在九天之外的名喚腦子的東西總算稍稍回來了些。他沉默許久,擰了擰眉,微微瞇起的眼睛里有些難以置信,更多的卻是涼薄的嘲諷與化不開的恨意,“我都沒找他尋仇,他倒有臉找我?” 謝諳臉上那副漫不經(jīng)心被掠過的微風(fēng)吹拂得干凈,徒留陰翳與悲涼,搖晃的樹影遮住那深邃的眼眸。 良久,他才發(fā)出一聲若有似無地輕嘆:“晴鶴走了也有一年多了?!?/br> “既然江景昀已經(jīng)出來,那些賬也是時(shí)候該好好算算了。”謝諳眸光微黯,抬頭看了眼湛藍(lán)的天空,“就我目前這個(gè)處境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gè)明日,總得給晴鶴一個(gè)解釋,否則我怎么有臉去見他?!?/br> 謝諳本是嫡子,一出生便是太子,天潢貴胄,惹得多少人羨慕。奈何天災(zāi)人禍,十五年前的暴.亂使得年僅五歲的太子流落民間,十年后方才找回。 可這突然出現(xiàn)的太子礙著了多少人,明里暗里揪著錯(cuò)。偏偏只有兩個(gè)人沒有嫌棄他,可也并不長久,去歲永州一案將他僅存不多的溫暖連同那點(diǎn)優(yōu)勢都給交代出去了。 即便安安心心躲在侯府思過,依舊未落得片刻清閑,到底還是擋了旁人路。 “算了,今天先不等了!咽不下這口氣。”不等王管家感傷完,就見謝諳跑回屋里,手中提著他那鑲滿了各色寶石的長劍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王管家一下沒能攔住,沖著趴在圍墻上那一眾目瞪口呆的暗衛(wèi)吼道:“還不趕緊跟上!回頭被打得昏過去好歹也還有人扛回來不至于流落街頭。” 暗衛(wèi)們訕訕地收起剛剛掏出的瓜子,默默起身,相繼朝景王府方向飛去。 街邊的百姓看著謝諳氣勢洶洶的模樣,以及他那把寶劍上折射出的璀璨光亮差點(diǎn)給閃瞎眼,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這是去哪的。 不過這安平侯大早上還讓人到明鏡司吹那哀怨的……喜樂,并且給了景王幾劍,怎么又要沖到人家府上去? 百姓們尚且還不知道安平侯府被炸的事,只知道謝諳又要去見江景昀?;煸谌巳褐械囊恍┧枷氡容^活躍,且與謝諳有過淵源的秀才們可不這么想。 他們摸著下巴,緩緩揚(yáng)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藏在袖子里的筆總算按捺不住,齊齊低下頭興奮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錄下曖昧的一筆:安平侯提劍會(huì)佳人,毛毛躁躁如春日里的貓。 景王府內(nèi),江景昀正換了一身干凈的里衣透過敞開的軒窗看著枝頭上來回跳躍的鳥兒,對站在眼前少年的絮絮叨叨置若未聞。 話音戛然而止,江景昀轉(zhuǎn)過頭,冷聲道:“說完了?說完了就走。” 謝辭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激動(dòng)不已,嘴邊的笑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杯里的茶都跟著歡快地晃悠起來。 “舅舅!你終于理我啦!”謝辭眼睛亮得堪比天空上的驕陽,手里的茶也顧不上喝,鬢間插著的粉色絹花隨著他的動(dòng)作一顫一顫,晃得江景昀眼睛疼。 好端端的一個(gè)英俊小伙,瑞王嫡子,非要學(xué)著姑娘家在鬢間插花,而且還是好大一朵。 “我都好久沒有見著你了,舅舅,我好想你??!”謝辭自覺忽略掉江景昀的話,興奮地湊到他身邊,“娘說讓我來多陪陪你?!?/br> 江母與瑞王妃的母親本是手帕交,江母曾經(jīng)想過要認(rèn)瑞王妃為干女兒,日子都已經(jīng)挑好了,可江母卻早早去了,此事便耽擱了。江家本欲作罷,可瑞王妃母親不答應(yīng),始終堅(jiān)持,說是要完成江母的心愿,因此,瑞王妃還是成了江景昀的義姐。 謝辭這人生性嬌縱又高傲,對自己的親舅舅反而疏遠(yuǎn),對江景昀這個(gè)沒有血緣的舅舅卻是喜愛有加,就跟他的小尾巴般恨不得時(shí)時(shí)刻刻黏在他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