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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徒弟每天都想撩我[穿書]在線閱讀 - 第7頁

第7頁

    白硯秋豎起中指,開始狂噴怒罵。

    梁斐先前見白硯秋流血不止,心中不安,尾隨而來躲在遠(yuǎn)處,眼睜睜看著白硯秋在地上滾來滾去,全無半分往日里的高高在上。他心神劇震,暗道:“這毒藥如此厲害,連他的修為都抵抗不了。我道他先前為何惺惺作態(tài)至此,原來真的對我下了殺心?!?/br>
    白硯秋修為甚高,梁斐不敢靠得太近,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片刻,便悄然離去。

    白硯秋痛得自顧不暇,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小徒弟躲在遠(yuǎn)處,腦補了一場跌宕起伏的鴻門宴。

    這一夜白硯秋在痛非常痛極其痛里,來來回回折騰到快崩潰,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微亮,時效終于過了。

    大美已經(jīng)被他“口吐芬芳”到差點自閉,嚶嚶嚶的躲回大本營哭訴精神折磨去了。

    白硯秋拖著沉重的軀體,一步一挪的回到自己屋,倒頭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硯秋剛睜開眼,就見一方臉大漢杵在他臉前,他嚇了一大跳,崩了一晚上的神經(jīng)差點沒斷,強(qiáng)忍住才沒一拳呼過去。

    方臉師兄挑了挑蠶粗般的眉毛,問他:“昨日小聚就覺得你不對勁,今兒一來見你躺在地上,一身狼狽樣,活像在地上滾了一宿,怎么,練功練岔氣了?”

    白硯秋已經(jīng)通過系統(tǒng)知道,方臉大漢叫馬大壅,是華清宗九峰之一玲瓏峰的峰主,與原主交情不錯,常常約著一起小酌。

    他抹了把臉,胡編道:“何止練岔氣,差點連命都沒了?!?/br>
    馬大壅原本只是調(diào)侃,聞言疑道:“難道上次在小仙府得的秘籍有問題?”

    白硯秋沒想到原主和好基友連新得的秘籍也能拿出來討論,只好岔開話題:“倒不是……師兄找我何事?”

    馬大壅到?jīng)]多想,從懷里拿了幾張紙出來:“原本昨日就想跟你說的,是你徒弟的事。”

    白硯秋接過那幾張紙,都是檢舉梁斐行為不端、違反宗規(guī)的事情:“師兄的意思是?”

    “我哪有什么意思,倒是想問問你什么想法?!瘪R大壅揚了揚眉:“聽說昨晚在玄冰洞那有出精彩的戲?”

    “精彩什么,”白硯秋把紙塞給馬大壅,“都是我門下弟子,一群人合起伙來欺負(fù)一個孩子,說出來都嫌丟人。”

    馬大壅差點沒笑出聲來:“都是你門下弟子?什么時候白硯秋一碗水端平過?”

    白硯秋:“從昨日開始,白硯秋要做一個好師尊了?!?/br>
    馬大壅打量他好幾眼,笑道:“你這練功岔氣,是岔到腦子里了?”

    白硯秋一言難盡模樣:“是把腦子練通了,不然三天兩頭這么來一次,誰受得了。”

    “什么三天兩頭來一次?”馬大壅疑道。

    白硯秋擺擺手,開始趕客了:“師兄你聽錯了?!?/br>
    馬大壅臨出門,突然回頭道,怪笑道:“昨天夜里我巡山,看到梁斐背著包袱,往后山跑了?!?/br>
    白硯秋:“????!”

    馬大壅邊走邊自言自語:“私自離山,算叛離宗門還是什么來著?好久沒看宗規(guī),都快忘了……”

    白硯秋臉色一白,翻身而起,直往后山跑。

    小兔崽子還學(xué)會離家出走了!

    *

    梁斐緊了緊包袱,做了這么多年白硯秋的弟子,連個儲物袋都沒有,隨身包袱還只能扛著走,比外門弟子都不如。

    他神色有些黯然,看了看前面的密林,又看了看天光,撐著鐵棍一瘸一拐的往里走,聽到猛獸猙獰吼叫聲后,從兜里掏出個藥瓶,又撒了些藥粉在身上。

    這些藥粉是隱匿氣味用的,他偷偷攢了點靈石換的,只有一點點,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翻越后山,不然被這些護(hù)山妖獸發(fā)現(xiàn),一兩只還能對付,要是遇上群居的,怕是連骨頭都留不下來。

    如果他的功力再強(qiáng)一些,就不用怕后山里這些護(hù)山妖獸了。

    這樣想著,他的神情更加暗淡,修習(xí)仙法多年,連后山這些妖獸都打不過。

    原本還想繼續(xù)忍耐下去,背靠大宗門,即使再被排擠,也好過在外靠自己修習(xí),何況還有那么多人在追查他。

    可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走了。想到白硯秋,梁斐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當(dāng)時拜入他名下有多開心,現(xiàn)在就有多恨。

    想到白硯秋,梁斐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當(dāng)時拜入他名下有多開心,現(xiàn)在就有多恨。

    白硯秋躲在一顆大樹后面,見梁斐滿臉憤然的走過來,該不會是在畫個圈圈詛咒他吧……

    梁斐不偏不倚正好往這棵樹走過來,到了樹根底下,放下包袱,背靠著樹干略微休息。

    昨日和薛青杉竭力一拼,內(nèi)腑受傷甚重,只在玄冰洞吃了一粒丹藥,家里那些草藥都是他自己在山里胡亂采的凡草,療效甚微。

    走了兩個時辰,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

    梁斐心中對白硯秋的恨意越發(fā)濃重,平日里都壓抑著,此時身處深山,四周無人,再也抑制不住,從懷里取了張符紙,扔在地上,用鐵棍連戳好幾次;憤恨未消,又用腳跺了無數(shù)次,才稍微xiele點憤恨。

    梁斐又取了個饅頭出來,想了想,掰了一半放回去,嚼完饅頭,拍拍后背灰塵,繼續(xù)趕路了。

    見梁斐走遠(yuǎn)了,白硯秋才從樹背后走出來,瞥了眼地上已經(jīng)爛成一團(tuán)的符紙。

    符紙上寫的是低級的詛咒術(shù),只需要沾上詛咒之人的血就可以生效,白硯秋想都不用想,這上面沾的一定是他昨晚上在梁斐房里流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