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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后知后覺想起自己從休息室醒來,身上的確蓋著什么。當時睡得迷迷糊糊,他以為是隊友分享的小毛毯,現(xiàn)在仔細回想,那好像是楚亦寒的外套。 “應(yīng)該還在休息室?!迸岷愕男睦镎f不出是什么感受,想問楚亦寒為什么要來看他,又不敢開口,異常矛盾。 休息室因為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隔壁,也被警方列入禁止入內(nèi)的場所。 呂臨派人去找了一圈,在休息室角落的沙發(fā)上找到了楚亦寒的外套,里面還有他的車鑰匙能做證明。 路口的監(jiān)控證明了楚亦寒進出后臺的時間,如果他所言不虛,那裴恒就有不在場證明。 而楚亦寒和徐浩杰都不認識,不存在個人恩怨,沒有殺人動機,雖然他沒有鐵一樣的不在場證明,但嫌疑不高。 呂臨等人商量下來,暫且放了裴恒,只是希望他這段時間不要離開錦城。 裴恒自然答應(yīng)下來。 然而呂臨接了個電話,對裴恒投以同情的目光:“檢驗科的同事在你的水杯里檢測出強烈致幻劑,你現(xiàn)在得去做個血檢?!?/br> 裴恒懵逼:“這又是什么鬼?” “俗稱毒品?!?/br> “我不可能有這種東西!”裴恒說著有點怕,他今天喝過水杯里的水,也不知道中招沒有。 “那最好,不過根據(jù)規(guī)定,你在血檢結(jié)果出來前,不能離開。另外這件事是否和徐浩杰的死有關(guān),也說不定?!眳闻R去安排血檢事宜,屋內(nèi)只剩下裴恒與楚亦寒。 裴恒裹著警服瑟瑟發(fā)抖:“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楚亦寒看不慣他穿呂臨的衣服,試圖拽掉。 裴恒寧死不從:“你搶我衣服干什么?” 楚亦寒冷聲吩咐:“脫掉?!?/br> 裴恒團得更緊了:“你想凍死我么?” 楚亦寒把自己的外套丟給他,僵硬道:“你要是還想讓呂臨繼續(xù)查這案子,就最好和他保持距離。不然萬一被人舉報,他必須回避。所有的證據(jù)也會存疑。” 呂臨有能力、還向著他,裴恒找不出更合適的負責人,乖乖把警服脫了,換上楚亦寒的風衣。 楚亦寒的嘴角彎了彎,淡淡問:“確定水杯里那些東西不是你的?” 裴恒連連點頭:“我今天要跳水,必須保持精神高度集中,怎么可能用這種東西?說不定又是誰在背后害我,上次城市賽就好像有人動過我的保溫杯?!?/br> 楚亦寒意外:“你上次怎么沒說?” “上次我沒喝,這次我儲物柜都沒來得及打開,壓根兒不知道水杯又被動手腳了。麻蛋,我又要買新杯子了。保溫杯好貴的。”裴恒想到這事就心疼。 會場的儲物柜雖然有鎖,但是是最基礎(chǔ)的那種,稍微懂點技術(shù)的都能撬開。更別提還有備用鑰匙。 呂臨帶人進來給裴恒抽血,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一邊,心底閃過一陣失落,沒有表露出來,照章辦事。 倒是裴恒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呂臨誤會自己嫌棄他,趁著抽血員離開,小聲解釋了一遍緣由。 呂臨恍然,出去不一會兒,拎著裴恒的挎包進來:“這是你的衣物,已經(jīng)檢查完,可以還給你了?!?/br> 裴恒大喜,麻溜把外套還給楚亦寒,換上自己的衣服。 呂臨丟給楚亦寒一個勝利的眼神。 楚亦寒臉色發(fā)黑,一言不發(fā)地穿上外套。 兇殺案的事裴恒無能為力,他只能仔細琢磨自己保溫杯又被動手腳的事。 保溫杯里的水是他從訓(xùn)練館帶過來的,用的是自己在宿舍燒開的水。從裝好水到比賽開始前,保溫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 肯定是他在外面比賽,或者是在休息室睡覺時被人動的手腳。 這么一來,他應(yīng)該沒有中招,血檢不會有問題。 想到這里,裴恒松了口氣。 可到底是誰想害他呢? “你在隊里仇人多嗎?”楚亦寒問。 “多倒是不多,但付巖挺針對我的?!迸岷銢]有證據(jù),也不好瞎懷疑。 城市賽初賽他就嶄露頭角,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是只有自己隊的人才有動機做手腳。 這次后臺人員更是魚龍混雜,鬼知道誰要害他。 忽然,裴恒靈光一閃:“他給我加致幻劑,總得有個容器裝吧?要不搜身?或者去翻翻會場的垃圾桶和下水道?說不定能有線索?!?/br> 呂臨欣慰他的聰慧:“已經(jīng)派人在找了。不過垃圾太多,得花一段時間。” 這下輪到裴恒敬佩他們了:“真是辛苦你們了?!?/br> 呂臨:“為人民服務(wù)。” 楚亦寒嗤了一聲,拿出手機去外面打電話。會場的事他不好插手,但致幻劑這種東西可不是誰都能輕易買到的,他可以從源頭查。 …… 一直到天黑,會場內(nèi)的大多數(shù)人都離開了,只剩下裴恒和擔心他的孟江等人。 孟江愁得要命:“接下來還有不少比賽,這事要是查不清楚,對裴恒影響太大了?!?/br> “你要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迸岷阃炖飦G了塊紅燒rou,吃嘛嘛香。 宋天問比孟江還擔憂:“裴哥你還有心情吃?” “我要是真的含冤入獄,可就吃不到這么好的伙食了。還不得趁現(xiàn)在多吃點?”裴恒實際比誰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