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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寒去看裴恒。 裴恒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他低著頭,怔怔地說:“我不是穆立新……” 被毀容的裴恒怒斥:“你撒謊!我有證據(jù)!穆立新在錦城中央銀行有一個保險柜,需要用他的瞳孔和掌紋才能打開!里面都是他這些年的積蓄!楚總你帶他去試試就知道!” 楚亦寒算過穆立新的資產(chǎn),的確有一大筆錢下落不明。 裴恒的顫抖清晰地傳給楚亦寒,令他心間不安,緩和著語氣道:“我們?nèi)ピ囋嚭貌缓??反正不會打開的?!?/br> 裴恒連連搖頭:“我不去……” 楚亦寒的心一緊:“裴恒……” 裴恒拼命給自己找理由:“如果是雙胞胎的話……同卵雙胞胎連DNA都一樣,保險箱里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他放的……我不去……我不是穆立新……我是裴恒……” “就算是雙胞胎,掌紋也不一樣,不信我們可以去查?!北粴莸呐岷阋娝@樣,心間得意,“當(dāng)初你多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知道怕了?楚總,當(dāng)初楚夫人生病,也是因?yàn)槟铝⑿掳抵凶隽耸帜_?!?/br> 楚亦寒心一緊,他一直以為母親是因?yàn)閾?dān)心被陷害入獄的父親,cao勞成疾才會病倒。 心間拼命被壓制的恨意再次翻滾,楚亦寒身子微顫,盡可能保持理智:“你說的這些有證據(jù)么?” “他害楚夫人的證據(jù)我沒有,但你母親身體如何,你應(yīng)該是有數(shù),好好一個人,怎么會突然病倒?他的的確確就是穆立新!不信我們現(xiàn)在就回錦城去查!” 楚亦寒望向裴恒。 裴恒嘴唇發(fā)白,忐忑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沒什么好查的……你有備而來……” “你是怕了吧?”被毀容的裴恒問。 裴恒突然說不出話。 楚亦寒緊緊握著他的手,拼命找這人的漏洞:“你說你才是裴恒,穆立新想殺你,你逃出去后為什么不報警?” 那人語塞片刻,含糊道:“穆立新勢力那么大,我怎么知道警局里有沒有他的內(nèi)應(yīng)?我好不容易才逃出去,再被抓住怎么辦?只有讓他以為我死了,我才能安全活下去。” “那你這段時間都是用什么身份在生活?”楚亦寒問。 “我花一百塊錢辦了張□□,逃回了西洲。鄉(xiāng)下小地方,不像大城市查得那么嚴(yán)?!迸鲁嗪恍牛麖亩道锾统鲆粡埮K兮兮的身份證,上面寫著的名字是“方錫華”,戶籍地、出生年月日等信息都與裴恒的不同。 “帶我去找給你辦身份證的人。”楚亦寒道。 “他們都是打一槍就換一個地方,這哪兒找得著?”方錫華說著一頓,“我可以找你們?nèi)ギ?dāng)初給我治燙傷的醫(yī)生。他可以證明我沒說謊。” 楚亦寒望向裴恒。 裴恒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不想做騙子去欺騙楚亦寒的感覺,也不想做強(qiáng)盜去偷盜方錫華的身份,更不想成為穆立新。 可…… 面對楚亦寒深邃的星眸,裴恒只能重復(fù):“我不是穆立新……” 他抱著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希望,祈禱方錫華說的所有話都是假的。 剛剛的攻擊引起了攤主和其余顧客的恐慌,有人報了警,聽見警笛聲靠近,方錫華自知不妙,遮住臉倉皇離開。 楚亦寒去應(yīng)付前來詢問情況的警察,裴恒始終沒說一個字。 兩人都沒了胃口,晚飯也沒吃,回到招待所。 楚亦寒關(guān)上門,沉聲道:“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人,你有什么話都可以跟我說。” 怎么說呢? 告訴他,他愛上了一個用著穆立新身體的人? 告訴他,其實(shí)跟他接吻那么多次的,是穆立新的身體? 裴恒自己都接受不了這件事。 他怔怔地?fù)u了搖頭。 楚亦寒蹙眉:“裴恒……” “別問了……我求求你別問了……”裴恒特別害怕一說出來,他就什么都沒了。 他只是想要愛一個人,他沒有錯。 裴恒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好不容易才和楚亦寒在一起,他不想再回到之前一個人的生活。 可一旦這件事說出來,那就全完了。 裴恒精神狀態(tài)不好,楚亦寒沒有再問,只是心里愈發(fā)不安。 這一晚,兩人誰也睡不著,裴恒甚至就保持坐在床邊的姿勢一動不動。 九點(diǎn)多時,楚亦寒終于忍不?。骸澳阋遣辉敢庹f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回錦城去看看那個該死的保險柜。只要能證明方錫華在說謊,你是不是就能踏實(shí)了?” 裴恒怯怯地問:“你相信我嗎……” “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會和你在一起?!?/br> 裴恒心間暖了一瞬,又愈發(fā)不安:“那如果我真的打開了……” 楚亦寒深吸一口氣:“裴恒,那你認(rèn)真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穆立新?” 裴恒遲疑片刻,堅定道:“我不是?!?/br> “那就不怕。穆立新視財如命,不會讓任何人碰他的錢。你如果不是穆立新,絕對打不開保險柜?!?/br> 裴恒更害怕了,小聲問:“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恰好可以打開?” 楚亦寒眼眸發(fā)沉。 他今晚已經(jīng)察覺到一些異樣,只是一直不愿承認(rèn)。 穆立新曾經(jīng)對他做過的事一遍遍在腦海中會放映,穆立新逼死了父親、害死了母親、也毀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