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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行側(cè)頭去看旁處,道:“如此說來,此地便是天羅洲?” 他眼里是那個青色的“太陽”。 逍遙老祖頷首,“然也?!?/br> 楚慎行眉尖微攏,先想:原來魔族之勢,已經(jīng)到了這般地步。 以至于大多光點都散發(fā)著不詳?shù)募t色。而金色、青色,只占據(jù)了其中少數(shù)。 其他修士也逐漸從代表人族、妖族的光點上挪開視線,逐漸心驚。 凌玉看著黑暗里密密麻麻的紅點,咂舌,“這?” 醫(yī)峰峰主陸璇倒是很快恍然,“因為《紫霄心法》!有這門心法在,人修便也能成為‘魔’??蓪θ肓四У摹恕瑓s又毫無辦法……” 說到這里,陸璇停一停,有些懊惱于自己的斬釘截鐵。碧元大陸之人是無力應(yīng)對,但在玄武洲呢?那個有許多圣人境的強者,多半也有圣人境,乃至至道境醫(yī)修的地方。 可逍遙老祖回答:“正是如此。” 陸璇擰眉,再度察覺到其中危難。 楚慎行倒是想起什么,問:“若無法將血癮徹底拔除,那有無可以將其壓制的法子?” 逍遙老祖說:“無非是憑借諸人心性。” 所有人的神色都逐漸難看,凌玉嘆道:“人心不可測?!?/br> 陸璇沉默片刻,道:“萬物皆有相生相克。魔族能造出這般心法,一定也有什么能與之相克。” 逍遙老祖只說:“希望如此?!?/br> 聽語氣、看神色,確又不是真的抱有信心。 畢竟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持續(xù)萬年之久了,若真有什么能克制《紫霄心法》,想來也輪不到陸璇去提。 諸人的心一點點沉下。 他們再看周遭。身側(cè)圍繞的倒是滿滿的淡金色光點,摻雜一些微青。可在旁處,那鋪天蓋地的血色,著實令人心驚。 如果人修、妖修最終還是不得其法,那這場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恐怕也可想而知。 氣氛沉下許多,楚慎行卻又開口,說:“陸真人說得不錯,萬物皆有相生相克。興許能與之《紫霄心法》相克之物不在大千世界,只在某個尚未開啟穿梭通道的小世界,于是不為人知——宋真人,你說呢?” 最后半句話,是他問宋杓。 宋杓正在與白天權(quán)講話。驟然聽到自己被叫,他稍有怔忡,方看向楚慎行。 楚慎行面上一片平和微笑,好像真的只是尋常問話。至于為何選擇宋杓,也再簡單不過,兩人所坐之處恰好相鄰。 旁人聽了,不覺有異,各自琢磨起楚慎行話中的可能性。唯有宋杓,緩緩眨動一下眼睛。 宋杓道:“若真是這樣,自是好事一樁?!?/br> 楚慎行說:“是了,好事一樁?!?/br> 宋杓看他,說:“只是,若發(fā)現(xiàn)的時機不對,好事也可能變成壞事。” 楚慎行嘆道:“宋真人說得極是?!?/br> ——看來現(xiàn)在這會兒,并不是說出“其實碧元大陸之上,就有藥修發(fā)覺一味能壓制血癮的靈植”的好時機。 第234章 道別 其中緣由很容易想見。 如果修士有所覺, 想要以那靈植制住魔修。起初,的確能起到作用。但往后,魔族一樣會有所覺。 而那靈植的作用又僅僅是“壓制”, 而非“拔除”。到這一步, 事情會怎么發(fā)展, 自不必說。 楚慎行確認了這件事, 倒是不算著急。 他轉(zhuǎn)而想起另一個需要向宋安求證的問題。眾目睽睽之下, 楚慎行坦蕩說:“說來,當日在天裂之下, 場面實在兇險。” 此話一出, 其他修士都覺得這是由魔族勢力之盛引起的感嘆, 照舊不覺得奇怪。 宋杓仍然緩慢地眨動眼睛。楚慎行看了,心知,他在斟酌如何回答。 宋杓說:“正是如此。” 白天權(quán)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楚慎行。 楚慎行說:“我原先以為,要有一番苦戰(zhàn),不知能否再回此地。掌門風(fēng)骨, 也讓楚某自慚形穢?!闭f著,朝青云掌門拱手。 青云掌門一聲長嘆,只說不敢當。 修士們順著這個話題,各自說起心中戚戚。楚慎行說:“還好老祖及時趕來?!?/br> “是啊,還好!” “否則,”楚慎行說, “興許你我所有人, 都要……” 他沒有說完。 到了能天人感應(yīng)這一步, 亂說話, 是可能說出問題的。 但這就夠了。有他這些鋪墊, 宋杓喉結(jié)滾動一下,嗓音發(fā)啞,說:“老祖不來,你我之中,興許也能再下一番決心,多捱一番時候。” 楚慎行眸光微動,說:“宋真人所言不錯?!?/br> 這邊諸多修士談話,另一邊,秦子游總算和“楚禾”相見。 宋安已除,他不必再憂心父親遇到危險。又兼要長久離開,不知何時能回。此前雖然有過一次道別,可到底想要再見一面。 引路的自在峰弟子帶秦子游找到“楚禾”時,“楚禾”正在與幾個近幾個月來相熟的歸元弟子論道。秦子游見狀,低聲謝過帶自己前來的修士,又隨手送了幾枚丹藥。 那自在峰弟子喜不自勝,高高興興地離去了。秦子游則在原處盤腿坐下,靜靜看著與昔日完全不同的父親。 他在這一刻忽然有了了悟。三十余年光陰,的確可以讓一個人變成與過往完全不同的樣子。 道別的心思淡了些,可既然來了,總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