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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一身血污,狼狽不堪,眼睛卻極亮,迫不及待說:“是秦道友!是我碧元的修士!云清,你阿爹阿娘,還曾和秦道友的師尊,有一番交情?!?/br> 因他的話,秦子游將視線落在白皎身側(cè)的女郎身上。 他在記憶之中慢慢搜尋著“云清”這個名字,到最后,想起一對經(jīng)歷頗多苦難的道侶。 秦子游問:“你姓程嗎?” 女郎聽到這話,眼睛眨動一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她急急說:“你——你亦認得我爹娘?” 秦子游聽到這里,微微笑了下。 他說:“正是?!?/br> 程云清。 程玉堂與莫浪愁之女。 八百年過去,不知因何緣故,她和白皎流落此地。在雷澤大世界中,被困在一個怪異魔物的體內(nèi)。 又被楚慎行察覺蹤跡,好指引秦子游將他們救出。 第245章 所剩無幾 有秦子游與程云清、白皎二人的這番對話, 兩邊修士一同意識到,這三人有一番故交。 白皎那邊的虛弱修士們面上原有麻木之色,到當(dāng)下, 卻不由地抬起目光, 看著這伙突然出現(xiàn)的修士。 他們看著金善、孔鐸等人, 眼神里逐漸多了希望的光彩。 期間, 一名人修面色忽而變動。他捂住胸口, 爆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血沫碎rou從此人喉嚨嗆出, 可見傷重。 見狀,秦子游皺眉, 叫了聲:“呂道友?!?/br> 是叫瀾川修士中的那名醫(yī)修。 醫(yī)修會意、上前,先取了回春丹與元靈丹各一瓶,皆是極品,分給諸人服下。而后, 再看前面那咳嗽的修士的傷勢。 呂春來為其診脈。 神識落入傷者體內(nèi),探查他的經(jīng)脈狀況。 旁人心神皆被牽動,想知道此人狀況如何。 須臾之后, 呂春來笑了下, 神色輕松, 帶著安撫之色,說:“莫要擔(dān)心,你此前經(jīng)脈有損, 卻并非大事。待吃過回春丹, 就該無恙?!?/br> 聽了這話, 不但受傷修士面露慶幸, 連白皎、程云清二人面上都透出幾分欣喜。 秦子游見狀, 心中反倒又多了幾重疑慮。 這群人能在魔物體內(nèi)停留, 卻連最回春丹都不曾有?那他們?nèi)绾文軋猿值浆F(xiàn)在? 諸多疑惑在秦子游心頭轉(zhuǎn)了一圈,但這不是說話的好去處。 秦子游收斂心思,簡單問:“你們尚能一戰(zhàn)否?” 吃過靈丹的白皎、程云清二人對視一眼,再看秦子游,一齊點頭。 秦子游微微笑了下,說:“好,你們且跟上。還有這些道友,大伙兒莫要憂慮。等到離開此地,再說其他。” 聽了這話,所有人一同點頭。 瀾川修士的隊伍驟然擴大,白皎與程云清身在人群之中,視線偶爾轉(zhuǎn)向金善,眼里多有好奇。 而秦子游點好人數(shù),再問金善是否休息好,能否去找尋在此處的其他人族、妖族之質(zhì)。 金善點頭。 他放開嗅覺,臉頰上的幾根毛發(fā)輕輕晃動,分辨著周遭氣息。 所有修士屏息靜氣,看這一幕。 因此前魔修在瀾川修士面前轟然炸開的場面,秦子游心中已經(jīng)有所預(yù)感。 但等金善明確告知,此前追蹤的幾道氣息已經(jīng)消失了,大約皆已身故時,秦子游聽過,心頭仍然微澀。 他喉頭滾動,日影浮出淡淡靈光。 白皎和程云清看著這一幕。后者拉住前者手臂,仿佛只是尋常攙扶。但在其中,又悄然與白皎傳音入密,說起什么。 秦子游有所察覺,但不想理會。 他緩慢地想:原來到底是遲了。 此行前來,最初的目的一點兒不剩。 只是白皎、程云清的出現(xiàn),還是讓事情有所轉(zhuǎn)機。等到斬殺此魔,再將這群莫名現(xiàn)身的修士帶回靈舟,聊作詢問,大約依然能問出許多。 秦子游安撫諸人,沉聲說:“既然這樣,那你我也無需有所顧忌?!?/br> 孔鐸等人的神色一一肅下,見隨著秦子游這句話,日影劍上靈光暴起,瞄準一個方向,往其上斬去。 rou壁轟然而動,像是一塊柔軟豆鼓,被劃開深深裂口,露出一條“道路”。 正是此前魔修所走的方向。 他們曾經(jīng)要去一個地方,雖未成行,但在秦子游想來,魔修們原有的目的地,恐怕就是此地核心所在。 該去看看。 一段路下來,rou壁始終靜默。哪怕被從當(dāng)中劈開,也不做躲閃。 秦子游心知有異。 他看似冒進,心頭卻有謹慎。一邊往前,也不忘以神識查看四周狀況,同時回想,這一切的開始,正是方才,那個在諸人面前炸開的魔修被吞掉一半,另一半則留在原處,仿若此地rou山驟然厭倦。 那是巧合嗎? 還是當(dāng)中又有什么緣由,只是瀾川修士尚未知曉? 再或者,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已經(jīng)踩進了此地妖魔布置的陷阱?就好像最初那個山洞洞口,看似尋常,并不如何危險。直到瀾川修士進入其中良久,才會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及退出。 四下闃黑,只聽得到淺淡的呼吸聲。 這些呼吸之中,又數(shù)白、程二人最顯得緊張。 兩人的視線始終在四處不住晃動游移。程云清的手指扣在白皎的手臂上,顯然非常用力,指骨都因之發(fā)白。這女郎嘴唇輕輕顫動,指尖偶爾挪開,仿佛在敲打、計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