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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簡要說了另外兩名獲獎?wù)叩那闆r,嘆息道:“我連一半錢都沒拿到,上門討債還被人兇,真是太可憐了。” 楚亦寒睨了眼他:“要我給你做主么?” 裴恒用力點頭:“嗯嗯!” 楚亦寒揚眉,矜貴又傲嬌地吐出兩個字:“求我?!?/br> “求你?!迸岷懵冻鲇懞玫男?。 許躍默默別過頭去,心想這兩人太膩歪了。 楚亦寒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吩咐仲燕:“拼賬號去,我就在這里等著?!庇址愿涝S躍,“派人來查賬?!弊詈髮?jīng)理和財務(wù)說,“有什么話現(xiàn)在跟許躍去隔壁說,不然等我查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br> 經(jīng)理和財務(wù)連連點頭,跟著許躍去隔壁的會議室。 朱煒趁機道:“楚總,那我們繼續(xù)視察嗎?還是今天就先到這里?!?/br> “其余人繼續(xù)視察,老朱留下。” 朱煒渾身一顫:“什么事?” “我們斗地主缺個人?!迸岷銚P了揚手機,屏幕上金燦燦的卡通人物閃得他眼瞎。 “您和楚總玩吧,我就不了。” “放心,不扣你工資,帶薪打牌。”楚亦寒把手機遞給裴恒,示意他給自己下一個斗地主的軟件。 朱煒沒辦法,被留下來一起斗地主。 仲燕就頂著一串“叫地主”、“要不起”、“王炸”……身心煎熬地站在一旁拼圖。 碎紙不同于真正的拼圖,重量很輕,稍微一點小動作都可以帶起來,經(jīng)常好不容易拼好一小塊,稍有不慎就又打亂了。 眼見日頭西墜,仲燕心想楚亦寒總該回去了。誰知裴恒問:“吃外賣嗎?我請你?!?/br> 楚亦寒欣然同意。 裴恒望向朱煒,朱煒連忙道:“我不餓,不勞穆總費心。” “噢,那就不給你點了?!迸岷銢]跟他客氣,楚亦寒特地留下朱煒,顯然是知道這貨有問題。 仲燕在楚氏的靠山,十有八九就是這個朱煒,餓他一頓不冤。為此,即使明知朱煒認(rèn)錯他了,裴恒也沒糾正,只是偷偷給楚亦寒使了個眼色,狐假虎威。 兩人吃完飯,辦公室里彌漫著麻辣燙的濃郁香味。朱煒和仲燕兩人的臉色更加慘白,不知道是被熏的,還是被餓的。 一直到味道快飄散了,仲燕才終于把紙片拼好。 楚亦寒掃了眼,扭頭就讓許躍去丟掉。 仲燕臉上好不容易才涌起的三分笑意,就那么僵住了。 她知道拼這個沒有意義,但被楚亦寒當(dāng)面丟掉,那種心酸、惱怒與懊悔的心情交織,痛苦得難以言喻。 “仲主任能把第二名到第四名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嗎?”裴恒問。 仲燕心里這會兒氣得都快要爆炸了,但不敢得罪他,只能從電腦找出這三人的聯(lián)系方式。 楚亦寒不解:“要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干什么?” “一點私事?!迸岷阈α诵?,沒多說。 這場業(yè)余賽前面三名都有獎金,裴恒身為專業(yè)運動員,參加這場比賽對其余選手來說并不公平。 當(dāng)時裴恒是生活所迫,沒有辦法。他想等自己條件好一點后,把原本屬于這三人的獎金還回去。 他不想說,楚亦寒也沒多問。他記掛著裴恒還沒退燒,提醒裴恒回去休息:“走吧,我送你回去?!?/br> 裴恒沖仲燕揮了揮手:“麻煩仲主任早點把獎金打我卡里哦。另外兩人還有一半獎金沒發(fā),也勞仲主任費心?!?/br> 他和楚亦寒離開,屋內(nèi)只剩下汗流浹背的朱煒和仲燕。 “老朱……怎么辦……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仲燕不安地問。 朱煒不復(fù)在楚亦寒面前的膽小,咬牙道:“別說是你,我也逃不了干系!” “怎么會呢?我沒爆出是你……” “你不說,其他人就不會說嗎?楚總自己就看不出嗎?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要特地留下我?你是豬腦子嗎!得罪誰不好,得罪穆立新?他和楚亦寒哪個是好惹的?” 仲燕驚懼:“那個裴恒是穆立新?” “不然呢?就是不知道他們倆什么時候和解的……你貪什么心?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非要去貪那點錢!你趕快把錢還回去,其他……聽天由命吧!”朱煒?biāo)らT而出。 仲燕沒了靠山,徹底傻了。 …… 楚亦寒開車將裴恒送到樓下,告別前,探了探裴恒的額頭:“燒退了?” 裴恒點點頭:“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也好了。等錢到賬,我請你吃飯?!?/br> “好。”楚亦寒回去的路上就催著人把錢打了,和裴恒約好第二天晚上聚餐。 為了避免再發(fā)生上次的事,楚亦寒這次著重強調(diào)只和裴恒一個人吃飯,不許他再請別人。 裴恒心想除了他,也沒人想和楚亦寒一起吃。 第二天訓(xùn)練結(jié)束,裴恒換上一身干凈衣裳準(zhǔn)備出門搭車,意外發(fā)現(xiàn)門口停著楚亦寒的保時捷。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楚亦寒英俊的側(cè)臉:“上車?!?/br> 裴恒樂了,麻溜跑到另一邊坐上副駕駛:“你來多久了呀?” 楚亦寒超酷地吐出兩個字:“剛到?!?/br> 話音未落,一交警從前面開過來,對楚亦寒說:“你說馬上就走,我才沒貼你罰單,怎么還在?都一小時了!” 楚亦寒面無表情地發(fā)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