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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侍君……”陶臻一干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禮,只有陸逐川懶懶站在原地沒動。 “怎么回事?”宋清一雙大大的杏眼卻是牢牢盯住了陸逐川。 他知道,本不該出現(xiàn)的陸逐川在此處,原因一定不同尋常。 聽完講解之后,宋清一掌拍在臺階石柱上:“這還等什么?!我來作證不就行了,什么罪人不罪人的,趕緊了!” “多謝宋侍君……”陶臻才算放了心,一行人匆匆忙忙趕到御書房。 找到中軍虎符,陶臻又在大家的見證下當場代蕭駱北擬了一道圣旨,大意是奉皇帝旨意,討伐逆賊、驅(qū)逐西涼,現(xiàn)立刻調(diào)動十萬中軍,前往西域。寫完之后,又取來朱印蓋上血紅的印章。 “如此,便只差派遣哪位將領帶兵前往了……”陶臻松了口氣。 陸逐川問:“左相大人心中可有合適人選?我這就帶圣旨前往其府邸,命其出發(fā)。” 陶臻舉棋不定:“這……恐怕老夫說了不算,得將幾位京中將領先聚集起來商議一番才是……” 陶煜漲紅了臉:“現(xiàn)在十萬火急,哪還來得及慢慢商議?!父親,我愿自請為將,最快時間內(nèi)帶兵前往西域!” 陶臻皺眉道:“胡鬧!且不說這合不合規(guī)矩,你乃是文官,豈能帶兵?!” 陶煜爭辯道:“但你們商議來商議去的,又白白浪費時間……” 只要是涉及慕晚舟的事,他便心急火燎,一刻都不愿多等。 陶臻斥責道:“你這黃毛小兒,能帶什么兵!” “我……”陶煜百口莫辯。 卻見宋清豪氣的一拍桌:“我覺得可行!陶公子,就這么辦!你為將我為軍師,我也一起去!” “什么?你也要去?!”眾人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陸逐川也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宋清卻已經(jīng)開始將朱印大大咧咧的收到懷里:“我當然要去!晚舟在等著我去救他呢,我難道還坐在后宮什么也不干?!朱印我也帶上了,帶去給圣上使用!逐川,你就負責沿路保護咱們,還有你,孫劍,把暗衛(wèi)也都帶上!” 他一向做事說一不二,很有主見,此刻為了救慕晚舟,儼然一副一家之主的姿態(tài),已經(jīng)開始安排起各種事務來了。 他早已將慕晚舟視為生平與父親一樣重要的人,此刻知道他遇險,以他這驕矜急躁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宮里坐得??? 孫劍被他點名,心里一陣發(fā)毛,脫口就答了個“是”字。畢竟自己之前曾喬裝過匪徒還妄圖對他施暴,好在當時也是經(jīng)過了一番易容,宋清根本沒認出他來。 陶臻急了:“不行不行,侍君身為后宮之主,豈能擅自離宮?還是前往戰(zhàn)場,這……” “不符祖制是不是?”宋清挑眉道,“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哪還管得了這么多?我雖然身子柔弱,但從小跟著父親學過不少兵法,出謀劃策還是可以的。我這就去啟奏太后,求她準我出宮!你們速速去調(diào)動中軍,盡快出發(fā)!” 他果斷得讓在場的人都一愣一愣的,陶臻皺著眉,急得團團轉(zhuǎn):“這這這……” “就這么辦?!标懼鸫ㄝp笑一聲,一錘定音。 · 陸逐川等一行人帶兵離京之時,慕晚舟正繾眷的靠在蕭駱北懷里。二人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熱情又纏綿的情/事,此刻還親密得無法分開,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彼此的唇。 “晚舟……”蕭駱北無法自控的吮著他的喉結(jié),喃喃道,“朕的晚舟……你是朕的……” “是阿北的……”慕晚舟輕聲說,“阿北在擔心什么?” “沒什么。”蕭駱北搖搖頭,心中發(fā)酸。 “……”慕晚舟正打算說什么,突然聽見枕邊的那只小小的回音海螺發(fā)出了震蕩。 他眸中一亮,立刻捧起了它。 “阿北,”他驚喜的說,“逐川已經(jīng)順利帶兵出發(fā)了。” “……”蕭駱北瞧了瞧那只海螺,想起來還是當時準備入關時,陸逐川給慕晚舟的,沒想到這樣派上了用場。 他深深望著慕晚舟,心里還在七上八下。 晚舟,你是真心想要幫朕嗎? 抑或是,演的一出戲? 慕晚舟卻似乎很興奮,并沒注意到他的紊亂心緒,一頭鉆到他懷里: “阿北,再等等,堅持幾天。逐川應該會帶速度最快的騎兵先趕到,步兵和弓手壓陣。西域都護府有救的……” 蕭駱北輕輕撫弄著他的長發(fā):“晚舟,你是因為心里有朕,才做這一切的嗎?……” “是?!蹦酵碇廴崧暤馈?/br> “是什么時候?qū)﹄迍有牡??”蕭駱北低聲問,“不久之前,你還一心想要朕的命。” 大概你現(xiàn)在也還在想要朕的命。 慕晚舟臉微微紅了一紅。 “我不知道……”他睫毛在紊亂的輕微顫抖,“一定要回答嗎?” 蕭駱北抬起他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 “沒事,不用回答也沒關系……”他沉默了一陣開口道,“晚舟心里有朕就行了?!?/br> 不知道什么時候動心的、還是根本沒動心過? 他正內(nèi)心煎熬,聽見慕晚舟有些慵懶的嗓音: “阿北,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問。” 慕晚舟欲言又止,再次開口的時候,嗓音帶了若有若無的醋意: