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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冷面女郎退下。 大典之中,便唯有掌門一人。 紫霄弟子們逐漸遠去,而這時候,掌門忽而笑一下,側(cè)頭看向楚慎行方向。 他目光清明,問:“這位客人既然來了,又為何避而不見呢?” 楚慎行立在原地,默而不動。 他正在替那位程道友遺憾。 原來妻子被擄走是假,和人做了場戲,偷走變異靈植才是真。 掌門瞇了瞇眼睛,倒也不氣。他仍然帶笑,可楚慎行身邊靈氣變動,像是驟然凝成實體,朝楚慎行擠壓過去。 來這兒的一路,楚慎行已經(jīng)看明白紫霄院人慣愛上來先給人一個下馬威。如今,輪到他應(yīng)對。 掌門不至于傷到他,但楚慎行還是露出一點痛苦表情,踉蹌著往前一步,似乎虛弱。 他咬著一口氣,問:“你便是紫霄院主事之人?” 掌門看他,不怒反喜,撫掌而笑。 “我剛剛還在想,莫浪愁那小蹄子心思太多,倒像是真被一個無名無姓的藥修籠絡(luò),你便送上門來。怎么,來這兒一路,莫浪愁都沒發(fā)現(xiàn)你?” 楚慎行問:“莫浪愁?” 掌門:“便是我那心懷怨懟的大弟子。” 楚慎行不答,掌門也不氣。他看起來實在欣喜,溫和說:“既修煉了我門心法,便是紫霄院人。我這樣子,實在撐不了幾年。先祖的大計,總要有人來完成……” 第182章 賜宴 楚慎行有意問:“大計?” 掌門撫摸一把他那花白的胡子, 只是笑,不回答。 楚慎行也不失望。 這是該有的反應(yīng)。如果自己剛一出現(xiàn),對方就忙不迭地把一切和盤托出, 那才是明晃晃地把“有問題”三個字寫在臉上。 至于現(xiàn)在這樣, 算尋常,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紫霄院掌門態(tài)度親切, 要與楚慎行這個“百年難遇的筑基后期弟子”秉燭夜談??催@態(tài)度, 不像是食人血rou的魔修, 倒像是名門正派里德高望重的師門長輩。 不過楚慎行已經(jīng)深深明白魔修們有多愛裝模作樣。他聽紫霄院掌門講話,從對自己出現(xiàn)的欣慰感懷,到承諾往后各樣靈寶都以他為先, 配合地時而笑,時而驚喜。 既然有意泄露氣息,楚慎行就是要這一份另眼相待。 他記憶不全, 但眼前的老修士也不似對外界是非知之甚多。對方問起楚慎行從前有無師門, 又是從何處尋到本門心法。楚慎行挑挑揀揀地回答,一半是根據(jù)自己先前腦海中混亂畫面而做出猜測,一半就是純粹亂謅。紫霄院掌門悉心聽著, 不時評價兩句楚慎行“年少有為”。 兩人相談甚歡。 等到第二日, 樂生領(lǐng)著一群新弟子前來拜見掌門師尊時,就聽掌門提到, 門中多出一位“大師兄”。 此言一出, 新弟子們還不明所以, 樂生卻目露驚愕, 下意識問:“那莫師姐……” 掌門看他片刻, 笑一笑, “莫娘當(dāng)然還是你們師姐, 只是到了‘大師兄’面前,要被喚一句‘師妹’?!?/br> 樂生這才知道,原來并非師尊終于惱了莫浪愁、將其處置,而是有一個新男修冒出來,直接壓在所有人頭上。 不過說白了,這和樂生沒什么關(guān)系。 無論紫霄院首席是誰,總歸不是他自己。 樂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面好奇楚慎行的來歷,一面恭恭敬敬地拱手,叫了句“師兄”。 一派師門和樂景象。 楚慎行也微微笑一下,拱手,“師弟?!?/br> 兩邊正要敘話,旁邊卻忽然傳來一片嘈雜動靜。 楚慎行視線未至,神識已經(jīng)將一切勾出。 原來是一個就此番新拜入紫霄院的修士,面上突顯癲狂之色,徑直朝旁邊的一個“師妹”撲去。 幾個新弟子方寸大亂,倒是樂生等人,像是對這一幕習(xí)以為常。 楚慎行算是個例外。 他露出一點驚訝神色,看向旁邊的掌門,詢問:“師尊?” 掌門不動如山,答:“你莫驚詫,在我門中,這也算是常事。只是你們從前在外流落,難怪有所不知?!?/br> 楚慎行福至心靈。 也是。 在他模糊的印象中,魔修與正道修士最大的區(qū)分,就是會食人血rou。但陷入癲狂狀態(tài)的魔修而言,周遭人修魔修道,似乎并無區(qū)別。 如果楚慎行記憶仍在,他會想到,后世總結(jié)之中,這也是魔族幾次敗退的重要緣故。 他們要cao縱修士,就要承受無法掌控這一切的風(fēng)險。 樂生旁邊的紫霄弟子熟門熟路,又吹了一把百香軟筋散。這次分量很少,癲狂的修士因此半暈半醒,他旁邊,另一個修士則捂著腦袋,勉強維持著理智,不敢暈去。 他被咬傷,脖頸都在流血。 此人面色難看。 他來到這霧瘴之中,是為了躲避正道追殺,可不是要送上門,給旁人當(dāng)盤中餐! 在外時,從來只有他看著凡人、修士挑挑揀揀的份兒,怎么能想到,一朝之間,形勢逆轉(zhuǎn)。 尤其是,此刻,他清晰地感覺到,那些“師兄”、“師姐”們看過來的眼神之中,并無什么善意。 完全是在審視,好像恨不得把自己舌頭放到他傷口處,將其中涌出的血吮干。 這當(dāng)中,掌門咳嗽一聲,溫言說:“樂生,我記得你先前說過,往生院內(nèi)來了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