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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的水聲傳來,楚亦寒的臉色愈發(fā)難看。 他瞧著彎腰匍匐在自己身前的裴恒,猶豫片刻,告訴他:“油箱漏油了,你走吧?!?/br> 裴恒不以為意:“漏就漏吧,回頭你再派人來處理這塊污染。” “我是說車子隨時會爆炸?!?/br> 裴恒更加用力的去推儀表盤:“那得快一點了,我才發(fā)了點小財,不能就這么死了?!?/br> “你走遠(yuǎn)點就不會被波及?!背嗪f。 “那你怎么辦?”裴恒動作不停,很自然的反問。 豆大的汗珠滲在裴恒額前,細(xì)密的碎發(fā)被打濕,貼在鬢邊。 楚亦寒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壓制許久的愧疚在心底愈發(fā)濃稠,仿佛隨時都會迸出。 終于,兩人合力將儀表盤抬起,楚亦寒忍著痛收回腳,下一秒,落入裴恒guntang的懷抱。 楚亦寒怔在原地。 裴恒一手抱住他,另一只手解開楚亦寒的安全帶,將倒掛在車中的他抱出來。 楚亦寒被壓住的腿傳來劇烈的疼痛,無法站穩(wěn)。裴恒讓他扶著樹干站在一旁,自己則從車?yán)锩龈煞蹨缁鹌?,對著油箱和滴落在地大片油污就是一通狂掃?/br> 大半箱汽油全部漏完,裴恒將可能引起火災(zāi)的隱患處理好后,退回到楚亦寒身邊:“你手機(jī)在嗎?我的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楚亦寒搖搖頭,他的手機(jī)也在翻車時從口袋里滑出來,不知道掉在車廂哪里。 “這可怎么報警?”裴恒再次望向山頂,發(fā)現(xiàn)車上的人已經(jīng)下來了,正一步步朝他們走來,他有種不妙的預(yù)感,“你仇家不會見我們沒死,來斬草除根了吧?” “可能吧?!彪S著這群人不斷靠近,楚亦寒終于能看清他們的臉,蹙起眉頭。 “裴恒?!背嗪嚾缓暗馈?/br> “怎么了?”裴恒撿起一根手臂粗細(xì)的樹枝,遞給楚亦寒做拐杖。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穆立新?!背嗪f。 裴恒本能拒絕:“我不?!?/br> “那些是穆立新的手下?!背嗪疽馑蚣磳⒆叩剿麄兩磉叺娜?。 裴恒驚愕,他隱約想起原文中有這么一段——楚亦寒和呂臨因為查案子出差,半路遭到穆立新手下的襲擊,呂臨為了救楚亦寒受了傷。從這里開始,楚亦寒對呂臨的態(tài)度開始改觀。 呂臨人呢? 裴恒找了一圈,沒找到他身影,急得揪頭發(fā)。 “態(tài)度高傲點,鎮(zhèn)住他們。”楚亦寒低聲吩咐。 說話間這群人已經(jīng)來到兩人面前,他們一共兩輛車,下來6個人,還有兩人在上面看車。 見到裴恒,他們也很驚訝:“穆總?!” 裴恒板著臉,學(xué)著文里穆立新陰沉的語氣說:“誰給你們的膽子撞我?” 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承認(rèn)。 “說話!”裴恒怒斥。 一個染著紅色雞窩頭的小混混被推出來,他連連擺手:“這哪能啊,是我們剎車失靈了,要知道前面坐的是穆總,我們就是自己摔死也不敢撞上來!” 楚亦寒冷冷道:“你們是想我死吧?誰讓你們來的?奚存劍還是牛一鳴?” 這兩個都是穆立新手下的大將,穆立新被楚亦寒斗垮后,他們就接手了穆立新剩余的東西。 小混混們誰也沒出聲。 裴恒回想著劇情道:“應(yīng)該是牛一鳴吧?!?/br> 小混混驚訝:“你怎么知道?” “你說呢?”裴恒反問。他看楚亦寒臉色蒼白,嘴唇?jīng)]有半點血色,猜想他腿傷嚴(yán)重,抱著楚亦寒的胳膊往山上走,“別廢話了,先送你嫂子去醫(yī)院?!?/br> 楚亦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瞬間收緊,像是種無聲的警告。 裴恒趁沒人注意悄悄捏了他把腰,表示自己這么說是為了符合穆立新的人設(shè)。 穆立新在這群人中積威已久,小混混們不敢有怨言,只能跟著上山。 山路本就崎嶇,更何況他們走的根本就算不上是路。 楚亦寒只有一條腿支撐,盡管有拐杖和裴恒的幫助,但還是走得很艱難。 裴恒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冷汗不斷往下落,擔(dān)心楚亦寒傷勢加重,在他面前半蹲下:“我背你吧?!?/br> 楚亦寒抿唇不語。 “放心,不會摔著你的?!迸岷阏f完,佯裝兇惡的吩咐其他人,“要是摔了記著扶住你們嫂子?!?/br> 小混混們連連應(yīng)聲:“是是是……您放心……” 裴恒沖楚亦寒挑了挑眉,仿佛在問:我厲害吧? 楚亦寒不置可否。 裴恒主動背起他,一步步朝盤山公路走去。 楚亦寒的胸膛貼在裴恒后背,平緩的心跳聲在這一刻仿佛被放大了,“撲通”、“撲通”的聲音一道比一道響亮,仿佛就在楚亦寒耳邊跳動。 楚亦寒垂眼,長長的睫毛在眼前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他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奇特的血色,透著三分病弱的氣息。 “快到了。”裴恒喘著氣安慰楚亦寒。 “嗯?!北成系娜顺脸翍?yīng)了一聲。 楚亦寒的頭擱在裴恒肩上,臉頰偶爾被裴恒微涼的耳廓刮過,帶起一片緋紅。 他低下頭去,沒有人能看見這一幕。 那輛撞他們的SUV車頭已經(jīng)變形,裴恒便將楚亦寒放到另一輛車上,隨后大爺似的吩咐:“去醫(yī)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