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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且歌猶豫片刻,詢問:“師尊,你為何這就出關(guān)了?” 東長老望著自己最得意的徒兒,緩緩說:“方才那一刻,為師只覺天道移位?!?/br> 江且歌沒有聽懂。 但他看到東長老身后出現(xiàn)一個影子。須臾時間內(nèi),儒風寺四大長老竟然全部聚集在一處。 這樣的場面,不止發(fā)生在儒風寺。 姑蘇城里,白皎收到一張來自父親的信符,問他狀況如何。 白皎心中驚詫,先報了平安,然后問,爹爹為何有此一問。 他是白天權(quán)的兒子,歷來便有特權(quán)。其他弟子辛勤修煉,十年、二十年,才能在必要的師門任務(wù)之外,多拿一張師尊的信符。但白皎不同,整個丹峰所有弟子手上的白天權(quán)信符加起來,也沒有他幾日之間用得多。 白天權(quán)告訴白皎:“此前天機變動。” 白皎怔然。 白天權(quán)說:“吾與諸位真人一同翻閱古籍,也去請示了掌門老祖。只是掌門如今閉關(guān),興許到了要緊處,并未理會我等。不過這樣看來,此次天機變動,興許不是壞事。” 后面半句,純粹是安慰兒子。 信符里的聲音結(jié)束了,白皎與其他師兄妹站在一起。他們?nèi)杂谢秀?,想著秦師兄,想著師尊?/br> 歸元弟子們雖然聽不到白天權(quán)在信符之中所言,但顧春風快言快語,問:“白師弟,白真人究竟說了什么?” 白皎踟躕。 他想一想,深深呼吸,到底說:“說是‘天機變動’?!?/br> 諸人陷入怔忡。 顧春風忍不住問:“怎會如此?你們覺得,這天機變動,會和秦師兄、和師尊有關(guān)嗎?” 白皎定身,回答:“秦師兄雖修為遠超你我,但他到底仍是金丹修士。師尊是元嬰尊者,可大道之下,多少元嬰尊者走到身死道消的時刻,亦無什么不同。” 旁人聽了,心有戚戚。 “是了,”顧春風喃喃說,“是我想多了?!?/br> 穿云樓、自在峰…… 人修尚且如此,遑論歷來敏銳的妖獸。 自在峰上,孟峰主正與長老們商議,是否要派人出去探查一番,就見弟子來報,說邊城又有妖獸之亂。 穿云樓中,掌門一樣聽到動靜,說東海海浪滔天,似有鮫怪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 諸人皆驚詫。 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紫霄院了。 紫霄掌門跪在一處洞府之外,難言激動,“祖宗!三千年過去了,您老人家終于等到了這個時候!” 他話音落下,卻聽洞府之中傳來一道低啞嗓音,緩緩說:“何止三千年?!?/br> 紫霄掌門定一定神。 是了,長老閉關(guān)三千年,可再往前追溯,紫霄一族來到碧元大陸,卻見飛升通道關(guān)閉,只能留在此處,說來足有萬年之久。 歷經(jīng)三次正邪之戰(zhàn),紫霄院從昔日輝煌,淪落到如今地步。 掌門心神恍惚。 洞府中人卻又緩緩道:“雖有變動,卻并非通道開啟,恐怕還有其他變故?!?/br> 掌門低聲應(yīng)道:“是了?!?/br> 楚慎行不知道這些。 他只知道,自己使出回蹤陣時,順利得不可思議。 每次心念一動,所選的,恰好都是正確方位,能從中看出宋安的行動軌跡。 以至于楚慎行又連看幾眼蒼天。 他已經(jīng)離開姑蘇百里,此地天朗氣清,萬里無云。 楚慎行轉(zhuǎn)回目光。 壓下心中的古怪。 第208章 會合 又過半日。 楚慎行已經(jīng)離宋安很近。他趕路速度慢一些, 用更多時間去觀察回蹤陣中宋安的狀態(tài)。 宋安并未始終追逐信符。離開姑蘇不久,他就停了下來, 立在原處,神色變幻。楚慎行猜測,這是又在與“系統(tǒng)”交流。 到后面,此人神色之間總有慌亂,壓下從前仙家氣度。 楚慎行看著看著,走神。 他心中琢磨:倘若真的如我所想一般呢? 還是自己多慮了? 天道讓他回到收徒大會那年,讓他遇到十五歲的自己。又在宋安使出殺招之時, 將他送到當下。 他在西方炙土遇見逍遙老祖遺府,在北境雪原與一只碧血蛛相斗。 他手上有一顆化神妖丹, 又曾花了三個月工夫,參悟蛛網(wǎng)靈陣。 雖碧元大陸大道衰微, 可仍有化神老祖、元嬰尊者,天道并不選擇他們,卻獨獨點了楚慎行, 來斬殺“外來者”。 楚慎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開始布陣。 無論這一切是巧合, 開始早有預(yù)計。到當下,宋安非死不可。 林海蕭蕭, 樹林陰翳。 在某一刻,楚慎行心念一動, 緊繃的神思有一刻放松。 千里之外, 吳國演武場中,秦子游順利進境金丹。 過往兩日之中, 狀況最糟糕的時候, 被雷劈得通體焦黑, 只有一口氣在。 這樣難捱的狀況,他竟然都咬牙撐了下來。 到最后,第七十二道天雷結(jié)束,演武場中凹下一個深坑。秦子游神識歸攏,先檢查自己狀況:歸元袍被劈沒了,頭發(fā)不見蹤影…… 他眼角抽了抽,瞬時從芥子袋里取出一身新道袍,又凝心聚氣,調(diào)整體貌,好讓一頭烏色長發(fā)又垂落到腰際。 這是他原本的模樣。 做完這些,秦子游念起法訣,欲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