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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行不語。 他去看掌心的玉簡。這實在不算什么厲害玩意兒,秦子游都能在不損害玉簡的同時抹去禁制,遑論程玉堂。 秦子游苦思冥想,而后嘆口氣,直言:“太矛盾了。師尊,就好像有兩個人在打架似的。” 楚慎行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聲,這不是贊同,僅僅是一種回應(yīng),告訴徒兒,自己在聽。 秦子游狀似有模有樣地分析:“其中一個,要把這靈植的諸多講究告知你我。哦,也不一定是你我,只是發(fā)現(xiàn)玉簡、藥散的人。于是提了靈植如何培育,往后如何變異。但另一個,又打定主意,覺得什么都不能讓旁人知曉。兩方爭奪,最終,有了這么一個東西?!?/br>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覆在楚慎行掌心的玉簡上。手指在溫潤的玉面上輕輕滑過,轉(zhuǎn)而將其完全蓋住,與師尊十指相扣。 這番話講出來,秦子游是胡思亂想意味居多。但他說完,卻沒有聽到楚慎行的任何回答。 秦子游詫異地抬眼,再去看師尊。 他見楚慎行眼皮眨動一下。 秦子游看著,不知不覺地停下了呼吸。 他有許多心思。想要和師尊親近,哪怕不雙修,僅僅是這樣靠著楚慎行,他都覺得快活。想要救出碧元大陸的修士們,不要他們吃再多苦頭。想要弄清楚程玉堂究竟要留下什么,可惜他們這會兒身在雷澤大世界,并非碧元。這么說來,等救完人,將修士們送回碧元大陸,倒是可以去蘭曲的程宅看看。 這些思緒一同出現(xiàn),又一同淡了下去。 他僅僅是看著楚慎行,見楚慎行露出深思模樣,眉眼俊朗,仍然是他記憶里那個光風(fēng)霽月的仙人。 秦子游唇角勾了勾,安靜下來。 楚慎行腦海里盤浮著秦子游的話。 兩個人,在打架。 程玉堂最初的記錄無疑要更清晰明了,但卻因為某個原因,抹去許多。 可并未如愿,就有了如今他們眼前的玉簡。 這是其一。 八百年前,離開碧元的時候,楚慎行和宋真人有一番對話。 那番對話里充滿了啞謎機關(guān),只有他們兩個深入接觸過宋安、知曉天道在其中作用的人能分辨其中含義。 宋真人因某些緣故緘口不言,但還是給楚慎行暗示,告訴他,八百年前,程玉堂還活著的時候,不是將那壓制血癮的靈植公布出來的好時機。 到如今,程玉堂夫婦身故,只留下一枚玉簡,一瓶…… 快要用光了的藥散。 楚慎行問:“白皎有提到宋真人如何嗎?” 秦子游先是一怔,隨即迅速回答:“宋真人一樣被魔修捉走,如今一同被囚?!?/br> 楚慎行聽著,暫且將玉簡收起, 他有種奇怪的預(yù)感。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在告訴他,等到見到宋杓時,自己就會知道答案。 楚慎行心頭浮起淺淡的玩味。 冥冥之中? 不。他已經(jīng)是合體期的修士,雖說在大千世界,仍然不算多么高強的戰(zhàn)力。但他曾經(jīng)和碧元天道對話,到如今,也是碧元大陸孕育出的第二強悍的劍修。 他不會有“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因果。 告訴他這件事的存在,呼之欲出。 不過楚慎行沒有更深去想。 到這里就足夠了。 楚慎行重新警醒自己:天道有情,卻不因?qū)こP∏槎鴦印?/br> …… …… 靈梭穿行,靈舟留在原處,與魔修對峙。 不知不覺,又是十?dāng)?shù)個日夜過去。 離心頭血指引的方位愈近,白皎、程云清等人便愈顯焦灼。 他們自知戰(zhàn)力不足,卻還是抓緊時間,拼命修行。一來安心,二來,也著實不愿成為拖累。 只是心急太過,加上此前虛弱受傷。如今雖然養(yǎng)好,卻還是沒有回到巔峰狀態(tài)。一來二去,險些出現(xiàn)心魔。 還是呂春來有所察覺,在要緊關(guān)頭,打斷了兩人的修煉。 這之后,呂春來將兩個年輕修士提溜到楚慎行面前,無奈地提起此事。 楚慎行聽了,視線在白、程師兄妹身上轉(zhuǎn)過一圈,卻并未直接和他們說什么,而是先和呂春來道一句辛苦。 呂春來說:“我此前便勸過,看來他們不聽我的。這樣,還是楚真人來說。” 說著,拱一拱手,就這樣離去了。 只留下楚、秦師徒,加上白皎二人。 畢竟是自己修行出了岔子,白皎二人多少心虛。 秦子游知道呂春來和他們叮囑的諸多事,如今見狀,心頭一樣無奈。 他倒是能想明白皎二人是如何心情:親朋被困,唯有自己還算落在安全境地,卻倍感無力。如此一來,如若不做點什么,一樣不利于心境。 秦子游和白皎二人面面相覷,白皎二人眼神游移,看起來恨不得在地上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 秦子游:“……” 正當(dāng)此時,楚慎行開口講話。 他沒有履行醫(yī)修的叮囑,而是問:“魔修關(guān)你們的地方,是如何模樣?” 白皎一怔。 他精神一震,心想:對!我不是完全無用。那個鬼地方,只有我和云清師妹最了解。如此一來,有我們幫忙,他們進入其中,也要輕松許多! 這讓白皎提起心思。他此前就有粗略和秦子游講過,秦子游也曾轉(zhuǎn)述給楚慎行。但如今的描述,顯然更多、更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