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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游琢磨,覺得到這里,自己才算想明。 果然,下一刻,唐遲棠問:“君昊有事,我們師兄妹幾人,不能不幫。江師兄前面說了,會有儒風(fēng)弟子一同前往。實話告訴楚道友,這說的,便是江師兄、我、君昊,加上小瑩?!币簿褪橇?,“楚道友,你要一同前去否?” 秦子游恍然:這就是儒風(fēng)寺諸弟子的態(tài)度。 他們憂心自己無法對付秘境狀況,于是想要拉上修為頗高的楚慎行。此外,另拉了百名其余修士,一同前去。那高高興興出價拍賣的人,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什么。 但秦子游轉(zhuǎn)念,想:不,他們應(yīng)該知道。 并非知曉秘境究竟有何布置,而是清楚其中風(fēng)險。 唐遲棠坦然對楚慎行說:“我也不瞞你。君昊從玉簡中看到的,只是寥寥幾句敘述,說扳指前任主人在其中感悟良多,大有收獲——僅此而已。究竟從何感悟、有何收獲,便一概不知。我們也檢查過那扳指里其他東西,看有無線索?!?/br> 公平地說,的確有些少見的靈寶,但算不上珍奇。幾個儒風(fēng)修士思來想去,實在理不出頭緒。 聽到這里,楚慎行明白,恐怕整個碧元大陸上,對那秘境知曉最多的人,還是宋安。其次,或許是聽宋安與系統(tǒng)討論很多的自己。 大抵上,秘境作用與登仙梯相同,都會讓進入修士看到自己最不想面對的過往。執(zhí)念愈重,過往便愈真實。此外,“系統(tǒng)”還提過一句:若是有心魔的修士進入,便會與自己的心魔直面相對。 明心見性的速度越快,離開秘境的速度也就越快。 至于李君昊身上的禁制,“系統(tǒng)”倒是沒有對宋安提起。 它只是一再對宋安強調(diào):主角現(xiàn)在不過十五歲,尚未見過碧元大陸上風(fēng)風(fēng)雨雨。進入秘境之后,所有人就會分開。而不出意外的話,主角會是最早出來的一個。 到時候,就是宋安的機會。 唐遲棠安然等待。 她聽楚慎行問:“我與子游若前去,也算‘儒風(fēng)弟子’?” 唐遲棠眼睛睜大一些。 她確認(rèn):“楚道友這話,是愿意前往相助了?” 楚慎行一笑,說:“這些日子,唐道友幫我甚多。照我看來,你我也算‘友人’。既如此,友人有難,為何不幫?” “楚道友!”唐遲棠動容。 她提出:“那秘境在明郡以南。百余名修士共同前往,是乘儒風(fēng)寺的靈梭。動身時日,定在三日之后。這三日,是留個諸位修士準(zhǔn)備?!币活D,“南地多瘴氣,興許還有魔族余孽。從前,我以靈丹相謝,你未曾收下。這回,卻一定要收?!?/br> 吳國有九郡,其中八郡將云夢、姑蘇及儒風(fēng)寺環(huán)繞其中,明郡便在云夢以南。而秘境所在之處,實則已經(jīng)到了吳國邊緣,無怪唐遲棠提及“瘴氣”。 說到這里,唐遲棠取出三個楚慎行前面見過的玉瓶。 楚慎行一眼看去,果然,依然是回春、太清、元靈三丹。 唐遲棠十分堅持,說:“我知道楚道友亦會煉丹,可時日匆匆,興許來不及找齊材料煉制。既去了南地,總要備上太清丹,”可解百毒,“再有,秦小友,”停一停,爽朗一笑,“我該叫‘子游’了?” 秦子游看一眼楚慎行,點頭。 唐遲棠道:“秦小友此番筑基,我也沒備下什么賀禮。這些靈丹,算薄薄心意?!?/br> 她說到這里,楚慎行便不拒絕。 他袖子一揮,將三個玉瓶都收入袖里。唐遲棠看到,臉上露出些放松神色,復(fù)邀請他:“這些日子,楚道友和子游不妨便在儒風(fēng)寺在云夢的別府住下?!?/br> 楚慎行一樣頷首:“可。” 唐遲棠終究忍不住感懷:“我從前仿佛聽說,秦小友尚未及弱冠,這便筑基了?!?/br> 楚慎行說:“此事,唐道友知道便可。子游天分高,卻也可能招來禍患?!?/br> 唐遲棠聽著,神情一肅。 她應(yīng)下,“這是自然!” 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月的花會在今日落幕。 往后三日,秦子游第一次仔細(xì)感受起不饑不渴,不困不倦是何等滋味。 師尊說了,既然金縷衣到手,便正好趁這空余時間,將護心甲煉成。 他把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秦子游便在屋外練劍。唐遲棠原本提過,等回去別府,她其他幾位師兄師弟也要來拜會楚道友,但楚慎行婉拒,只說自己有事。唐遲棠聽了,果然保證,一定不讓旁人打擾楚慎行。 可惜她能約束儒風(fēng)諸人,卻忘記約束旁人。 這日,秦子游正練劍。他穿一件薄衫,日影帶出陣陣風(fēng)聲。劍尖未至,院中假山已然碎掉一塊。秦子游急急將劍收回,看著假山上的豁口,有些發(fā)懵。 這怎么就碎了?! 他猶豫一下,往前,試著用神識攏起碎塊,將其重新固定在原先位置。正小心拼湊,忽而聽到背后笑聲。 有幾分耳熟。 秦子游眼皮一跳,回頭看去。 假山上的碎石仍然牢牢嵌合。 秦子游略放心,能把更多注意力放在眼前人身上。 他看著對方腰間長刀,唇角略略勾起一些:“宋仙師,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來人露出點驚詫目光,搖頭晃腦,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